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妨目睹了姜云央和井菱跳崖殉情,心情自是十分悲痛,可以已经无法挽回了,姜云央和井菱再也不可能出现在她的面前了,可是姜云妨觉得不能就此罢休,姜云央和井菱是活不过来了,可是害了他们的杜家也不能这么轻易的就饶过。
姜云妨如此想着,便又转身去了姜家,秋天到处一片萧条,前几日姜云妨竟然都没有注意到,今天才发现真的是无边落木萧萧下,不知道是因为目睹了姜云央和井菱的殉情,还是秋日就是如此,姜云妨竟觉得无比悲凉。
姜云妨来到了杜家,直接气冲冲的便冲了进去,杜家的家丁不明就里,只是赶紧跑进去通传,不多时杜家的人就都出来了。
姜云妨看到杜家的人都过来了,冷笑着点了点头道:“好哇,正好,你们这些逼死我哥哥和井姐姐的凶手都来了,那咱就好好算算账!”姜云妨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面前的人,姜云妨才不在乎什么形象不形象的,哥哥和嫂子都没了,谁还在乎形象。
那杜家人心知自己理亏,况且确实是因为杜家派出的人,才导致姜云央和井菱跳崖的,这不管是说到哪里都赖不掉的,所以那杜家人饶是无赖惯了,此时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都一个个呆愣在原地,干张张嘴,就是无话好说。
姜云妨在杜家好一顿闹,杜家人又是赔礼道歉,又是百般安慰,可是两条人命的事情又岂能说原谅就原谅的,可是姜云妨也心知肚明,即使再怎么闹,姜云央和井菱也是彻底回不来了,姜云妨便决定先回姜府,日后再来细算这笔账。
杜家人好生送走了姜云妨,待回来又思来想去,觉得虽然姜云央和井菱确实是一群人眼看着跳下山崖的,可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没有亲眼看到他们二人的尸体,即使是姜云妨言之凿凿,也不能就认定了姜云央和井菱确实是被逼得跳崖殉情了,于是杜氏便命道:“来人,派人去姜云央和井菱跳崖的山崖下面去找找二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那家丁听了杜氏的话便领命出去了。
杜家派了一队人马,到了山崖下面,可是找了整整一天,愣是什么也没找见,活人没见,尸体也没有看见,杜家的家丁都很是纳闷,难不成是飞了不成?
可是即使众人内心都很是疑惑,还是要回去给杜氏如实复命。
杜氏听到回来的人这么说,深吸了一口气,两只眼睛眨了几下,心中暗道:“什么都没找到,这怎么可能,不过既然这样,那姜云妨那天来府中大闹的事情可真得好好跟她算算账了,姜云妨,你给我等着。”
思及至此,杜氏冷笑了两声。
第二天,早朝之后,杜氏盛装打扮,便进宫面圣去了。
皇帝看到杜氏来了,心中已是有点厌烦了,最近这几天被姜云央和井菱的事情已经折腾的够够的了,现在杜氏又来了,杜氏向来难缠,这次过来肯定也是有什么难题要来解决了,皇帝叹了口气,心道:“这朝廷都快成专门给姜、井、杜三家调解矛盾的地方了。”
皇帝心中虽如此想着,可是面上仍不免要认真对待,他端坐在椅子上,待杜氏行过了礼,便问道:“杜氏,你前来所为何事?”
杜氏看到皇帝,心中自是敬畏,所以手不免的有些颤抖,可是想到姜云妨那么过分地竟敢去杜家闹,杜氏便又壮了壮胆子道:“回圣上,昨天辅国公姜桓家的千金姜云妨去臣妇家中,说是我们杜家逼得她姜云央和井太傅家的千金井菱双双跳崖殉情了,而且还在臣妇家中好一番大闹,臣妇听后也很是自责,只当是家中有恶仆逼死了人,本打算去山崖底找找二人尸体来好好安葬,可是找了一天却都没有发现,所以臣妇想请圣上替臣妇做主,这姜云妨分明是撒谎,在讹臣妇一家。”
皇帝一听如此,本想召见姜云妨进宫,可是又想到现在姜云妨正在国子监学习,正好趁这个机会到国子监去一趟,顺便听听那些个莘莘学子是怎么看待这件事情的,也好在以后选人任人的时候有所参考。
思及至此,皇帝便摆驾国子监,杜氏自然也跟着去了。
国子监的一群学子看到皇帝来了,反应自然不同,有的好奇,有的惶恐,有的则是觉得又有好戏看了。
众人跪下给皇帝行礼,皇帝环视一周众人,微微点了点头道:“都起来吧。”
众人恭敬地回道:“谢圣上。”接着众人便就起身。
皇帝在众人面前慢慢踱步,众人心中也都很是忐忑不安,不知道皇帝此行到底是什么目的,待皇帝行至姜云妨面前,他便停了下来。
皇帝看了看姜云妨,片刻说道:“杜氏,姜云妨在这里,你不是要讨说法吗,尽管说。”皇帝也没有看杜氏,只是直直的盯着姜云妨,仿佛生怕眼睛离开了姜云妨的时候,被姜云妨钻个空子,想出个什么办法来逃脱此事。
杜氏听到皇帝这样说,自然是如同得到了恩典一样,直是对皇帝千恩万谢,然后看着姜云妨道:“昨日姜大小姐去我们杜府说是我们杜府的人逼的姜云央和井菱跳崖殉情了,可是我派人过去找了,什么都没有找到,姜大小姐这样凭空的诬陷人,是不是该给个说法。”
杜氏说完,眼睛瞪着姜云妨,似乎觉得自己已经胜利在望了。
姜云妨听杜氏这么说更是生气了,姜云央和井菱是她亲眼看到双双殉情的,怎么可能作假,况且姜云妨还不至于为了诬陷杜家,就捏造这么一个不堪一击的假话。
此时的姜云妨怒不可遏,瞪着杜氏道:“你们杜家拆散有情人,还有脸来讨说法,不相信可以问问在场的众人,看看他们怎么说!”一边说着,姜云妨一边指着周围的众人。
这时白瑾妍率先上前一步说道:“圣上,臣女只知道井菱和杜家的婚事是得过圣上恩典的,要说拆散有情人,也是姜家拆散的井菱和杜公子吧。”白瑾妍说完朝柳江递了个眼色。
柳江看到了白瑾妍的暗示,也上前一步附和道:“圣上,学生也和白姑娘一样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