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带双关,秦宜若又是娇羞满面,云激扬的眼睛一直看着她,这时奇道:“又怎么了?”
秦宜若瞥了他一眼,想说什么,却把头低下去,云激扬看着她,也不追问,只是脸上浮上了笑容,静静地看着她。
牟秀城叹道:“这么一来呀,又要把人给惯坏了。”
董雪娥道:“让你惯还是你的福气呢。”
秦宜若低头一笑,云激扬道:“让我写字我也写好了,接下来就准备让我听着你们打情骂俏吗?”
秦宜若“噗”的一声喷笑出来,是他先打情骂俏的好吧,怎么还说人家呢?
云激扬横了她一眼,眼中既有温柔,又有淡淡的不悦,面色一端,秦宜若赶紧敛容,却还是忍不住,云激扬摇了摇头,也就不去看她了。
董雪娥也觉得好笑,却也不再继续开玩笑,这才想起汪峻,说道:“我们拿着大哥写的字,一起去装裱一下匾额。”
汪峻面沉似水,一言不发就离开了,董雪娥摇了摇头,说道:“真不知道是谁欠他的。”
汪峻听到这句话,肩头一耸,却也没有说话,继续行走。
不到几日工夫,别苑已经拾掇干净,布置稳当,匾额也装裱好了,云激扬打算在挂匾当天,正式宣布开班授艺。
汪峻好容易得了一个表现自己的机会,于是说道:“那么尽快吧。”
秦宜若道:“且慢,还是看看历本,选一个黄道吉日,到底这是大事。”
汪峻不以为然,说道:“尽快开班,我们也可以尽快收费,这样就有收入了。”
云激扬喝道:“现在就少了你吃穿吗?”
汪峻不解,怎么云激扬动辄就呵斥怒骂于他,对他一点也不尊重,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此念刚起,就见云激扬转而对秦宜若说道:“小若,听你的,你去安排吧。”
他说话极为温柔,汪峻顿觉脸上火辣辣的,好像被打了几个耳光似的,却又作声不得。
秦宜若道:“我已经有了全盘的计划,这几天让阿兰和许重去找人写传单,发传单,我只告诉他们,挂匾当日要热闹,人越多越好,然后真有人要报名,就把他们带到白云武斋的门房。”
云激扬一边听一边点头,秦宜若继续说道:“这两天烦劳牟大哥和董大娘坐在门房,接待前来咨询报名的人。”
牟秀城点了点头,说道:“我也在筹划该如何教授人家武功。”
云激扬拍了拍他的肩,说道:“有劳牟大哥费心了。”
牟秀城道:“哪里,都是自己的事情嘛。”
秦宜若道:“我有这样的想法,让牟大哥和董大娘分授男班和女班,这是方案一,还有一个方案就是当日我们在集市上说过,有免费授课班和收费授课班,那么就请牟大哥和董大娘分别管理这两个班。”
汪峻不服气道:“为什么要这么分,如果分到免费班,岂不是不划算了?”
秦宜若道:“就因为考虑到有收费和免费之分,所以不好划分,这才有劳牟大哥和董大娘,他们是一家人,不分彼此。”
汪峻一时语结,云激扬道:“小若,你设想得很周到。”
秦宜若道:“一开始授课,都是未期之数,所以收了费用,就交给云郎你来保管。”
云激扬道:“我可不管钱。”
汪峻又道:“怎么也要找我们里面的人来管钱。”
云激扬瞪了他一眼,说道:“你懂财会吗?这种事不是感情的亲厚就可以管的,而是要懂得的人才行,这样吧小若,你可有懂算账的人推荐?”
牟秀城道:“何用推荐,秦小姐自己可懂账目?”
秦宜若微微一笑,说道:“我可不方便管钱,云郎要不你自己去找一个账房先生,专门管帐,分帐。”
云激扬道:“我什么都不懂,找来了外人,被人坑了都不知道,不如你推荐吧。”
秦宜若道:“那么我就让老管家来管账。”
她顿了一顿,说道:“一开始不用每天算账,他只需要一个月算一次就行了。不过,让元升跟着学一点简单的记账。”
云激扬道:“你想得很周到,就这么办吧。”
秦宜若道:“你不用什么都推给我,自己当甩手掌柜。”
云激扬道:“我们这边除了会武功,其他还会什么呢?”
秦宜若道:“假如牟大哥有兴趣的话,也可以一起来学。”
牟秀城道:“不必,我会一点简单的记账。”
秦宜若道:“那就好,老管家就可以跟你对账,这样账目上也就不用害怕出错了。”
牟秀城道:“秦小姐说得很是,元升可以跟着学一点简单的记账,在下教武之余还可以看看账目。至于该如何分班,依在下看,秦小姐的设想很好,不过还是看情况再依循着安排吧。”
秦宜若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就是说要看报名的人是按照男女分班方便呢,还是按照收费付费来分班方便,她沉吟道:“我还想到,也许来报名的男女都有,可都是免费的居多,那时候就要牟大哥多多担待。”
牟秀城道:“此话怎讲?”
秦宜若道:“要是免费的人居多,那么真正想学武,而且愿意付费来学习的人,就要让云郎亲自去教了。这样一来牟大哥的事情就多了很多,那么就要有劳牟大哥全权负责了。”
牟秀城道:“秦小姐的意思是,免费这一块交给我?”
秦宜若道:“你想怎么管都行,只不过这也只是一个方案的设想。假如说,按男女分班,那么董大娘教女班比较方便,男班就交给牟大哥,总之不会让你闲着,肯定要让你管事。”
牟秀城听明白了,秦宜若这是把事情分派出去,那么不管怎么说,自己总是一个管事。
当下牟秀城说道:“多谢秦小姐器重。”
秦宜若道:“哪里哪里,本来就想把分摊一部分责任给牟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