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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渐行渐远

一大早醒来,胡胜安搂住身边的人,林雪莲早早地就醒了过来,只是太累,心太沉,不想起来。

“你多睡一会,我还有公务在身。”胡胜安亲了一下林雪莲的额头,先行起来。

林雪莲躺在床上,看着胡胜安洗漱穿衣,傻傻地发呆。

胡胜安看着林雪莲盯着他,他对着林雪莲露出了笑容,他难得在林雪莲面前笑。胡胜安对别人的笑都是装出来的,而这次他是发自内心的。可林雪莲依然傻傻,没有给任何回应,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胡胜安忙着去处理公务,根本没有在意林雪莲的变化,也没有意识到林雪莲的悲伤。

胡胜安离开后,小莲进来伺候林雪莲起床。小莲兴奋地喋喋不休,而林雪莲一句话都没有开口说。小莲一开始以为林雪莲是因为害羞,所以没有在意,可一整天下来都没有见她有过一丝的笑容。

“小姐,您怎么了,不是该高兴嘛,你喜欢王爷,王爷对你又那么好。”

林雪莲在一旁看着书,但没有看进去任何字,小莲的话句句打在她的心上。“小莲,没有想到爱是如此的虚幻,我本不求什么,我林雪莲爱上的人即使不爱我我也不在乎,我只要认定我爱他便行。”林雪莲的话字字落地,有自己的想法个性,小莲听了也频频点头。

“那小姐你为何?”

林雪莲放下了手中的书,看着小莲,眼前的人是唯一能让林雪莲吐苦水之人。“不爱也比利用来得不痛。王爷是个很重情重义的人,他的爱远比我深比我伟大,从没有想到他爱到如此地艰辛如此的痛。”

“小姐,你说的话,小莲越听越糊涂。”

“他的爱那么深刻,我可以忍,可是他爱得太过疯狂,为了他自己的爱可以牺牲我,不顾我的幸福,我很想知道此刻我在他心中到底算什么。”林雪莲话语间变得狂躁不安,发了疯一般。

“小姐,你冷静一下,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昨晚,昨晚你们不是很好嘛。”小莲依然没有摸不着头脑,昨晚她真的以为林雪莲修成正果了,高兴了一个晚上呢。

“我也想像他那样疯狂,什么都不顾什么都不问,就那样傻傻地爱下去,可是我做不到,我不要做个脸影子都不如的人,我想争取自己的幸福。”林雪莲渐渐地保住了小莲,小莲一时间慌了神,只能动也不动地让林雪莲抱着。

“小莲,我的命运被另一个女人改变了,我现在居然还要谢谢她,是她让我遇到王爷,是她让我留在我爱的人身边。我该怎么办。”林雪莲越发无助地抱着小莲。

小莲渐渐地听得有些清晰明白了,肯定了王爷心中另有其人,可其中的利害关系,她还没有弄清楚,命运为何改变,与王爷的相遇不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嘛。

胡胜安忙碌了一天回到王府,按照惯例,他先陪谨太妃和上官梓珊用了晚膳,说了会话,去了书房忙了会公务。在此之后他心里想着林雪莲,难得有个女子能让他牵肠挂肚,事情没有处理多少,他就去了花合院。

林雪莲不再像之前那样热情地在门口迎接,而是淡定地在房间里看书。胡胜安没有看到林雪莲出来,也没有多想,便自己走了进去。

进屋一看,林雪莲认真地看着书,那认真的样子依然十分动人,没有多说什么往林雪莲身边一坐。

林雪莲知道胡胜安坐在他旁边,她故意装作没有看见,冷冷地盯着自己手上的书,胡胜安不想打扰没有开口说话,这样的状态,林雪莲想保持着,因为她不知道如何面对她知道事实。

“你打算看一个晚上的书嘛。”胡胜安等了许久,林雪莲没有说任何话,他开始有些不耐烦了,想开口打破这冰局。

“王爷打算今晚留在花合院嘛。”林雪莲昨天就想觉得,可是她太爱胡胜安了,她没有拒绝,而一天下来,她想了许久,她不想糊里糊涂地对待自己的爱情。

胡胜安却有些发愣,没有任何女子昨晚发生关系之后,却如何冰冷。口口声声说着爱却突然来了一百八十度转变。

“听你口气,我不能留在这里一般。”

“王爷,我喜欢你。”林雪莲放下书,认真地看着胡胜安,眼神又些许的迷离。

胡胜安听了,瞬间卸下了所有的防备与不满。

“王爷,如果我没有资格说句话,请你告诉我。我可以收回我的爱。”林雪莲楚楚可怜地一字一句地说着,她将自己的心摆在了台面上,面对事实。

胡胜安的刚刚心情转好一点又被打回了原型,这样波动起伏,他便变了脸色。“什么叫收回你的爱,爱是如此轻易能收回的嘛,你把本王当成什么人了,岂是你的玩偶。”胡胜安一时气愤,说的话根本没有经过脑子。

