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人除去苏离难,那后来的两兄弟一个叫关山一个叫关河是来自一个家族的兄弟。
那劲装女子名叫李子,名字很简单,但敢独自一人的修行者都不会是简单之辈,特别是女子,更是难惹,苏离难也不由的多看了两眼,虽然长得并非漂亮,但却有股英姿飒爽的感觉。
至于那浓眉大眼的大汉,更是爽朗,叫做燕西,来自西北凉州,五人简单认识之后就按照各自的分工开始了行程。
在一切安排妥当之后,一辆马车上的传出一道清脆的声音。
“陈老,我们还是要早点赶路为好。”
苏离难抬头一看,那是一辆楠木马车,雕刻虽不复杂,但确用心,四周皆用丝绸包裹,精致更实用保暖,连窗牖都镶刻着金丝。
一帘薄薄的绉纱被一只纤纤玉手轻巧的挑开,露出了半面娇艳,微微上翘的唇角,吹弹可破的玉肌,呼之欲出的杏眼,顿时吸引了众人的眼光,已经忘却那豪华马车的温暖,只恨不得打开那窗牖看个究竟,到底是怎样一个可人儿。
“小姐,已安排妥当,现在就启程。”陈老笑着应道。
看来这应当就是那雇主了。
随后马队便启程了,前面有五人开道,随后是十辆货车,旁边有十几人保护,后面是两辆乘人的马车,其余的守卫则在后面,苏离难五人被穿插在其中,三人在前,两人在后,苏离难便和那浓眉大汉在一起。
虽然在这世道成为修行者是一件非常荣耀的事,但修行者也要吃喝拉撒,所以比常人更需要钱财去积累修行资源。
往往一些大商行所拥有的实力比一些修行世家更为雄厚,这可都是金钱的力量,虽然这关系并没有那么牢固,但是明面上的实力倒是谁也不敢惹的,很多修行者在没有资源的处境下,不得以选择一处意愿之地栖息的大有人在,门派,世家,朝廷,商行等等都有。
所以修行者中倒并没有那么多矫情之人,拥有更大的力量,也曾承担过更大的苦楚。苏离难五人对于骑马倒并未介意,非富家子弟那个不曾风餐雨露过。
苏离难在行进的路上,暗暗打量,不由得心惊,看来这一趟倒并非那么容易,但还是希望能够顺利的到达祁山关。
二十余人中,有元气波动的除去苏离难等五人,就还有五人,其余十几人也都是习武之人,步伐沉稳,并非寻常苦力之人。
其中一辆马车虽然朴实无华,并没有第一辆那么名贵,但车身却极其平稳,车辙深浅一致,若非功力高深怎能如此。
如此看来要么就是货物中有极其名贵之物,要么就在于那女子的身份,可无论是哪一种都不简单呐。
世间那次冲突能逃得掉利益和红颜。
一路无事,苏离难倒也并没有闲着,不断的修炼着乙木决,一面在思索着剑诀不通之处,只有用他人放松的时刻拿来修炼,方能以下下之资望其项背,这道理苏离难一直都很清楚。
不过这一幕却是让身边的浓眉大汉起了兴趣,这可并不是常见的,看苏离难这阵势也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了,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这一路上的行程如果顺利的话要半个月,其中会经历三座山脉,一座燕山城,还有几座小县城,前五天,风平浪静,没有一丝波澜,这也算是比较顺利的一段路,到达了一个叫临清的小县城,这城中有一条小河穿过,名字倒是起的应景。
这是第一次在城中过夜,陈老找了个客栈好好的安顿下来,补充水源和干粮。
苏离难来到客栈二楼的大厅,随意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时间尚早,倒是可以顺便欣赏下这清河的夜景。
叫小二上了壶当地佳酿,配上一盘花生米,几个小菜,倒也惬意,这还没轻松多久便听得客栈下面一阵喧嚣,只听得一阵呼喊吵闹之声传来,看来热闹的地方多是非呀,苏离难倒不介意顺便当下那座上客看个热闹。
正眼打量起来,却看到熟人了,这当事人竟然是那浓眉大汉的燕西,几天的相处也使苏离难与其熟识,一江湖游侠,四处流浪。
只是这热闹还没看,只见那燕西随手一抛,一物直冲苏离难而来,苏离难伸手接过来一看一块上品玉佩,温润如脂。看来这西北不光多义士,还多惹事。
只听得楼下一贵公子急匆匆的吼道:“你们两个快上去,把他的同伙给我抓下来,宝贝可千万不能丢了。”
苏离难见这燕西将自己拉下水,倒也不在意,看来也并非什么大事。
