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叫媳妇,这丫的不给你两脚你是不清楚自己在我眼里就是个小屁孩吗?
她抬脚想蹬他下床,刘平生不知是误打误撞还是故意地只用一只腿压住末笙两天不安生的腿,左右不停上下摩擦着,不久就燥热了一片。
偏偏刘平生还压低身子,趴在末笙耳边,令那温热的气息打在她耳郭上,又引来一片燥热,末笙未及反应,刘平生已然变了嗓音:“媳妇这样积极,可是答应了?”
这丫疯了似的把全身力气都压末笙身上了,她没法,照顾他五岁的智商末笙一直说不出狠话,只拿眼睛睨着刘平生,就这片刻的沉寂,她脑中静置了几秒,回想到他刚才说的那几句,这才意识到,每一次刘平生过分“侵犯”她,都是拿刘玉林的几句话做理由。
末笙不禁冷笑出声,也真是亏了刘玉林了,养个媳妇不容易,养个儿子也不容易,还他妈的以为养个孙子就容易!
转念一想,又参出疑惑来,这老头子这么着急,莫不是有什么隐情,刘平生快挂了?不像啊!可是指望一个五岁智商的儿子给他抱孙子,还不如指望老母猪上树呢。
假如刘平生脑子正常一些,用这长脸说出这么一句情话,末笙倒是愿意“勉为其难”将就着继续,可偏偏刘平生没那个脑子。
末笙见刘平生迟迟没有动作,也就放宽心了,身体也不板着,逐渐放松起来。一双蓉媚的星眸里还伴着尚未启蒙的顿悟,她就是想象不来,刘玉林那么古板的老头,究竟是以什么姿态说出这样的话,定是一副叫人羞红脸的场面。
在看刘平生,他笑的灿烂,那张童真才佩有的笑容,轻轻吹刮着末笙心中安静的小河滩,引起一阵阵涟漪。末笙也感觉到心里怪怪的,似有什么亦破碎的物品无意中被打破,冰封的泉水搅动起来,像是鲜活了什么东西。
末笙只不过思想走火一小会,再回神时,刘平生的脸色忽然僵住,他倒是没什么羞耻心,大大咧咧说出来了:“哦,对了媳妇,爹没告诉我接下来要做什么,你等着,我去问问!”
末笙听过后,才算真正放下心来,彻底瘫软在床上,剧烈呼吸着,胸口起伏太大,而刘平生尚未彻底离开,下一秒,末笙的每一次呼吸,都会带起起起伏伏的衣料触碰刘平生单薄衣衫下的皮肤。
刘平生连忙起身,没等末笙狮子般的嗓门开口,他已经消失在竹门的拐角处了。
末笙老老实实趴在床上:“嘿,这混崽子,兔子一样能跑?吃兔饲料长大的啊!”
她平复着胸口,那里也不知是安抚委屈还是其他什么,引得她愤恨的坐在床上,小声嘀咕着什么。
再细看些,这女娃儿竟羞红了脸。
刘平生,绝对是故意的!
她不自在的拍打拍打臀部,想把刚刚那种怪异的触感抹掉,谁知,这怪异还会转移,使得她脊椎一阵麻意,整个人立即放松下来,没甚动作了。
静置一会,她又觉得刘平生到底是孩子智商,又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呢?刚才那巴掌打的不轻不重,也是机缘巧合再加刘玉林撺掇才会如此吧!只是自己反应强烈了些……
好吧,末笙怀疑自己想多了。
一个五岁智商的孩子,能有什么杂念,要怪只能怪自己太**了。
内心驳辩半天没结果,末笙最终决定还是把心思放在如何逃出苷村上,好像在这种地方末笙这种人多待一刻,名誉就会受损一刻,离死亡的悬崖也更近一步,她怕在这么下去,刘平生真的做出出格的事,毕竟,那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年华,再加上刘玉林的指引,男儿本性不易移,任由事态发展吃亏的可就是她了。
今天她算是瞧见刘平生的实力了,两条胳膊状地跟个牛一样,只轻轻一按,末笙便没法动弹,对待这样的人,她就算把挑水的力气全耗在他身上也不够吧。
不多时,刘平生回来了,像末笙猜的一样,他已经忘了刚才发生了什么,只一味趴在她腿边,仰头细声慢语道:“媳妇,爹说田里还有活没干完,娘的脚扭伤了,他要照顾娘,爹让我们帮忙照看庄稼。”
末笙自然俯下看他,也不知是眼花还是自己想多了,她居然从那双童真的清澈到翡翠都自叹不如的眸子里看到一丝恶趣味,吓得她顿时打了个寒颤,再仔细瞧时,早没影了。
刚才出了门,刘平生只是为了平复身体上的躁动,没打算真按说的来办。他作样子去了刘家二老的屋子,才发现今天刘家二老没上山种田,隔了一段距离,他就瞧见李玫环脚上缠满的白丝带,怪诡异的,进去磨磨蹭蹭问过之后,才明白原来是自己媳妇搞得事情所致。
刘家二老嘱咐他半天,无非就是庄稼的事,他这才勉勉强强转身回去。
他是有多久没跟如此容貌的女生相处过了,刘平生早不记得上次看见女人是什么时候了,他只知道,这几年,待在他身边的,要么是铁骨铮铮的汉子,要么是违法犯罪的逃犯,他原本就没学会与女生相处,如今,倒是越发笨拙了,刚才看末笙表情,他就知道自己做过了。
也幸好,刘平生是个弱智,胡乱动作一番,末笙这个傻乎乎的也不会察觉什么。
“刘平生,你靠近几步!”
