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舞幽让自己的女儿在冷清菡那边套消息反而被毒打了一顿,于是就自己到倾城阁去,她不知道冷清菡就跟在她的后面。
“她果然到倾城阁去,看来我的预感不错,幸亏我派人盯着她,哈哈。”冷清菡见莫舞幽走了进去,不一会儿月媚儿就跟着出来了,月媚儿一脸的不悦。
“我们找个地方说说吧,在里面人多嘴杂,不好说话。”月媚儿一脸的骄傲。
“你能够出来最好,我还不想在里面待着呢,搞不好别人还以为我是那个妓女。”莫舞幽也是一脸的骄傲。
“妓女怎么呢,也比你什么都不干吃白食强,哼,跟我走。”月媚儿完全不给面子莫舞幽,两人到最近的茶馆去,茶馆比较大,冷清菡偷偷走了进去她们都不知道。
月媚儿选了一个小房间,两人走了进去,冷清菡靠着墙壁偷听。她才不会现在去把莫舞幽拉开,怎么着也要看看她们打起来再说。自己不打月媚儿,那是给自己的爹爹一点脸面可是莫舞幽欺负月媚儿的话,爹爹就不会说自己什么了。想到这里,冷清菡笑了起来。
“你就是莫无忧的妹妹?”
“当然,我都在冷家住了几十年了,冷老爷只是碍于冷清菡的面子才没有把我迎娶进来。等冷清菡一嫁人,我就是冷府的女主人了。不信的话,你到冷府去问问。我那个大女儿就是冷老爷的,这都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莫舞幽又漫天扯谎起来,冷清菡听到这里恨不得撕了她的嘴,就算自己嫁人了,她只是姨母,什么时候也轮不到她来做冷府的女主人。
“冷老爷没有告诉我这个,他告诉我你只是住在冷府,那是冷老爷给你面子,看你可怜,不忍心赶你走而已。什么时候他与你有一腿了?你这样说是很不负责的,哈哈。”月媚儿也说谎起来,要是冷清菡不说,她根本就不知道莫舞幽的存在。
“你……老爷不说,是怕你伤心,哈哈。可怜我?我有什么可怜的?”
“寄人篱下,仰人鼻息还不可怜?我看冷清菡那个丫头那么厉害,肯定经常欺负你与你的大女儿吧,哈哈。你不要不承认了,你看看你,最多也就是大我十岁,怎么看起来好像比我大二十岁一样,哈哈。”月媚儿笑得很是妩媚,这让莫舞幽心里恨得牙痒痒的。
“我就是大你三十岁又如何?我是干净的身子,不像你被千人骑万人压,正规的男人看见你都吵你吐口水。”莫舞幽朝月媚儿最软弱的地方捅。
“你……你竟然敢侮辱我,我绝对饶不了你……”月媚儿站了起来。
“我哪里是侮辱你?我说的是大实话。你就是千人骑万人压的贱女人,难道你不是倾城阁的妓女?”莫舞幽也站了起来。
冷清菡在隔壁笑了起来,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自己只要看好戏就可以了。
“你这个贱女人,冷老爷对我都恭恭敬敬的,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来这里侮辱我。你说你的女儿是冷老爷的,我呸,冷老爷那样负责的人要是让你生出女儿来,肯定会给你名分,他现在还没有给你名分就说明那女儿不是他的。是你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被人强暴了栽赃到冷老爷身上的吧?说我千人骑万人压,我看你才是,不知道多少人强暴你,你竟然连孩子的爹都不知道是谁……”月媚儿大骂起来。
冷清菡忍住自己,她高兴极了,高兴得差点要跳起来拍手叫好。月媚儿说得真对,自己没有月媚儿那么泼,月媚儿把自己想骂的都骂了出来。
“你……你这个泼妇,冷老爷真是瞎眼了才会喜欢你……”莫舞幽还从来没被人如此羞辱过。冷清菡虽然仇恨她,可是并没有用如此侮辱人的言语。
“冷老爷就是喜欢我,你怎么样?有本事就把冷老爷叫过来,去叫呀,竟然敢骂我,你撒泡尿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哼。老娘不跟你瞎扯了,我的皱纹都被你气出来了。”月媚儿想走。
莫舞幽心里着急,连忙拉住了月媚儿。
“你说你要多少钱,只要你愿意放弃冷老爷,要多少钱我都愿意给你。”
月媚儿甩开莫舞幽的手。
“别跟我谈钱,老娘不差钱,冷老爷给我的钱比你的多,你以为我会稀罕你的钱。”月媚儿就要走。
