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局势越发的恶劣了,惊涛国,栖凤国,风啸国,神识观望已经被大阵挡住了,这是一般军备时期才会做的事情,局势竟然变换的如此之快,与自己的推导的时间相距甚大。
“不行。”张羽猛地推开沙盘,喃喃自语,“不可能,我不会出错了。”
咬了咬牙,“我张羽谋圣之名可是不白来的。”立马重新摆起沙盘,一步一步布置,断天河以南集四宗之力,全力防守,定可稳固南方。风啸国只想工程掠地,并无举国吞并之心,若是严防死守,风啸国不敢硬拼,相信制衡四宗的能力,国主陈邦还是有的。咬了咬牙,没错。
看着栖凤国断天河北面,国都帅八宗子弟,共同进退,有军阵辅佐,惊涛国理应不敢轻动。
“不对,不对。”张羽总感觉差了一丝,与观星测算的结果不同,灰败的坐在地上,“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究竟哪里会出错,难道真无救国之法。”
“对,对,救国,还有国之栋梁”张羽连忙爬了起来,过不得形象,重新归拢沙盘,急忙跑了出去,大呼一声,“陈忠,速来。”
陈忠并没有学生证,一听马上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朝着张羽的卧室赶了过去。
张小翠睁开了朦胧的双眼,看着迅速起床的韩雨,“韩雨姐姐,怎么了。”
韩雨微微皱眉,“我听见师傅疾呼陈忠,可能有事,我想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没有。”
张小翠摆了摆手,“你去吧,师傅并没有喊我。我就不去了。”说着躺在床上继续睡了,最近实在是太累了,军训还有太极拳,基础拳法,腿法,等等,
韩雨叹了一口气,最终老师选则的弟子就自己,陈忠,张小翠三人,看的出来,师傅偏爱陈忠,可是师傅刚刚焦急的声音,自己怎么也放不下心来,连忙穿起衣服就跑。
陈石打算起来,李铁柱嘟喃了一句,“算了吧,张长老又没叫你,可能别人有什么私密的事情,你去了反而不好。”陈石想了想也是,躺着就睡下了。
赵胆倒是想去,发了一条私信,“张长老,怎么了,需要我们过去吗。”
“谢谢关心,没事倒是张某吵到大家了。”张羽立马回复了,接着有朋友圈重复了一下。
陈岚一看,也就睡下了。
白云飞起了身,人有事,问上去说没事的都是大事,要是说有事的一般都是小事。更何况,让谋圣张羽疾呼的,可能是天大的事。
老乞丐翻了个身继续睡,“张羽还是元婴期呢,估摸着是想教育弟子了,吴不知就总是三更半夜的时候来了灵感,就叫唤弟子起来,顶着黑眼圈和他一同研究。”
张羽看着优先赶了过来的一脸关切眼神的韩雨,心中一阵复杂,默念,“对不起了,让你掩盖我对陈忠的别有用心。”望着徐徐赶来的白云飞叹了一口气,心道“自己又错了,一是不该隐瞒身份,二是不该用其他弟子掩饰自己对陈忠的别有用心,三是不该再此使用心计,想不到张某谋算千年,算到了真正关心自己的,真是自食其果”
愧疚的对着白云飞一礼,“张某对不起校长的关心了。实不相瞒,张某乃栖凤国开国谋圣,陈忠乃故人之后,想收为弟子。”不待白云飞答话,“韩雨,你如此关心为师,让为师汗颜,为师此后定一视同仁,倾心教导。”
白云飞眨了眨眼睛,“我不认识谋圣张羽,我只认识学校的张长老。”
“哈哈,倒是张某想多了,原来白校长早就知道了,果然智慧过人,一眼就识破了老夫的老奸巨猾。”张羽哈哈一笑,说出来感觉整个人都没有压力,待到陈忠跑了过来,豪气的一挥手,“走。”就不信找不出来问题所在。
陈忠看着面前的沙盘陷入了沉思,韩雨摇头不语,白云飞不懂这些,不过如果是推理,不妨从逻辑上推导。“张长老,为何觉得栖凤国危矣。”
“观星看势,命理推算。”
好吧,很符合这个世界的风格,白云飞深呼了一口气,继续道,“危矣,是指什么呢。”
“国破家亡。”张羽有一些疑惑,校长问这一些干嘛。
白云飞整理整理了话语,接着说,“若是国破家亡,现无天灾,只能是人祸了,张长老请看,修界大势力其实比较简单的,只有惊涛国,栖凤国,风啸国,三国鼎立,具体谁强谁弱我并不了解,不过人祸一定是从这两个国家来的。”
张羽点了点头,“是的,可是推导究竟哪里出了问题,张某并不知晓。”接着张羽就将刚才的推导演示了一番。
白云飞点了点头,“大势是这样子的没错,可是张长老反着想过来没有,惊涛国出兵的先决条件是什么。”
“风啸国出兵。”
“那惊涛国大举用兵的先决条件是什么。”
“栖凤国兵马大元帅马镇全军覆没或是四宗联盟大败。”
不待张羽思考紧急着就追问了,“若是马镇失败了,还可以横渡断天河据天险而守,未必没有转机,不至于亡国。”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玉心已经去了国都,白玉观的骄傲,不可能失败的。”说着向后倒去,韩雨连忙去扶,张羽还是倒在了书架上,书散落一地。顾不得形象,抓住白云飞的一脚,“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白云飞闭上了眼,不忍去看信念崩塌的老人,张羽的头发肉眼可见的发白,皮肤开始苍老起来。嘴里还喃喃自语,“四宗不会败的,守是完全没有问题的,玉心已经去栖凤国路上了,一定是玉心路上出了问题,一定是的。”
“哎。”白云飞叹了一口气,看着张羽喝了陈忠递上的茶水,面上才稍有缓和,“排除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多么不可思议都是答案。咱们还是努力想着应对方案吧。”
张羽无神的看着白云飞,“没救的,大势不可为,等死吧。”灰败的掀翻了沙盘,趴在桌上无声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