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华听完唐芸的话后,先是一愣,后来仔细琢磨了一下,觉得自已似乎也有哪里遗漏的,便深思回想起来。
若是说那件事,算是他人生中的一个深刻教训。
他虽然顽劣,但是却从未主动害过人命。
顶多就是因为对于下手不知轻重,对手下人的命令有些太过于不在乎。
比如说,他随口一句砸了人家的铺子,却并没有在看到手下人动手后及时下停手的命令,于是,手下人自然是将东西全砸了才算完,以为这样才算是完成了他的命令。
而被欺负了的百姓更是敢怒不敢言,不敢在事发时或者事发后去找金子华理论,他自然也对这些事情都不知情。
直到现在,他一家一家跑去赔偿的时候,这才明白自已当年错的有多离谱。
对于吕阳的女儿那件事,他印象深刻,却也有些模糊不清。
本来这样的说法是很矛盾的,但是吕阳一家对这件事并没有深究,他也在被父亲教训了之后,渐渐淡忘了。
如今唐芸提起这件事,他仔细一深想,也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待他想明白后,这才将自已的疑惑说了出来。
“妹妹,之前你让我回想这件事的时候,其实我也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劲,但是那个时候并没有深想,现在才觉得,这件事似乎有些奇怪。”
金子华皱着眉头看着她道。
“哪里奇怪?”唐芸听他这样说,也上了心,认真的提点他,“哥哥不必着急,一定要将所有细节全都想清楚,不是所有的事都是坏事,而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坏人。”
金子华听她这样一说,越发觉得那些细节太蹊跷,他皱着眉头,食指在桌面轻点着道,“若说我动姑娘的事情,这一点我不否认,但是那些姑娘其实大部分都是原本就干这个的,青楼你应该知道,真正的百姓家的姑娘,我顶多就是逗弄一下,根本就不可能真的动她们,毕竟父亲早就说过,一旦我让姑娘有了身孕,就必定要让我娶回家,我自然是不愿的。”
所以,他平时真正碰过的,其实都是原本待在青楼的姑娘。
这样看来,那金子华也没有百姓所说的那样十恶不赦啊。
可是为什么他的名声那么差?
难道是有人在背后故意诬蔑他?
“而这个吕阳家的女儿,其实现在想想,很是可疑,”金子华说着,起身去翻了翻东西,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唐芸道,“这是当时她有孕时的医者开的药方,以及后来身死不治时的药方,我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就悄悄的留了下来,但是对于这些不太懂,所以就一直搁下来了。”
“药方?”
唐芸看了看里面的药方,也觉得有些蹊跷。
秦臻将药方拿过来翻了翻,提醒道,“这里面的药开的不对。”
“阿至,你还懂医术?”
唐芸闻言,好奇的看着他问。
“略懂,”秦臻指着其中的几味药道,“若真的是有孕的药方,这里面不该凉性的药,这些药非但不会对人有好处,反而会引起血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