“玩偶,那我呢,我估计连个玩偶都称不上吧。利用的棋子嘛,估计也不是吧。”林雪莲站了起来,面向胡胜安发泄自己心中的委屈。

“我就是个贱人,任人踩踏的一滩泥水,而她高高在上,她的快乐她的幸福高于一切,不是嘛。”林雪莲开始发作,小莲躲在门外偷听,听得不是很真切,但是明显感受到了林雪莲的怒火。

胡胜安也没弄清楚林雪莲为何突然性情大变。

林雪莲心中十分地委屈,她心想昨晚,那是她的第一次,而那第一次却被对方当做是另外一个人,这种痛她受不了了。如若不爱,就不应该招惹她,不应该将她带回兰楼城义晋王府,更不应该对她有任何的好,给她无尽地希望。

“你这是发什么疯。”

“对,我疯了,王爷,高高在上的她那么地神圣不可侵犯,而我就是棵贱草。”

“你给我醒醒,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胡胜安有些愤怒,却努力地控制住自己,不想对林雪莲发飙,转身想要离开。

“王爷,如果你真的那么爱她,当初你就不应该向皇上请求娶我,而是应该将王后夺过来,好好爱护她,不是嘛。”林雪莲开始发飙,越说越激动,根本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胡胜安这才醒悟过来,林雪莲在说什么。

“你给我闭嘴,王后不是你能说的。”胡胜安像是被林雪莲抓住把柄一样,有些恼羞成怒。

“怎么,我连提到都不配嘛,确实,我哪有这个资格。所以我连爱你的资格都没有,是嘛。”林雪莲渐渐清醒过来,控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只是悲伤不断地弥漫在这个屋内。

胡胜安冲到林雪莲面前,右手抬起,掐住了她的脖子,一时间林雪莲不断地往后退,胡胜安将她逼到了床边。

“闭嘴”胡胜安的气不断地冒出,整个人处于不理智状态中。

林雪莲背靠在了床栏上,难以呼吸,双手不断得想用力掰开胡胜安的手。

胡胜安的力气实在太大,林雪莲无论怎么用力,怎么抓都没有办法弄开,逐渐地林雪莲越发的难以呼吸,林雪莲开始不再去用力抓胡胜安的手,而是张大嘴巴用力呼吸。

胡胜安看到她那样,才醒过来发现自己太激动,太过分了。赶紧松开自己的手,整个人也缓了过来,只是一时间不知道如何面对林雪莲。

林雪莲被胡胜安松开之后,努力地喘着气,喉咙口实在干涸止不住地咳嗽,整个人虚弱地慢慢地跌坐在地上,靠在床边。

林雪莲缓过神来看着胡胜安,胡胜安却回避着她的眼神,不敢看她。

林雪莲也逐渐清醒,不再胡闹,不再疯癫,也不再寻求真相。整个人失落地待着,不说话,也不哭泣。两个人将周围的空气凝固成冰。

胡胜安最后一气之下转身离开,离开花合院之后,胡胜安有些后悔,可是他的自尊告诉他不要回头,不要放下自己的防备,等待林雪莲的妥协,从小就习惯了别人对他的妥协,这次也不例外。

林雪莲一个人呆坐在地上,小莲看见胡胜安气冲冲地离开,立马走了进去,见到林雪莲的状态就知道大事不妙。

“小姐,你先起来吧,不要坐在地上。”小莲压抑着自己的好奇心,先把林雪莲安顿好再聊。

林雪莲在小莲的照顾下,听话地躺倒了床上,没有说什么,整个人犹如一个死人般毫无生气,早早地就躺倒了床上入睡了。

小莲见其睡了也就离开,林雪莲这时才睁开双眼,屋子里无比的漆黑,她就这么睁着眼睛看着床板,整个人陷入了无比的绝望中。

林雪莲很想坚持住自己的爱情,不求回报,可是她做不到了,再也做不到了,从她听见胡胜安说出为了娜钴珠才娶她之后,她的世界就崩塌了。坚持的理由变得那么地不坚定,无怨无悔的爱情,委曲求全的爱情,她林雪莲做不到,她宁可这辈子都不再爱,也不要别人的施舍。

连续几日,林雪莲与胡胜安很少见面,即使见了两人也不说一句话。胡胜安这几日不是在书房就是去上官梓珊那里。不关注,胡胜安等待着林雪莲的屈服,他自认为如果林雪莲是真的爱他,绝不会如此这般放弃,娜钴珠的事情他真的无法与林雪莲解释,一切就听天由命。

林雪莲最近有些失魂落魄,义晋王府的人尤其是上官梓珊,仿佛看好戏一般,很是得意。络凌实在看不下去,无法忍受那么没有斗志的林雪莲,便将她约来练舞,两人相互切磋,林雪莲有点事情做做,慢慢地才恢复过来。

胡胜安去看望络凌是,在远处看见林雪莲翩翩飞舞,看了许久,没有走近就转身离开了。络凌看见,也只能表示无奈,毕竟其中的缘由她不知道,她也无法开口询问林雪莲。

林雪莲和胡胜安两人在同一个府里,可他们的爱情的路却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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