莫舞幽又拉住了月媚儿,月媚儿一巴掌打过去,异常响亮,冷清菡听得清清楚楚。
“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你这个臭婆娘,今天我非跟你拼了不可……”莫舞幽大叫了起来。
月媚儿在莫舞幽眼里看见了仇恨的火花,心里有些害怕,便大叫了起来。掌柜的连忙叫了几个人上来。
可是此时月媚儿还是受了一些苦,莫舞幽拉扯她的头发,她的头皮都掉了一小块,虽然不多,可是疼得她掉眼泪。
“杀人呀,这里有疯子要杀人呀。”月媚儿叫了起来。
莫舞幽被下人拉开了。
“你们两个赶紧出去吧,你们这样一闹,我这生意还做不做了?这里是喝茶的好地方,你们这样吵吵闹闹的,要吵要闹到街上去。”掌柜的恶狠狠地看着她们两个。
两个下人把她们两个拉了出去。月媚儿不想在街上撒泼,要是传到了冷老爷那边去,肯定是颜面尽失。莫舞幽更是爱面子的人,所以只是跺脚咬牙而已。
“你等着瞧,下次要是看见你我一定叫人收拾你,你离冷老爷远一点。”莫舞幽一边走一边说。
“你才等着瞧,晚上我把这件事告诉冷老爷,你们两个贱女人就睡大街去吧。”月媚儿才不是吃素的。
冷清菡躲在门里面笑了起来。
“这两个女人要是真正打起来才好玩呢,哈哈。”
月媚儿回去以后马上让老鸨去请大夫过来,搽了一些药油感觉好多了。
“你这是被谁打了?要是你破了脸的话就不要说当选花魁了,连冷老爷那样痴心的人都不会要你了。”老鸨非常关心地说,她们都以为冷天寒对月媚儿那么好完全是因为喜欢月媚儿。
月媚儿刚想开口又忍住了,她才不要别人看她的笑话,只好说自己不小心弄到的。
老鸨叹了一口气。
“要是冷老爷把你娶回去填房的话就好了,冷老爷身体好,武功好,以后就没有人敢欺负你了。冷府又有钱,你下半辈子都吃喝不愁了。到时候可别忘记了我这个老妈妈,哈哈。”
月媚儿只是微笑,她也不知道自己的下一步会怎样走。要是冷老爷真的把她娶回去的话那就好了。经过了这么些日子,她已经喜欢上了冷天寒。她甚至觉得冷天寒比魏如风好多了。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这个贱女人竟然敢打我……”回去以后莫舞幽的脸也肿了起来,月媚儿虽然没有冷清菡下手那么狠,可是也是使足了力气的。
这一次轮到莫晓晴替莫舞幽搽药油。
“娘,她真的打你了,这个女人胆子也太大了。”
“当然是,你看看,都那么肿了……今年我真是犯太岁了,诸事不顺,冷清菡对我完全改变了。这不说,冷老爷竟然去逛窑子,那个贱女人还打我,这真是我上辈子不知道造了什么孽。”莫舞幽说着说着眼泪都出来了。
“娘,不是你运气不好,是她们太坏了。早知道如此的话,你就应该早点把冷清菡杀了,赶紧把自己的位置坐正,现在都迟了。我们都没有希望了。”莫晓晴哭丧着脸。
“我的好女儿,你别泄气,办法总是有的,你跟着娘,不会出错的。”莫舞幽见莫晓晴好像情绪很低落,连忙安慰她。
“我只恨当初我们对冷清菡手软了,现在我们过得连下人都不如,真是太气人了。”莫晓晴现在三餐吃的都是非常粗陋的食物,与以前相比相差太多了。
“这个……以前娘不是积攒下不少银子吗?你要是觉得日子苦就先拿一点出来花花,不要太苦了自己了。你看看你,都比以前瘦了。”莫舞幽笑着说。
“我不敢花,这些钱一动了就不会停下来。现在吃苦不算什么,就怕以后有更多的苦吃。娘,要不,我们出去吧?拼你的姿色,现在再嫁给别人填房还是可以找到的,可能没有冷老爷好,但是总比冷老爷知冷知热一些。”说完这个莫晓晴哭了起来。
“傻孩子不要说这些话了,你以为我没有想过这个?我是太痴心了,心里装不下别人了。姐姐都去世那么久了,冷老爷还是对我如此,看来是姐姐还在怪我当初做的事情太狠毒了。”
“娘,冷清菡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
莫舞幽点点头。
“其实姐姐这样的心性,不用我动什么手脚她自己也会郁郁而终,是我太心急了。要是我没有这样做的话,冷老爷也许看在我们是姐妹的份上把我收进来……哎,现在冷老爷没有把我们两个赶出去就已经很不错了。”莫舞幽是有些自知之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