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廷靠坐在床上,脸色很不好。
徐天骄有点愧疚,这样气一个老人家好像是不太好,可是唐家应该也只有他可以制止唐焱霖荒唐的行为了。
想到这里,她委委屈屈的踌躇不前,既是愧疚又是害怕,低着头做足了小女子被欺辱的模样来。
“哼。”唐廷哼了一声,都懒得看她一眼。
“不用在我面前演戏,就是阿唐巧取豪夺又怎样,我唐家还没有那个能力了?你作为食物链的底端,就不要怪现在的处境,这样惺惺作态,楚楚可怜就更证明了你的没用。”
徐天骄听这厚颜无耻的话被震的抬起头来,睁着一双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老头子。
“我生气的是,阿唐竟然娶一个如此没有颜面的女人,当着下人的面哭哭啼啼成何体统!简直给我唐家丢人现眼,无用之极!”
这老头说的铿锵有力,中气十足,哪有一点刚刚差点气咽气的模样,她竟然还产生那么点愧疚来,现在看来真是唐家人啊,原来唐焱霖那霸道的性子都是来自遗传。
她被气乐了,讽刺的笑了一声。
“我的确挺蠢的。”
“进了唐家的门就要守着唐家的规矩,别想给唐家抹黑,那样子一点也不光明,徐天骄,徐家长女,听说功夫了得,挺能打,别说我不给年轻人机会,我身边有两个保镖,如果你能打败他们任何一个,我就给你主持公道,让你光明正大的离开唐家。”
徐天骄嘴角挑起一抹邪笑,这是她好斗的标志之一,“一言为定。”
“站住,我没让你走谁让你出去了。”
徐天骄转过头不耐烦的看着那老头子,“唐老爷,您还有什么吩咐?”
“放肆!你现在还是阿唐的媳妇儿呢。”
“是,爷爷。”徐天骄呵了一声,这声爷爷叫的甚是敷衍。
“刚刚只说了你赢了可以离开唐家,如果你输了呢?”
“我不可能输!”
“不知你哪里来的自信,我老头子可没有白白让人占便宜的习惯。”
徐天骄经不起别人激她,厉声道,“但凭吩咐。”
“好,爽快,总算还有一点地方可以看了,如果你输了,乖乖的做唐家的女主人,直到阿唐自己让你离开为止。”
他说完不屑的等着徐天骄的答案。
这是一场豪赌,赢了,她的爱情和自由可以重新回来,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可以当做一场噩梦,一觉醒来,她的自由在,她的胡殊也还在。
如果……输了?她不可能输的,“好。”
“你可以出去了。”
徐天骄没有一句废话的出门了。
唐廷看着她关上门,把身旁一直连接的手机拿到耳边,“你满意了?”
“爷爷,谢谢你相信我。”
“我不信她能当好唐家的女主人,自负的很呢。”
电话里的唐焱霖传出一声轻笑,“那您就好好教教她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她一定是最适合当唐家主母的人选。”
“臭小子,那也要人家心甘情愿才行,我什么时候教过你巧取豪夺,威逼利诱这些低级的把戏了?”
“我会让她心甘情愿的。”
“你确定这不是你的自负吗?”
唐焱霖看着美国的摩天大厦,高高的天空中正好有朵云形成了马的形状,被风一吹,竟是未散,漂移着好似是风在纵马前行。
“我从不自负。”
徐天骄躺在唐焱霖的大床上,辗转反侧,被褥里好像都是他的味道,让她很烦躁。
钱千恒这个尽职的管家带着下人把她逼到了唐焱霖的卧室,说是,这是唐家主人的房间,其他房间都属于客房的领域,他们口口声声称呼她是唐家的主母,但是在选择房间上竟然表现出视死如归的模样来,如果她不住主卧,他们就集体抹脖子似的。
简直,烦不胜烦。
还是睡不着,她起身,从柜子里拿出备用的毯子铺在沙发上,然后翻身裹在里面,单手枕着脑袋,一手摸着心口的戒指,默默地闭上眼,心里不停的喊着胡殊的名字。
我是一定不会输的,她不停的催眠自己,慢慢的进入梦乡。
这一夜觉得时间漫长的人很多。
已经到了徐家老宅的徐灵雨,丢了老大女人的牛泽一众兄弟,还有远在美国的唐焱霖。
天一亮,徐天骄已经一身爽利的站在了院子里,夏日的清晨,虽然温度不低,但是已经是一天里最舒服的时候了,院子里的假山喷泉,鲜花绿草,还有翩翩起舞的蝴蝶,景色很美,可惜不是欣赏的时候。
唐廷一身中山装,很是严肃的站在徐天骄面前,他的身后跟着两个中年男子,一个从额头到嘴角横穿一道深深的疤痕,在黝黑的脸上格外可怖。
另一个肤色很白,几乎不是正常人的白,眼窝却是极深,眼神很是凶狠,跟他白净的脸相互矛盾。
唐廷指着黝黑男和白脸男道,“这是吕劲和琼方。”
徐天骄双手抱拳对着那二人招呼一声,“请教了。”
吕劲和琼方同时回抱一拳。
唐廷一挥手,“今天,你跟吕劲过招。”话音落,他又说道,“点到为止,不许伤人。”
钱千恒陪着他在凉棚里观战,旁边有个佣人安静的煮茶,一方紧张刺激,一方闲适悠然。
“开始。”
随着唐廷这声开始落,徐天骄如一只豹一般发起了攻击,她的攻击以快著称,她的师傅当年一眼就看重了她的灵活敏捷,所以教她功夫的时候就格外注重了这方面的培养。
事实证明,她确实有这方面的天赋,很多师兄弟就是输在她的快速变化的招数上面。
她借着快跑的惯性,猛地跃起,从上而下横腿劈下,吕劲抬手来挡,那力道确是极大,迫使的他的膝盖着地,他顺势一滚,落在了一旁。
徐天骄没有给他站起的时间,屈膝用膝盖攻击他的面门,如果是普通人,徐天骄敢用天灵盖保证,一定会鼻血横流,眼冒金星的。
可是,她的膝盖竟是被狠狠的握住了,并被一道极重的力道给推了回去,后退多步才生生站稳,虽是极力站定,但是膝盖的麻痛还是隐隐的传到了她的神经中枢。
她紧紧的抿着嘴,全身起了防备的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