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妍看到旁边姜云妨和陈景州在低声说些什么,于是便轻蔑地一笑,瞥了一眼姜云妨说道:“我看啊,有些人不过是利用楚王的感情罢了,明明就是心中装着别人,却还和楚王纠缠不清,也真是够了,也是,这样的狐媚子,最擅长的就是勾搭别人,谁要碰上她,可真得小心了。”
说着又似有若无的看了看姜云妨,众人一听便知道白瑾妍说的是谁,于是便都看向了姜云妨。
萧容自然也是听到了,之前他还对白瑾妍很是感激,现在她竟然又在做着挑拨他和姜云妨关系的事情,萧容心中很是反感,就知道,白瑾妍就是狗改不了吃屎,那些好心的背后一定也是有些什么歪心思。
这样想着,萧容便走到了白瑾妍的面前,此时的白瑾妍口中仍然是不干不净的在含沙射影地骂姜云妨。
萧容瞪了瞪白瑾妍,白瑾妍却还不知道收敛,反而骂的更是起劲儿了,萧容实在是不能容忍别人如此诋毁姜云妨,于是便抬手朝着白瑾妍便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这一巴掌很是响亮,白瑾妍还没有反应过来,脸上已经是红肿了起来,众人都看想了白瑾妍,刚才还很是得意聒噪的她,此时瞬间闭口不言了。
白瑾妍不可置信的看着萧容,姜云妨才刚那么做,萧容竟然还是向着她?肯定是姜云妨这个贱人搞了什么鬼!
于是白瑾妍便转身走到了姜云妨的面前,然后指着姜云妨的鼻子说道:“你这个贱人,都怪你!肯定你是给楚王喂了什么迷药,不然他怎么会打我!”
白瑾妍很是愤怒,样子很是狰狞,姜云妨看到白瑾妍像一头发怒的野兽一般,心中也很是无语,便稍微往后退了一步,免得白瑾妍一激动,伤到自己,而陈景州看到白瑾妍如此在姜云妨面前张牙舞爪,很是不满,于是便挡在了姜云妨和白瑾妍两个人之间,给姜云妨当个人肉屏障,然后低头俯视着此时跳脚如小丑一般的白瑾妍,一字一句慢慢说道:“我警告你,不要再对云妨肆意诋毁,不然我不会饶过你。”
接着陈景州便拉着云妨向前走去,待走远了,姜云妨才甩开了陈景州拉着自己的手,然后说道:“今天的事情,我实在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只是……”
陈景州知道姜云妨要说什么,可是他不愿意听,就想给自己还留个遐想,也算是个小小的希望,陈景州打断了姜云妨说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知道,但是请你不要说。”
姜云妨看了看陈景州,那样深情又认真,只要他清楚就好,这样谪仙一般的人物,她也很怕伤了他。
之后两个人便再也无话了,姜云妨便就回了姜家。
陈景州本来想送送的,可是被姜云妨拒绝了,既然都说清楚了,还是不要这么暧昧了。
陈景州望着姜云妨远去的背影,略微轻叹了一声。
“怎么?被拒绝了?”
陈景州突然听到背后有人过来了,便扭头看了过去,只见白瑾妍正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陈景州很是反感。
陈景州将头扭到了一边,并不想见到白瑾妍,白瑾妍却也并不恼,只是轻轻的笑了声,然后自己踱步至陈景州的面前,慢慢地说道:“我知道你看上了姜云妨,姜云妨是长了个不错的脸蛋,可是却是个不检点的狐媚子,迷惑了楚王不说,现在又来勾搭你。”
一边说着,白瑾妍一边静静地观察着陈景州面部表情的变化,陈景州却只是眼睛看着远方,仿佛对白瑾妍的话并不感兴趣。
白瑾妍知道,陈景州对姜云妨深情,怎么会毫不关心,现在这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只不过是强装的而已,所以白瑾妍笑了笑,她只是继续说道:“我劝你还是弄清楚了再说,别把一片真心喂了狗吃了。”
说着白瑾妍看了看陈景州,然后大笑着便离开了。
陈景州想着刚才白瑾妍说的话,心中也是翻江倒海,他确实是对姜云妨情深,所以定不能让一片真心白付了!
陈景州这样想着,心中觉得一定要再争取一下,不然真的是对自己太不公平了。
于是陈景州便没有回淮南侯府,而是去了姜府。
此时的姜云妨刚刚回到家中,因为刚才急着想离开那个让自己太过尴尬的地方,尽快躲开陈景州,所以她走的很快,这样凉的秋天,姜云妨愣是走的背上微微冒出了汗,身上潮乎乎的,有些难受,于是姜云妨便习惯性地吩咐道:“阿桔,给我准备洗澡水,我要洗澡。”
说完以后旁边一个小丫头蹑手蹑脚的走上前来,小心的回道:“小姐,您是要洗澡吗?”
姜云妨一看,苦笑了一声,似是自言自语地说道:“阿桔都去了这么久了,竟然还没习惯……”
接着姜云妨若有所思的发了会儿呆,然后叹了口气,对那个小丫鬟说道:“罢了,你出去吧。”
那小丫鬟听了,便乖顺的出去了。
姜云妨不知道是因为近来事情太多,还是其他什么缘故,竟然越来越多愁善感了,以前有阿桔在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现在阿桔走了,竟然才知道阿桔对自己那么重要。
姜云妨又是叹了口气,然后便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的梧桐树,树上的叶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落了那么多了,飘飘零零,就像是人的生命一样,静悄悄的就流逝了,尘归尘,土归土。
无论是九五至尊,高高在上还是贫贱低微,微如蝼蚁,都逃不过去。
姜云妨看着树上一片落叶轻轻地摇摇晃晃的往下落,眼中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泛起了泪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瞪着眼睛看的时间太久了。
“啪”一大颗眼泪落到了面前案几上的宣纸上了,声音很是干脆。
姜云妨此时才注意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哭了,她看着面前的眼泪,笑了笑,摇了摇头,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也变得这般痴傻了,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