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读《雨巷》，头顶
就淅淅沥沥地飘起三月的雨
敞开诗集就是雨巷
我逢着一个丁香一样的
叫秀萍的姑娘
你的信和你一样至亲至美
撑开在头顶——我的油纸伞
你从千里之外，默默地走近
走近，敞开梦一样的情怀
有丁香一样的颜色
有丁香一样的芬芳
远山投来呼唤
你只得走远了，远了
在校园，在牛顿苹果落下的定律旁
在人生的方程，在青春的诗卷
演——绎——爱——情
那么热烈、率真，又执着
情书是悠长悠长的雨巷
走向远方，也走向我
足下的路有风雨和苦楚
但你美丽的脸庞是晴朗的天
默默地彳亍
身旁是大簇大簇花朵般的学生
也有两个花朵般的儿女
你已成了颤动着生活重负的枝头
但总那样清丽，善良
也有淡淡的忧郁
二十年过去，我写下这首诗
又是撑开的一把油纸伞
我们已走在中年生命的雨苍
红红紫紫白白绿绿
覆盖我们一生到永远
秀萍，你还有丁香一样的颜色
还有丁香一样芬芳
1990年7月16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