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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初露锋芒

一夜好眠,金宁回了自己的小家睡觉,有空调,她盖着被子睡得不要太香。当然她跟春晓交待过了,她觉浅,轻易最好不要在她屋子外面发出声音,不然,又得失眠,春晓哪敢发出声音,早早地熄了外间的灯火。金宁给自己定了时间,除了初一,十五,其它时间一般寅时,也就是现代的四点左右闹一下,她马上出来,睡在外面,能睡就睡,不能睡想想心事也行,反正她之前的睡眠都是够够的。一早精神抖搂地起来,去向母亲请安。父亲已经上班去了,刚到余氏屋外,便听到里面娇滴滴的声音。

“太太,奴才昨晚伺候爷晚了,所以今早没起得来床,请太太恕罪。”一个穿着绿纱衣的女子用手捶着腰,一副妖娆的样子,一看就是那种狐狸精。

“大胆,太太跟前,你嚣张什么!”李嬷嬷大怒。余氏只是坐在那里不动如山。

“太太,奴才好怕,奴才早上是想早起的,可是爷偏让奴才再陪他睡一会,请太太…”

“够了,谁给你的胆子在太太面前一再地狡辩!”李嬷嬷已经让一边伺候的婆子上前把她扭跪了下来。金宁看她小心地护着自己的肚子,心里一惊,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娘亲,这是兰姨娘吗?让她起来吧,昨儿大师还说了让咱们多积福呢,这种人不听话以后不让她来就是了,省得娘亲看了心里不爽。”说着挥手让婆子退了下去。然后故作惊讶地看着兰姨娘。

“兰姨娘,是婆子弄疼你的肚子了吗?怎么一直捂着肚子啊?”她这话一出,坐在上首的余氏一惊,跟李嬷嬷对看了一眼,都瞪向了兰姨娘,兰姨娘吓得出了一身的汗。

“没有,没有,奴才只是吃多了,有些坏肚子,没有别的事。”

“娘亲还是请个大夫给她看一下的比较好,万一有个什么不好的,也好早点知道。”李嬷嬷已经掀了帘子出去了,不一会一个太医拎着箱子走了进来,余氏有些不好意思,瞪了李嬷嬷一眼。

“王太医是来给老夫人请平安脉的吗?一个姨娘怎么好劳烦王太医给她诊治。”

“无妨,正好碰到了,听说你们府里的常驻大夫有事出去了,在下反正想多见些病例,就来了。”

“如此可是要多谢王太医了。”余氏站在一边,王太医给王太医皱着眉头道。

“是没什么事,姨娘是小日子来了吧,怎么还受了寒呢?”兰姨娘脸色大变。这时她的裤子上已经流了好多血出来,金宁见了叫了起来。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血!?”王太医一脸不可置信。

“不可能啊,怎么会有这么多血。”说着还在地上捻了点血闻了一下,众人…

“这是?猪血!”

“不,这是我的孩子!”兰姨娘哭地抢地起来,王太医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孩子,你这样的也会有孩子!”余氏大惊。

“王太医,此话怎么讲?”

“姨娘天生体寒,而且以前应该服用过虎狼之药,不可能有孩子。”

“不,不是的,是你们,你们合起伙来害了我的孩子,天哪,我不活了。”这时府里的常驻大夫汗流满面地冲了进来,也没看到有什么人就跳了起来。“呀,昨天不是才跟你说了吗?怀了身子的人要小心养着,怎么今儿就流了这么多血?”

“顾大夫,你说她怀孕了?”王太医瞪着那个顾大夫,顾大夫这才看到王太医。顾大夫差点没站稳。

“王太医,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

于是,事情很快就真相了,那个兰姨娘最近颇受金光勇的宠,而且她原本出身也蛮高的,只是家族获罪,充了官妓,让金光勇给赎了回来做的姨娘,想她一个名门小姐,如何肯屈居人下,当然心思活了起来,原本想利用流产陷害余氏的。结果没想到被无意中出现的王太医给戳穿了。于是兰姨娘给禁足在了后院。

中午的时候金光勇气势汹汹地回来了,一进来就指着余氏骂她心眼歹毒,容不得庶子庶女,余氏给气得差点吐了血,李嬷嬷又请了王太医来作证才把这一场乌龙给闹清楚了。金光勇也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那个小意温柔又知书达礼的女人会做出这么胆大包天的事来,要知道陷害主母可是要被杖毙的。原来兰姨娘立意陷害,便与府里常驻的大夫密谋,又买通了金光勇的长随长贵,长贵得到消息,等老爷中午下差就在他面前煽风点火,所以才会出现之前那一幕。

