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午饭的时间,五个人才晃晃悠悠出来。
“哟,知道出来吃饭了?”
庄梓娴靠在椅子上,笑眯眯的看着几个人,道。
钟石开面色有些不怎么好,还带着一些不可置信的表情。
他定定神,开口道,“庄大夫,我有个不情之请——”
“你们也要住着。”
庄梓娴笑道。
钟石开:……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用也这个字,但是,庄大夫这是答应了的意思吗?
庄梓娴坐在庄枫下手,看着满桌子的人,开口道,“这样吧,我这那,也不是客栈,各位既然要在这住,就轮班做饭好了。”
被庄梓娴今天莫名气场有些吓的不敢吃饭的一干人瑟瑟发抖:……
庄梓娴又道,“若是有不会做的……自行解决。”
一干人:……
……
要说钟石开几人,纯属是来凑热闹的,阵法什么的,他们也不懂,但是也不妨碍他们来看看。
饭后,钟石开去找庄梓娴。
毕竟,帝都各方人氏全都聚在这,有什么地方,他还是要问清楚的,也好注意一下。
“没什么好注意的。”
庄梓娴躺在树下的摇椅上,手里拿着一本医书。
北寒挨在她身边,给她端茶倒水。
“既然住在庄和医馆,那几位就归我罩,只要你们不惹事,剩下的,交给我。”
钟石开起身,向庄梓娴施礼,“多谢庄大夫。”
庄梓娴摆摆手,不甚在意。
钟石开又道,“庄大夫,不知庄谷主在哪,关勇和公冶蒙想见庄谷主一面。”
“这你可没的找了。”庄梓娴摇摇头,这些日子,庄枫整日带着娘亲出去玩,试图能找回娘亲的记忆来。
但是,效果看起来,并不是很好。
“有什么事,你和我说就好。”
钟石开点点头,开口道,“上次我等回去打开藏宝,未想到竟是庄谷主手书的一本医书,关勇和公冶蒙获益匪浅,感念的庄谷主之恩,若庄谷主不嫌弃,他二人想拜入毒医谷门下,庄大夫您看这……”
庄梓娴倒是不在意,“拜就不必了,剩下的,他们随意就好。”
钟石开称是。
又与庄梓娴闲聊几句,便起身告辞。
……
等再出来的时候,钟石开彻底要丧失理智了。
他们一出来,就看见庄梓娴正坐在院子里,闭着眼,躺在摇椅上,脸上盖着一本书。
这很正常。
但是,为什么她身后站在一个美少年捏肩,身前站着一个美少年扇扇子呢?
偏生两人都红衣似火,看上去,倒像一对兄弟。
“妹子……”盍安雁极小声的开口,却被两个美少年齐齐瞪了。
凶狠的眼神像要随时把她撕了一样。
盍安雁怂怂脖子,没敢再开口。
庄梓娴已经醒了。
她似乎动了一下,又似乎没动。
身后那人立即把书拿起来,工工整整的放到前面的桌子上,而另一人,手疾眼快的给她端上茶。
一行人看的是目瞪口呆。
“妹子,”盍安雁又忍不住开口了,“你考虑过你男人的感受吗?”
今天中午,她虽然有些精神恍惚,但是,还是看见了庄梓娴身边有一个高大的男人,两人似乎,是夫妻。
给庄梓娴捏肩的是穆辙,另一个是白潇。
穆辙冷哼一声,直接道,“那臭男人算什么!”
白潇亦道,“他哪有我们好!”
盍安雁:??!
她突然神神秘秘的凑到庄梓娴眼前,道,“妹子,你从哪找的这些漂亮的小伙子的!”
闻侯滕:……
看见他头顶没,一朵绿油油的帽子!
他有些忍无可忍,伸手将人拽回来。
盍安雁不耐烦的打掉他的手,“干什么!干什么!”
她还想问问是哪家的呢!
“啊,你问这个啊!”庄梓娴懒懒散散的道,“随手捡的。”
盍安雁:为什么她捡不到!
为什么!
公冶蒙好奇的看着穆辙,甚至有一种想把他身上看的冲动。
穆辙没好气的瞪他,“你看我干嘛!嫉妒长得比你好看啊!”
关勇赶紧伸手拽了一下公冶蒙,然而公冶蒙却凑近一步道,“请问你是穆门主吗?”
他之前在药门见过穆辙一面,但他这人向来脸盲,所以,也不确定是还是不是。
关勇又拽了他一下。
堂堂药门门主居然在这给人伏低做小?
这要是说出来,还不得……
正想着怎么补救呢,穆辙却没好气的道,“对啊,怎么了,你们有什么事吗?”
关勇连忙拉公冶蒙后退一步,道,“无事无事。”
白潇早嫌他们碍事了,恶声恶气的道,“没事就赶紧走。”
继而,他又十分温柔的蹲下,对还在捧着茶水发呆的庄梓娴柔声道,“爷,要不你再睡会。”
他知道,这几日,爷为了老夫人的事,看上去与平日无异,但跟在爷身边久了,却都知道,爷心底有多急。
所以,庄一他们才把穆辙和白潇叫过来。
半响,庄梓娴才醒神,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不了,起来配药。穆辙,过来给我打下手。”
穆辙点点头,小心地扶着庄梓娴起来。
白潇则是在他们进去后,直接去了厨房。
等人走了,钟石开才看着盍安雁道,“你知道刚才那俩人是谁?”
盍安雁眨眨眼,道,“谁啊?”
钟石开沉声道,“一人是风楼楼主白潇,另一人是药门门主穆辙。”
盍安雁呆住了。
这穆辙她了解的不多,但白潇,她记得没错的话,好像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
听闻江湖上,凡是有不顺他心意的,第二日,都会莫名其妙的消失。
盍安雁突然觉得自己脖子有点凉。
“放心,不会杀你的。”背后传来凉嗖嗖的声音,是白潇。
盍安雁呆呆的回头:啊?
“虽然女人你很蠢,但是,你说中了本座的心意,所以呢,不杀你。”
白潇一边收拾茶具,一边道。
盍安雁彻底懵了,这意思,是白大楼主的心甘情愿的……
白潇回头,看着他们很认真的道,“本座是爷的人,不管爷要不要我,我都是。”
他们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大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