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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上山惊悚

上山的路也不知走了第几遍了,但每次身边都会有一个煞风景的人,再次被这人赌了路,末笙没好气道:“刘平生,你为什么跟来?”搁家待着不好吗,非得来凑什么热闹。

干活她接受,但带着刘平生干活,末笙不想接受。

以前干活纯属内疚,现在也是内疚,能让末笙答应地这么爽快的,除了内疚,还真没别的。

刘平生不要脸道:“我想跟媳妇在一起,永远永远~”

这话刚落,两人面上无甚变化,心里纷纷吐槽:这话说着真来劲哈!

如此,两人掩饰地没有瑕疵没有。

“那也不差这一会儿!”末笙不給他面子。

刘平生亦不是好敷衍的:“就差这一会儿!”

末笙无语了:“……”

其实刘平生也知道,两人均不属于苷村,分开像是迟早的事情。虽然他有些不一样的小心思,但也知道那不过就是心思,能否付诸实践可就另提了。

今天天气不太好,阴沉沉的,给人感觉要下雨的样子。

昏暗的天空笼罩着大地,低飞的燕儿,就连往日开得最茂盛的花儿,也一改往态,像个霜打的茄子,低着头呻吟。

苷村的气象多变,前一秒乌云密布,后一秒晴朗无云,末笙也没在意,两人依旧沉默,打着自己心里的小九九。谁也不知道仅仅因为两人的大意,会酿就一场灾难。

这样的天气,苷村村规有规定:不许上山。

但两人皆是初来乍到,任谁也没读过这村中村规啊!

末笙说不过他,开始拿他打趣:“刘平生,你说,你天天缠着我,上辈子,咱是不是冤家,整日对骂的那种,要不然我怎么会遇见你这样不可理喻的人?”

说这话时,她正喘着粗气,手里扛着沉重的农具,每走一步都是煎熬。

反观刘平生,身心轻松,逍遥自在有一句话叫无官一身轻,而刘平生,是典型的有病一身轻,看在末笙的眼中,就是与宋费一样的地主家的傻儿子。

“媳妇,平生听不懂,”他故意憋眉摇头,“不过,平生知道媳妇上辈子肯定还是平生的好媳妇,一辈子的好媳妇!”

末笙知道,这些话,本身就是句玩笑。

但,为毛傻子也能撩逗我的心了呢,我缺男人缺成这样了,对着刘平生也会春心盎然?

末笙感觉摇头甩出这个可怕的想法。

“你可别吓说,咱们上辈子,肯定是杀全家的那种孽缘,这辈子,注定要分道扬镳的,所以别想太多!”末笙行惯性地拍拍刘平生的肩膀,顺带着向他借些力量,她累的满头大汗,手上的力气逐渐被耗光,现在,连走路都成问题。

“媳妇,在这种昏暗的情况,如果我们不好好走的话,很有可能掉进狼窝的!”刘平生提高警惕,对周围的风吹草动越发敏感。

末笙以为刘平生埋怨自己用力过猛,心中难免道小气,“哦,是吗,那你说如果我和你掉进狼窝,狼会先吃你还是先吃我呢?”

开玩笑,狼这种东西,末笙只在动物园里见过。

不管刘平生出于什么目的,末笙都不会相信苷村会有狼出没,要是真有狼,以往的村民是怎么工作的,苷村人还能在山上种地?

刘平生拽住末笙,漫不经心地指着眼前的庞然大物:“媳妇,你别动了,抬头看看,那是什么!”

末笙便笑着转过身,笑容僵脸上了:“额…什么情况?”

她瞪大眼,身体僵如石像,手上的动作戛然而止,狐媚的眼睛里充满了不可思议,漆黑的瞳孔倒影着眼前诡异的场面。

我的天,苷村这个破地方,还真有狼出没?

时间在这一刻画上了空格,空气的流动仿佛静止了。

这他妈的就是,野狼!

它的表情狰狞恐怖,神态认真严肃,盯上一个猎物,往往会拿出比人类高出千倍百倍的努力捕捉,就算最后的奋力一击,也是经过长时间准备,拿性命拼搏的。

这样的动物,比人类凶残许多,他们在一般情况下不会攻击比自己强大的人类。

除了,恶疯了!

上萼微微收起,牵动鼻部肌肉猛烈收缩,紫黑毛发随着飘过的风摆动,眼中露出凶残的杀意,这样凶狠的生物,从来没有品性。

将近一百二十厘米的体格,果断地挡住末笙两人的去路,浑身上下充满凶残,他的眼中,蹦射出无情与贪婪。

但赫然出现的野狼,并没有吓到两人。

“嘶~”

野狼特有的凶狠,伴着嘴中饥饿的哄叫,使人望而生畏。

“刘平生,咱们…咋办?”末笙僵硬着脖子,努力保持冷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刘平生笑笑,回道:“媳妇,你觉得,我们跑的过它吗?”

“废话!”

要是能跑过,我早就跑了,何苦僵在这。

“那不就完了,等着吧!”

刘平生微扬下巴,清澈的瞳孔逐渐被肃杀代替,几年没遇到如此棘手的问题,他突然觉得力不从心。

手上的伤还没痊愈,身边还有个碍事的丫头,要是只有他一人,刘平生还能保证全身而退,可偏偏不尽人意。手上连个武器也没有,这样的情况,能怎么办?

