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时了拿着酒杯,脸上的最后一点温度也消失殆尽了。
看着顾蓁蓁,勾了勾唇:“我没教养,你才知道吗?”
顾蓁蓁一下子被她给堵住了。
慕时了漫不经心的调转视线,看着顾爸爸,一字一顿,气势十足:“他是我的人,你没资格说他的一句不是。他好他坏,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
“你眼中的不屑一顾,是我珍视的独一无二!敢说他,下次泼你的就不是酒了,就算你是个糟老头,我也照打不误!”
酒杯被她硬生生的捏碎。
碎片丢在地上。
她的气势,太吓人了。
浑身上下都叫嚣着愤怒。
吓的顾家三个人纷纷后退了半步。
“滚远点!”慕时了森冷的丢下三个字。
顾家三个人被她突如其来的强大气场给吓住了,顾爸爸脸上的血色逐渐褪去,他显然是气到了极点,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好,很好!我倒要看看,你们两个能得意到几时!”
薄亦浅低头,看她,目光深深,带着复杂,也带着不理解。
她生气,气什么?
慕时了细细的咬着唇,抬起头,眼睛内泪水汪汪:“我知道我这样很难看,可是,你能不能别看了……先帮我找个医生,我装逼过头了,现在手好疼啊!!!”
慕时了可怜兮兮的抬起头,摊开自己血淋淋的手,愈发欲哭无泪的样子。
原本冷凝的气氛硬是被她这句话给带出了活跃。
身旁有人听到这句话,一口酒喷出来,笑的肚子都疼了:“你大爷还是你大爷!二货还是那个二货,正经不了两分钟啊!!!”
刚才不是还那么威武霸气吗,怎么没两分钟,就秒怂了呢!
薄亦浅盯着她血淋淋的手,目光一沉,弯腰,将她抱了起来。
走出门的时候,他侧眸,对那个笑的最夸张的人,吩咐:“把医生叫来。”
……
宴会是在欧洲最豪华的酒店举办的。
楼上有薄亦浅单独的一个房间。
玻璃碎片扎进去了,需要挑出来,然后清洗伤口,上药,在包扎。
慕时了疼的快要在地上打滚了。
“我的手,不会就这么废掉了吧?”
这句话,她已经问了七八遍了。
一旁看热闹的薄家二少爷,不雅的翻了个白眼:“啧啧,刚才不是很霸气吗,我还以为你不怕疼呢。”
慕时了也想翻白眼了;“你抓一个试试。”
“谢谢,这么脑残的行为,我做不来。”
“我这是声张正义!!!”
“哇,要不要给你安个光环!”
他们这边聊的很起劲。
一旁的薄亦浅脸色却越来越难看了。
甚至就连薄亦浅的手,都微微捏了起来。
薄亦臻发现慕时了这个女人真是有意思的很,刚要继续跟慕时了打趣,结果,背脊莫名一寒,他打了个寒噤,回过头,就撞入薄亦浅深不可测的眼眸。
怎么莫名感觉薄亦浅有要杀了他的节奏呢?
为什么?
他又没做什么啊!
“咳咳。老头子找你,叫你下去,他还在宴会上。”薄亦臻交待完这一句,就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