“我喜欢这个称呼。”夜醉转身对着她，手指轻轻抚摸在她的头发上，笑容越来越温柔，突然，整个手用力，头发被紧紧抓了起来，头皮扯痛着。
“啊——”东方狸忍不住惊叫出声，头跟随力道向后仰过去。
“你是饿了吗，嘴巴张这么大，那么，我来喂喂你，好吗？”夜醉从盘中拿出一块桂花糕放在东方狸的嘴中。
粉末将喉咙整个堵死，眼睛忍不住翻动白眼，呼吸真的好困难。
夜醉这个死变态，变态。
东方狸在心底咒骂一声，这样的皇帝，也亏慕清雪可以忍受的了。
“啊——”东方狸倒吸一口冷气，尖锐的痛感从胸部传来。
隔着衣服，一根细长的银针正扎在上面。
变态，变态。
东方狸的眼泪差些掉下来。
此时的她已经是落入虎口的羔羊，没有任何的反抗余力。
剡非痕。
在这一刻，这是她唯一可以想到的名字。
“你不想知道跟你很像的那个女子对于同样的行为，她的反应是什么吗？”夜醉的声音中带着回忆的朦胧。
“她的反应是淡淡的，只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任由我对她各种，但她越是如此，我越是想折磨她，但我越是折磨她，她越是平淡，这样的循环是不是很好玩。”夜醉手指划过她的脖颈，滑落在衣服之上。
她也很想反应淡淡，用轻蔑的眼神狠狠回应，问题是，怎么可能反应淡淡，疼痛感像是要将整个人撕裂，不哭出来已经是忍耐力好的表现。
“所以说，你没有她的仙气。”夜醉勾起嘴角，手指向上，抓住她的脖颈，微微用力：“但是，你跟她很像，而且，你也很有意思，最重要的是，剡非痕，他对你也有兴趣，如果他在这个世界的话，毕竟对着曾经深爱女人的脸，没兴趣是不可能的。”
“那你呢，你曾喜欢过慕清雪吗？”东方狸咬牙，喉咙的桂花糕被她死命用唾沫咽下去，勉强得到呼吸的空间。
“我？”夜醉笑了，笑得有些狂妄：“不，我不喜欢，我喜欢的人从来都只有一个，全天下只有那么一个，也只有他配的上我的爱，不过那人已经不在，真是可惜呢，天妒英才吗？”
东方狸脑海中浮现一个大胆的猜测，夜醉所说的人不会是……
事实已经无法让她正常思考，脖颈上力道愈发大，呼吸变得困难，双手无力的垂吊在身体两侧。
她要死在这个变态手里吗？
不，她不要死，她还没有将剡非痕带回现代，她还没有完成自己想要完成的任务。
只是，现实似乎不是她所可以控制的。
呼吸到的空气越来越少，意识模糊起来。
突然，呼吸畅通起来，由于缺氧，眼前一片黑色，处于本能，东方狸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
“我不会让你这样就死掉，我还要好好玩上一会，好久没有这样感兴趣的东西了。”
脖颈上的手松开，在她的后背小心拍打，疏通着刚进入身体内的空气，又是一片无尽的温柔。
如果说之前对于这股温柔是不解的话，那么现在对于这股温柔就是恐惧。
“来，我们继续吃吧，菜都凉了，我让人再做份新的。”夜醉从桌上拿起所有小菜，直接扔在一旁纸篓内，同时双手轻拍。
她很想将身体扭向一边，不要被夜醉碰到，但身体却丝毫动弹不得。
“大帝。”很快，门被打开，一个女侍者带着小心翼翼的表情缓缓走进来，整个人匍匐在地面上，从她的表情上隐隐看出几分欢喜。
“去让御厨做些新的小菜过来。”夜醉眼睛弯成月牙，笑容盎然，同时招了招手，地上的女侍者站起向前：“我记得你是昨天刚被招到的一批侍者吧。”
女侍者满脸兴奋点头，头发被夜醉摸了摸，神色转为幸福。
可悲的人。
她在心中慢慢感慨一句。
“大帝，外面为什么那么吵闹，听他们说，好像是有莫晨国的人攻进来了，是真的吗？他们说的是假的对不对，如果是真的，大帝一定会带领国家反击过去。”女侍者双手合十，眼睛中闪烁点点崇拜。
惊讶之色闪过，夜醉笑着摇头：“不，他们说的是真的。”
女侍者整个人僵硬住，狠狠的摇头，不可置信看着夜醉：“不，怎么可能是真的。”
夜醉的手指很修长，在月光与火把的映衬下显出几分坚毅，指节分明。
手指那样轻轻的一挥，指向火光连天的窗外。
“是真的，刚才，我看到你的家失火，你的弟弟满身是火的跑出来，而你的母亲为了救弟弟，自己也引火上身，你的父亲卷着最后的钱财和一个女人跑了，哦，对了，让了说一句，我亲眼看到是你的父亲将灯油倾倒出来，故意点燃。”