这时楼梯口冲上两个打手,见得苏离难不由分说出了手。
“小贼,老实点,快把东西交出来。”
看来也是狗仗人势横行霸道惯了,苏离难倒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一脚踢出,两人直接倒地,也是花架子,顺手一领直接将两人抛出窗外,来得快,去的更快。
顿时又惹得下面那个贵公子一阵破口大骂。
“没用的东西,白养你们了,连个人都拿不下来。”
这时那燕西竟然晃晃悠悠的也上了二楼,直接做了下来,径自给自己倒了碗酒,只是还未等饮下,一帮人已冲上二楼。
此时二楼其他客人看到县城一霸发怒,倒也识相,匆匆离开,只是暗叹:
“这行脚之人有苦受了,得罪了县城刘老爷的儿子,谁人不知这是城中有名的纨绔子弟,恶名昭著。”
“你还有同伙,不要以为会点功夫就可以在这临清县肆无忌惮,你偷我送给表妹的礼物,我现在就可以把你抓起来,直接杀了,县令都不会多说什么的,还会赏我捉贼有功。”
那一身锦绣的贵公子似乎对刚才的教训毫不在乎。
“这玉佩是刚才一个路上的小混混趁你和你表妹调情不妨之时偷的,被我刚巧给看到,就给夺了过来,你们反倒来污蔑我,如果我想要还需要偷,直接抢就是了。”
那燕西眼中露出一丝轻蔑。
“我看到的就是你偷的,我说是你偷的就是你偷的,你现在束手就擒还来得及,否则不要说我没给过你机会。”
这纨绔少年一方面是流氓惯了,另一方面倒不想在表妹面前丢了脸面,哪怕事情真如燕西所说,但现在已经不是谁偷的问题,而是面子的问题。
“表哥说的对,如果不是你偷的,你怎么那么好心呢,别人都没当好人,就你充英雄当好人,那小混混呢,找不到吧,我看就是你。”
旁边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也跟着帮腔,看来这就是那公子哥的表妹了,果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看来这胡搅蛮缠,不讲道理,颠倒黑白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燕青也不再做无谓的解释,悠闲地饮下一碗酒。
看这对坐的两人完全无视自己,这纨绔公子更加恼羞成怒了,在这临清县除了他爹连县令自己都不放在眼里,平时说面是黑的就是黑的,现在竟然有人敢比自己还目中无人的。
“给我上,把他们都给我拿下。”
身后一群狗腿子,即畏惧眼前两人的实力,毕竟能直接扔人下楼的,可不是随便谁都能做出来的,可更畏惧那主子的淫威。稍加犹豫硬着头皮冲了上去。
只可惜,在这句话还没有过去过久,这些人都已经躺在窗外的地上了,被燕西一个个下饺子般的丢了下去。
那锦绣公子更是直接叠在最上面,正在嚎啕呢。
至于那女子早已吓得不知所措,直到苏离难将玉佩抛到其面前时才醒过来,惊慌的直接奔下楼去,一路狂叫。
“苏兄弟,你这丢人的方法还挺实用的,现在清净多了,咱俩多来几碗?”
燕西见苏离难遇事并未避开,心中有所好感,爽快道。
“燕大哥,是你丢人,不是我丢人!”苏离难悠悠道。
“哈哈哈,你小子还挺对我胃口,不像那些不敢惹事的怂包,人生就该如此,当活的惬意,走的潇洒,我燕青闯过大江南北,方才明白这人呐当铮铮铁骨,莫苟且偷生,斩尽人间不平事,来,再干!”
听得燕西一阵肺腑的感慨,苏离难不由的想起了父亲,那个战场男儿不是这样的?自己不也是要这样的么?
“来,干,不醉不归!”
两人都没有控制自己的酒意,也没有用元气去逼酒,这个时候的男儿当喝个痛快,喝个尽兴!
至于后来那纨绔少年的长辈派人上门来找回面子,被燕青轻轻露出的一丝元气波动所震慑,就差跪地求饶了,屁滚尿流的离开了,再也没有一点报复的想法。
那临清县令暗地里更是对二人感激不尽,虽是县令却被当地豪绅所压迫,特别是纨绔子弟更是嚣张。
县令过得也是不如人意,经过此事后那些豪绅倒是收敛了一些,特别是对过路的行商,就怕一不小心又碰到了硬茬子。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苏离难二人倒也没有想过还会有此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