金宁因为小,在金光勇刚冲来的时候就被余氏吩附把他们抱回了房,所以只听到金光勇气急败坏的叫声,具体事情不清楚,她在屋里走来走去的,怕余氏吃亏,这个封建的社会,男人就是天,女人要以男人为尊,即便是冤枉了你也得受着,她不停地朝外面看,但春晓拦在外面,不让她出去,她最后没法子,跑到金虎那里,金虎的丫鬟春香正哄着他呢,他一个劲地哭,估计也是让金光勇给吓坏了,金宁上前抱住了他,小家伙估计感受到了姐姐的好意,不哭了,只是一抽一抽的,金宁让春香出去。帮金虎擦掉了眼泪鼻涕,现在的他们都太小了,也帮不上什么忙,不过,她想了想,拿了块小家里的巧克力,剥掉了皮,没敢扔在屋里,又扔回了小家,这些现代的东西出现在这里,太奇怪了。果然金虎的注意力全让金宁给吸引过去了,金宁让他咬了一口,金虎的眼睛都亮了,真是太好吃了。金宁笑着看着他,那表情,怎么看怎么象憋着坏一样。

后来,金宁从伺候的丫鬟们闲聊中知道了事情的起落,那兰姨娘犯了那么大的错,最后居然只有长贵和那个常驻的顾大夫给赶出了候府,她由姨娘降成了通房丫头,但是金光勇还是愿意去她那里,等于就没有受到惩罚,金宁感受到余氏的痛心和失望,心里冷笑,男人稀罕你时,你做什么都不会错,不稀罕你时做再好都是错,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接下的几天金宁也没有见到金光勇,不过,她每天都训炼金虎倒是真的。转眼就到了月中,这次老太太是一个人去的香华寺。到傍晚回来了,一家人又聚在了一起吃饭。

席间,金虎非要下来,朝着金光勇走去。金光勇看到朝着他歪歪扭扭走来的儿子,沉了好些天的脸总算是笑了开来。金虎上前,对着金光勇就是猛亲。

“哎哟,哎哟,臭小子,弄得老子到处是口水。”金虎只是含含糊糊地说,“乖,再香一个。”老太太抬头看了金光勇一眼,金光勇还不自知,继续逗着金虎,金宁也起身,为了今天她可是拼了,那腰扭得都快要断了,走到金光勇面前。

“爹爹,你看我美不美?”说着还故意摆了个撩人的姿势,老太太脸黑得快成锅底了,“啪!”一声筷子扔在了桌上。其他人都象看热闹一样,脸上全是兴奋的表情。金光勇也黑了脸,瞪着余氏,“你就是这么教养孩子的!”

余氏脸色苍白,她差点没晕过去。忙起身跪在了地上。金宁走过去拉住了她的手,一脸不解地看着金光勇,“爹爹,你为什么怪母亲,那天我们亲耳听到你说的,兰姨娘比母亲好,哪哪都好,还让母亲多学着她的作派,女儿也想让您喜欢啊,还有虎子。”金宁给金虎使了个眼色,金虎就扑到了金光勇面前,小手摸了摸他的下巴,“乖,再香一个!”

“兰姨娘是什么人,这么个下贱胚子,没得教坏了我的孙儿孙女!”老太太是彻底吃不下去了,问金虎,他只是不停地要香金光勇,只好来问金宁,金宁也不敢说得太明白,只说兰姨娘的样子真好看,连父亲都直夸她好,还让母亲学着。余氏此时泪流满面,她已经很注意不让金光勇的行为影响到孩子了,没想到两个孩子全学了去,她真是太委曲了。

“如此下流的胚子,还不给打了出去,还敢当宝似的供在手里?”老太太平日也不管爷们房里的事,只是这次给气得狠了。居然敢在小姐少爷面前如此肆无忌惮,这个人肯定不是个好东西。这时李嬷嬷跪了下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之前兰姨娘陷害余氏的事情给扒了出来,又说是三爷一定要留下人家的,三太太也是没有办法,如今要撵人还请老太太做主,免得回头真撵了,三爷再来跟三太太置气。老太太听了还有这么一出,一杯茶就冲着三爷泼了过去,吓得三爷动也没敢动,“这样的人你留着过年吗?”

“母亲,都是孩儿的错,这就撵了她,这就撵了她。”三老爷身上湿了半边,好在是夏天,不会着凉,可那杯热茶却是很烫啊,事情发展成了这个样子,金宁一脸蒙地看着老太太,“祖母,那样是不对的吗?孙女儿还以为那样能让爹爹更喜欢宁儿呢,连虎子都想爹爹多疼一些。怎么这样不好吗?”老太太的手都在抖。

“今儿个我这里立个规距,以后你们再纳妾,给我擦亮了眼睛,再有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祸害我宅子里的儿孙,我就不认你们这群混帐儿子!”三兄弟立马全跪了下来。大太太拉着金宁的手,“宁儿啊,千万不要学那姨娘做派,没得让人小瞧了身份去。”金宁看着她闪烁的眼神,直觉不喜欢她,便上前拉住了老太太的手,“祖母,宁儿明白了,那是不对的,以后再不敢学,要学就学大伯母,二伯母,还有娘亲,端庄持重,对不对?”

老太太握着她的手,“这才是好孩子,乖,你们受委曲了。”又转头,看着三兄弟,还有,专门僻出个园子出来,专门让你们那些小妾们居住,不要跟主母孩子一个院子了,没得染了晦气。三兄弟垂头丧气地低声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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