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在灼衣不舍的目光中忽闪不见。
她可不能留在这里,刚刚过来时特意带灼衣去那群死古板的楼阁中溜达了一圈,现在得回去看看反应。
灼衣这下子算是明白了,姐姐不急是因为她可以瞬移,一瞬间的事。带上她这个累赘,只能用步伐缥缈的庭树飞花了……
( p′︵‵。)
思来想去,灼衣已经走到了玉漱祠,她看着那折射光晕的玉阶,提了繁琐的裙摆一阶一阶的跨进去,身后拖着长长的裙琚。
远远的,她就见到那个缠绕在她梦里的背影,惊才风逸,雅人深致,清冷的烛光闪着光晕,与月华纱的点点荧光汇聚于灼衣眼中。
她清澈的眼底水光潋滟,内心颇有些激动,轻声唤道“辰上,我回来了,是不是很早?”
没有听到回应,灼衣的眼中,只有那道霜白的影子一闪而过,转眼间天旋地转。
沐清酌揽着灼衣不可一握的细腰,将她压在卧榻上,灼衣泛着盈盈水光的眸子有些恍惚,辰上这是怎么了?
不对!这不是辰上吧?灼衣盯着沐清酌醉玉颓山的面容好一会儿,才发觉辰上的瞳仁是漆黑沉寂的,不同于昨日的琉璃色。
沐清酌与她的距离靠的很近,近到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声,熏的灼衣半边脸红透了。
她很镇定的思索着,自己的灵海并没有涌动的迹象……不是魔气,那是什么?
她试着推开他,但她小小的力气根本起不了作用。
“辰上,您还好吧?”灼衣咬咬唇,一脸担忧的看着面前皱起剑眉的沐清酌,心中的滋味不是很好受。
她道行低微,如今灵力又施展不出,拿什么传音?他是这天下的辰上,就算是折损一百个自己。也不能让他有事!
眼瞳腥黑,与妖魔污秽脱不了干系,她是纯灵,可驱尽世间一切怨念邪灵。既然如此,动用纯灵试试!
灼衣紧张的扫视了眼沐清酌痛苦的眉目,闭上眼睛,去感应丹田中沉淀的纯灵。
她微弱的灵力每次只能托出很少的纯灵,剥削纯灵如同剔除灵魂,不过灼衣每次只运作很微小的一部分,不会太过于撕心裂肺,但她还是大汗淋漓,小脸儿煞白毫无血色。
沐清酌的意识被一股力量牵制,熟悉却很霸道,他感觉那种力量侵占了自己的躯壳,又丝毫不伤害自己,很是奇怪。
他清楚的感受到那陌生的力量掌控了自身行动,不好!灼衣仙子刚刚进来了!
不可以危害别人,更不能因为他危害别人!身为辰上,沐清酌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力,他大可以直接摧毁元神,结束一切。
他有他的责任,有他的执念,还有他的亲人,绝不可以!
调动身躯中唯一听从自己的点点灵力打入那股力量,开始时它是反抗的,随即变得镇静,竟然是将自己的法力吸收了。
沐清酌万年不变的脸上一片冰霜,在昏暗的灵海中是那样凌冽。他是个不服输的人,他也不不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