末笙一看见他就来气,气的手发颤,想安安静静地坐着都难。
昨天那事还没完呢,这小子还真当自己是风流公子啊,玩完撂屁股走人?
加上今天早上的,就是两个仇了。
刘平生听这语气都吓得结巴了,扒着床边不肯迈步:“媳,媳妇,你要干嘛?”
一看末笙的眼神,就知道绝对没好事。
刘平生第一次感觉自己的退缩欲望这么强烈。
末笙朝他暧昧地勾着手,嘴角还挂着她自以为温柔的诡异的笑容:“你来,我告诉你个小秘密。”
她笑的花枝乱颤,那双邪魅地眼睛勾着刘平生一点点挪动脚步。
良久后,刘平生才不情不愿地迈出一小步。末笙本就不是耐性好的,见刘平生不遂她意,她心中越发不爽,忍不住微眯了眼睛,语气也渐渐严厉:“我叫你过来你听见没有?”
刘平生没法,嘴角胡乱抽动着答应:“是,媳妇!”
末笙高兴了:“平生啊,你知不知道,咱俩本是一胞胎,就以为我学习好,爹娘就将我送入城里考大学了,我虽然十多年不着家,但我还是心系咱家的,这才回来看看,其实,我是你从未谋面的亲姐姐啊!”末笙作势抹了两把泪,看地刘平生眼角直抽抽。
“爹让你叫我媳妇,是怕别人觊觎你姐的才华,怕有人骚扰我,耽误我的前程故而耽误了刘家的未来。你是万万不能叫我媳妇的,毕竟咱俩,可是血浓于水的亲姐弟啊!”末笙立即鬼哭狼嚎起来。
刘平生强忍着笑,努力掐自己几下想把眼泪逼出来,奈何自己确实没有这反面经验,掐了半天也没效果,无奈中,只得干演:“…媳妇,你是不是又不要平生了?你真的,真的和徐良哥……唔啊啊啊!”
出乎意料的反应令末笙有些石化:“哎呀你听到我说的没有?”
刘平生更凶狠了:“你就是不要平生了,啊啊啊!”
末笙皱眉:“哎呀,我的亲弟,我是你姐怎么会不要你呢?”
“我哪来的姐,肯定是你用来诓骗平生好跟徐良跑的,哼!”
见他不中招,末笙又强装几句,都被他一口否决,几番下来,末笙也气愤了,恶狠狠地:“哭,使劲哭!哭死你!”
她半椅在床上,一旁是满地打滚的刘平生。她听着嚷嚷声渐渐小了,心情也渐渐降下来。
随即坐正身子,像是观看猴子表演的外人,就算猴子哭的花枝乱颤,她也只知道乐。
“刘平生,你若是没流出眼泪来,我不当你是个男人!”
末笙可是看出来了,刘平生一米八几的大个,除了智商低,其他反面发育堪称完美,深棕色的皮肤,正好与一身黑色唐装相称,那板板正正的平头,使他看起来各位精神。刘平生虽然总爱哭闹,但末笙从未见他真正掉过眼泪。
不到一会刘平生就原形毕露了,他高傲着抱着胳膊别过头,脸上哪有泪水的痕迹,做出一副生气的模样:“哼!”
男子汉大丈夫,流再多血再多汗老子都没哭过,受点打击怎么了,流不出眼泪怎么了,他骄傲!
末笙眨着星星眼,布灵布灵地,无可奈何下提出两个“任何”条约:“你若是答应我不告诉你爹娘我刚刚以及以后得任何举动,我就默许你做任何事情,如何?”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啊!”还是没得到反应。
心里顿时高兴坏了,末笙认定五岁的孩子是不会说谎的,因此也放松起来,继续仰躺。
静处一会,刘平生耐不住了:“媳妇,我们走吧?”
刘平生试图跨过这个话题,末笙也不强求,完全依他。
去农田干活的事,末笙昨天晚上就想到了,这个季节属于农忙的时候,本来刘家人少地多,如果这个时间不农种,那这一年可就没收成了。
所以,唯一的办法,只有让她和刘平生两个尚能动的去。末笙一直觉得亏欠刘家二老,所以,她行动地也爽快。
…………
一天下来,本就干裂的皮肤硬生生列出一道道口子,吓得末笙差点以为自己要裂开了。
下山路上,刘平生一路蹦蹦跳跳,完全没有一丁点疲惫的意思,而末笙,完全就是个病秧子,无精打采,看她脚步虚晃,仿佛下一秒就能载下去般。
空气原本就很热,即使太阳也是透过大气层,连连穿过种种妨碍才照明末笙脚下的路,但末笙还是觉得酷热难耐。
突然,刘平生突然停下,指着不远处张望:“媳妇,你看看,那是什么?”
刘平生的眼睛确实是敏锐,末笙张着一双迷离的眼神,差点虚脱到站不稳的地步,她干涩地抬起头,望向刘平生手指的指向。
浓密的丛林你若是答应我躺着一团不知道什么东西的怪异物品,从末笙这个角度,很难发现,更不能清晰了。
墨绿的颜色乘着乌黑的头发,看样子,应该是个人了。
不知为何,她突然想到昨天两个妇人讲的事情,心里顿时吓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