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走在中间的女子绯红的宫锦钿花彩蝶锦衣上衫,配着同色的绯红百摺罗裙,外面罩着一层嫣红的薄丝蚕锦细纹罗纱,那领口处和腰带上,绣着几粒晶莹的北海珍珠,雪白的珠子一粒粒点缀在大红的锦缎上,显得很是惊艳。那鞋子是软底的嫣红细罗宫纱锦缎缎面,上面绣着一双翩翩起舞的彩蝶,那双彩蝶是用了五彩镶金的金色丝线,绣工很是精巧,看起来栩栩如生。
配上她那精美繁复的发型,却显得有些老气横秋了。
“参见清皇贵妃。”是了,当初的清妃现在皇贵妃了。
杨婉清将杨震天一家都扶了起来,走到慕容熙面前,仔细看着她,“你就是慕容熙?”
“回娘娘,臣女正是慕容熙。”慕容熙乖巧的福了福身子。
“按辈分你得叫我一声姨娘。”杨婉清的手指轻轻抚摸慕容熙的脸,真像啊,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姨娘。”慕容熙知道杨婉清在透过自己看她的娘亲。
杨婉清仿佛已经将跪着的左婉玲她们忘得一干二净,“哎呀,瞧本宫这记性,怎么也没个人提醒本宫,妹夫快快起来。”杨婉清让慕容厉起来,可没让慕容棋和左婉玲起来。
杨婉清瞥了左婉玲一眼,“听说你就是我妹夫的续弦?”
“回娘娘,臣妇左氏。”左婉玲把头低着。千算万算算露了会有人来就慕容熙,差一点,她就......
杨婉清又扫了一眼跪在左婉玲旁边一脸不耐烦和不甘心的慕容棋。
“外面的流言呢,本宫也听说了,所以本宫今日带了两位宫里的稳婆来给熙儿验身。”杨婉清指了指那两个婆子。
“不知左夫人满意不?”杨婉清没有叫左婉玲丞相夫人而是左夫人。
“臣妇不敢!”左婉玲现在哪儿敢说什么,就算她要包庇慕容熙,她也不敢说个不字。
“那就麻烦两位了。”杨婉清向慕容熙点了点头,又跟两个婆子说道。
两人应了声,就朝慕容熙走去,“麻烦了。”慕容熙向她们福了福身子。
两个稳婆很满意慕容熙的做派,过了一会两位稳婆就和慕容熙出来了。
“请稳婆你大声说出来,丞相府嫡女慕容熙是不是处子之身!”杨婉清坐在椅子上,颇有一种指点江山的错觉。
“回娘娘,杨国公,慕容丞相,丞相府嫡女确实事处子之身。”稳婆说完就站到边边去了。
“她们说谎,她要是处子之身怎么会没有朱砂痣?”慕容棋跳起来指着慕容熙问。
慕容熙撩起袖子,露出一块骸人的伤疤来,“姐姐莫不是忘了,这颗朱砂,是你跟随你娘来府里的时候见我有,你没有,硬生生用刀给我剜下来的!”
就连慕容棋的朱砂痣也是在进府之后才点的。
慕容熙的话让在场的人都不禁皱眉,慕容棋刚进府时不过才七岁的年纪,而慕容熙也才六岁,可想而知那么小就有那么歹毒的心思。
“现在可还有什么异议?”杨婉清强制自己想要掐死这对母女的心。
“既然,没有那我们就来算算,诋毁嫡女,在嫡女院子里行凶是什么罪名!”不亏是掌控六宫多年,那气势是要不同些。
“回娘娘,庄庄死罪,件件当诛!”杨墨渊瞪着左婉玲母女说。每件事都够她们母女俩死十次了!
“那既然这样,就拖下去吧。”杨婉清摆了摆手,就有侍卫来拉左婉玲母女。
“娘,我不想死,妹妹,好妹妹帮帮我们吧......”慕容棋一点也不想起,她还没有享受完荣华富贵呢。
“熙儿,娘求求你,娘就是一时鬼迷心窍。”左婉玲知道慕容熙的耳朵软。
但,那只是以前啊,现在里面的灵魂已经换了啊,我不能让你们这么容易就死了,慕容熙想。
“姨娘,放过他们吧。好不好。”杨婉清知道慕容熙回来求自己放过他们。
“可......那好吧。”杨婉清假意很为难的样子,“传我口渝,丞相府夫人品行不端,诋毁丞相府嫡女,行为令人发指,故夺去丞相二品诰命夫人的封号,降为妾室,称呼嫡女为小姐。”
此口渝一说,左婉玲母女差点没有晕厥过去,只要活着一切都有希望。
一切好像就这样尘埃落定了,忽然慕容熙觉得天空仿佛在旋转,眼睛一黑就往后栽,还好杨墨轩接住了她。
——南珍阁
“查出来没?”百里扶苏靠在窗户前。
“没,查不到纸条是谁传来的。”角落里一个声音再说。
“下去吧。”百里扶苏手里拿着那张纸条,上面写着“慕容熙有难,速速通知国公府”
是谁呢?知道他百里扶苏,还知道慕容熙有难的。
拿到这张纸条他还犹豫了一下,不过他跟庆幸他去了,不然他会后悔一辈子的。
而那家酒楼内,莫璃摸着下巴,原来没有奸夫啊。
“你去散布,就说,原来暗地里勾搭野男人的是丞相府大小姐慕容棋,让慕容熙背了黑锅,还陷害嫡女,对就这样!”嘿嘿,希望他的小美人会喜欢这份惊喜哦。
而丞相府里杨墨轩摸着下巴,“不用查出幕后主使,我们推波助澜就行!”
于是不到半日,大家都知道慕容棋背地里偷男人,心思歹毒想要迫害嫡女,左婉玲看似对嫡女好,实则暗地里都在诋毁嫡女。
等慕容熙醒来已经是两天以后的事了,慕容熙摸着晕乎乎头。
“小姐,你醒了,来喝药了。”玲儿把药端给慕容熙。
慕容熙喝完了药,砸砸嘴巴里的苦涩,“我睡了多久?”一边穿鞋子一边问。
“您睡了两天了,哎,小姐你干嘛去啊?”玲儿见慕容熙穿好鞋子就往走。
两日里梨院里的血腥味已经没了,被摔碎的花盆啧摆上了新的,要不是她的明悠躺在床上,她都快要相信那只是个梦了。
可现在她的明悠现在像个粽子一样的裹在床上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