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陵听完,露出慈母一般的微笑,哦,不对,是皮笑肉不笑。
“哎呦我的孩子,真可怜,为我牺牲这么大,都让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所以,你除了被他追了十条街其他什么都不知道?”
不才想了半晌,无辜的道。
“说明,他符合你的标准,我去的时候你就给我说,碰到那种那种……给你留意着点……”
千陵差点被自己给气笑。
愣了片刻,又像是被什么被重击一般,激动的直拍大腿,花枝乱颤,“对对对,我怎么没想到呢,去你去准备些好东西,咱们再走一趟。”
“再去?”
不才有些迟疑,千陵以为他怕了,拉起他的手臂就走。
“对啊,就说赔礼道歉,哈哈哈我简直不要太聪明。”
不才虽然没什么用,关键时刻还会卖队友,但他会打交道。
原主骨子里是飘的,越是比他厉害越是比他牛逼他越是比人家嚣张,当然白静是个意外。
平日里惹事打架,打赢了走回去,打输了躺回去,大伤小伤不用郎中,自己熬过来,散养十足。
而不才的存在,就是替他收尸的。
避免哪天烂大街了,多影响空气是不是。
久而久之,不才平息矛盾,磨合棱角的功能越来越优秀,越来越完美。
这不,他站在鹅卵石路这边,看着不才和守门的将士说着什么。
时不时的,引着那将士看他,他再时不时的以微笑回之。
直到出来后他问他。
“你刚才都跟他说了什么,平时我磨破了嘴皮子,也没见他放我出去。”
不才道:“很简单啊,我就说你有病,精神上那种。”
要不是有正事,他真不介意当一回,精神上有病那种。
……
要说这江黎,当真是一奇才。
正所谓,“寒窗十年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
弱冠之年中状元,三年之间成为东临最年轻刑部尚书,前程似锦,鲲鹏万里,这该是何等的荣耀。
这里不才就有疑问了。
“这么厉害的人物出门不都是随从众多,前呼后拥,一呼百应,你要是靠近,不分分种豆腐渣的吗。”
千陵赞同。
“我也纳闷啊,常言道,事出反常必有妖,我虽然是弯的但我也是有道德,怎么好意思破坏这么一朵国家希望之花,栋梁之才呢,”
不才打断,“说人话。”
“他跟踪我。”
–
刑部尚书的府邸,虽然不比将军府,但也是宏伟气派,巍峨耸立,相比将军府的低调高雅,这就有些奢华传统,总之,各有千秋。
守卫瞧着两人有些面生,又无品无阶,不亮门号,行色可疑,遮遮掩掩,不免心生警惕,不愿放行。
江黎收到通报的时候,正在处理公务:金丝檀木桌,青衣少年郎;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听完,才款款抬头,语气不紧不慢,优雅气质尽显。
“哦?红衣男子。”
“禀尚书,虽然此事怪异……但他的确是一身红衣。”
江黎放下手中的笔,目光落在房顶,嘴角微弯,却也只是片刻,又执笔,题字,仿佛从未发生此事。
“下去吧,记住,任何时候,都不要试图违抗我的命令。”
“是……属下谨记。”
秩文被盯得头皮发麻,连忙点头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