积攒了许久的脑细胞重新转动,刘平生警惕地打量四周。

狼是群聚动物,如果还有,那他们两人注定要命丧狼窝了。

“等着?”末笙傻了。

等着被吃?

靠,就知道弱智靠不住。可是,我又能做什么,凭自己的本事,也就只能等着被吃了,所以,她只好听了一脸势在必得智商只有五岁孩童的刘平生。

而末笙嘴里这个弱智的人,居然下定决心,一定得使两人全身而退,就算不能保证完整。

刘平生压低声线:“媳妇,一会儿我把狼引开,你抓紧跑,不用管我!”

末笙突然正义起来:“不行,我,我去引开,你跑!”

她心里想得格外正直:好歹我也是个大人,怎么能让小孩子冒险呢,不行,绝对不行。

但是,我的小命才扑通扑通跳了不到四分之一,交代在这,实在浪费啊!

刘平生冷静地道:“你听我的,三秒后,一定要往回跑,一定要快!”

男人刚毅的下巴映在末笙眼中,她突然忘了眼前人的身份,只是出于本能地感到帅气,相信他。

末笙也不知自己脑袋抽抽什么:“刘平生,你快跑,我把狼引开!”说罢,也不等刘平生同意,连忙挣脱束缚自己的大手,向前几步,冲着狼喊着,“喂,那傻大缺,别瞅了,我搁这呢,来追我啊!”

刘平生气愤极了,他低头看着自己光秃秃的双手,怎么也没想到,末笙能挣脱他冲到前头,忍不住爆哄着:“末笙!”

眼中的冷意冻住了往日的耐心,刘平生盯着眼前的野狼,凶狠的眼神足够掐出鲜血。

对待这种不服从命令的,他从来不用手下留情。

耳边传来刘平生歇斯底里的怒吼,她心里微颤,差点就放弃:“刘平生,你还知道我的名字,不错嘛!”一心二用,确实不是个好主意,末笙回神,真好瞥见扑过来的野狼,她低声咒骂,“靠,野犊子,刘平生,你赶紧跑,我撑不了多长时间。”

硕大的野狼从末笙头顶越过,几串发丝挂在锋利的狼爪上,一眨眼的功夫,凌乱的发丝随风飘落,静悄悄地趴在末笙脚边。

她喘着粗气,从没对战过如此凶狠的动物。

之前练过的招式,在这巨大的牲畜面前,忘得一干二净。

虽然不明白这只野狼为什么攻击他们,但野狼眼底的凶残告诉末笙:它根本没打算空手而归。也就说说,这匹野狼,将眼前的两人当作自己的猎物,想要撕碎他们,填饱肚子。

脖子上的抓痕使末笙不得不正视对待自己的对手,鲜红温热的血液顺着她僵硬的躯体浸湿衣物,土壤。

“滴答滴答!”

这声音,听在每个人的耳中,都犹如生命最后的铃声。

刘平生握紧拳头,看着眼前不断远离的人儿,脸上青筋暴起,心脏的每一下跳动,都在击打悲愤的灵魂,“末笙,我警告你,再往前一步,你的命可就没了。”

他亦忘了自己什么身份。

曾没有人,会在危险来临时,挡在他前面。

末笙,是第一个!

眼看着末笙的双手被血液覆盖,不知什么时候拿来的石头,已经不成样子。

谁也没想到,野狼拼了命想要末笙鲜博的生命。

它就是打定了注意,弄死眼前两人。

就算末笙跑开了,它也只是愣在原地,并没有追着末笙离开,从始至终都在盯着刘平生。

怒骂一声,末笙只能挡在刘平生面前,与之僵斗。

每次的防守,都会成为末笙片面的进攻。

一连串的进攻,换来的只是末笙的伤痕累累。

“刘平生,你丫的怎么还不走,回去找人帮我好不好?”

末笙僵硬地放下手中破碎的石头,眼角撇向站在身后的人儿,出乎意料地,那里始终矗立着一个人影。

刘平生还是没动,他直视眼前正准备进一步进攻的畜生,笑到无力:“末笙啊,你究竟是个怎样的丫头?”

“什么?”末笙不肯扭头,她必须聚精会神,眼前的野狼,不允许她再次一心二用。

她忽略了刘平生最重要的表情,身测的一阵风吸引了末笙诧异的转头,一团巨大的黑影正不断靠近,末笙连忙后退,下一秒,刘平生已经挡在她面前。

心里的一根紧绷的弦突然断裂,见着眼前的人儿,末笙筋疲力尽:“刘平生?”

什么情况?人还是鬼,动作这么快?

刘平生回头,手里拿的,是一把闪着寒光的瑞士军刀,“媳妇,你不用逞强了,这匹狼,就让我为你杀了它!”

“它拦了我媳妇的去路,本就该死,伤了我媳妇,生不如死!”

他从不相信,自己有一天会为了一个女人杀死一匹狼。

但是,当这匹贪婪的野狼用凶残的爪子重伤末笙时,他真的怒了,气愤到血液沸腾,肌肉颤抖,心里唯一的念头,不是职业唯一的操守,而是眼前的这个小女人的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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