像是最优雅的绅士，夜醉不紧不慢说着，脸上的表情是那样的从容温柔。
刚才在那连天的火红中，她的确看到了这失火的一家，被自己最崇拜的人这样说出来，的确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
但对于夜醉来说，这一过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不，不，你说的不是真的，弟弟，母亲，父亲。”女侍者猛然哭喊着跑向外面，转眼已经跑到门口。
下一秒，身体整个定在原地，接着，向后倾倒。
“轰。”身体与地面碰撞发出巨大的声音，一根细长的银针在女侍者的脖颈死穴地方轻轻颤抖着尾端。
无血，无声。
很安静的死去。
“看到她死亡时睁大的眼睛了吗，那是活着时候从来不会有的神情，还有刚才的惊恐，前一秒还很幸福的表情，转眼崩溃的精神，这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妙。”
夜醉语气轻柔，双眼闭着，似是在回味刚才的一切。
第一次，她如此恐惧一个人。
“现在没了吃饭的心情，我带你去睡觉的地方。”
夜醉牵起她的手，很温柔的牵着走出房门，顺着走廊走着，两边墙壁上挂满了各种收藏物，有剑，有刀，还有其他武器，以及各种山水画。
走到尽头，这是一间很大房间，圆形的床，床幔随风摆动，不时擦过床边，一旁有个梳妆台，各种饰品俱全，在床的两边站立着两个侍女。
两个侍女身上随处可见各种伤痕，有被鞭打有被烫伤，看到夜醉的到来，身体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
“大帝吉祥。”两名侍女同时弯身行礼，声音清脆又柔弱。
夜醉闭起双眼，露出享受的神色，轻声：“你听到了吗，这是恐惧的声音，发自内心的恐惧，多么动听啊。”
东方狸漠然，没有说什么，谁知道惹毛这个变态会带来什么灾难。
脚步跟随走到床边，夜醉按住她的肩膀，让她坐在床上。
“这是我的新宠，你们要好好伺候她，知道吗？”
夜醉温柔如水笑着，两个侍女却同时打了个寒战，颤抖着弯身行礼道：“是，知道了。”
看着旁边两位侍女身上的伤痕，东方狸不禁想象自己的命令，自己的一身本领到了这里竟然无计可施。
两位侍女搀扶着她走向浴室，临走前，夜醉还递给她一个温柔的笑容。
毛骨悚然。
浴室不大，一层屏幕将后面的浴桶挡住，屏幕上的山水画显得格外怡情。
一位侍女将烧开的水倒入浴桶中，另一只侍女拿来浴巾之类的擦拭物，以及香精，精油之类。
热水温度刚好，只是东方狸没有多少想要洗浴的感觉。
“还请娘娘沐浴。”两位侍女齐齐向她弯身。
“如果不洗呢？”东方狸没由来的肚子里一团气憋着。
来到这个天马国，一切都很顺利，竟然杀出来个夜醉，如此变态扭曲的人格以及高强的武功令她一路上就跟傀儡一样的被操纵，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
两位侍女同时匍匐在地上，其中一位侍女直接哭出声音：“娘娘，请你不要为难我们，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也很难做，到头来受苦的还是我们这些下人。”
东方狸有些慌乱，作为现代人，对于眼前被人下跪的场景还是无法接受。
将地上两位侍女扶起来，东方狸尽量用轻柔的声音说着：“怎么了，大帝是不是欺负你们？”
侍女缓缓抽泣：“娘娘应该是新来的，所以不知大帝的习性，当初被娘亲卖到这里，如今真是生不如死，天天被大帝用各种方法折磨——”
话未说完，被另一位侍女的手掌紧紧捂住。
“你不要命了，怎么可以说出来？”另一位侍女小声呵斥道。
侍女小声哭泣着，将另一位侍女的手掌拿开，接道：“还请娘娘配合。”
东方狸叹出一口气，看着两个美女伤痕累累站在面前，自然可以想象出夜醉的残暴，刚才眼前发生的一切，包括自己身上的一切，都证实着夜醉的没有人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