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耳鬓厮磨

闪烁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梁齐森三个字。犹豫了会，接通电话，电话那头，梁齐森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力响起。“医生说你没做24小时心电测试。”“阿森，我想出去工作。”苏久慕答非所问。梁齐森在电话那边迟疑了会，半晌才说。“等我回来再谈。”嘟，嘟，嘟。电话挂断了。她以为梁齐森今晚最晚会在凌晨两点回来。等到凌晨1:59分的时候，他发来信息告知。——今晚要通宵，不回去了，你早点睡，别熬夜。自从梁齐森进MOMO建筑事务所当建筑师后，这样的情况并不少见。经常加班加到凌晨，或者通宵几天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这个家，在他买下来之后，一个月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翻了个身，躺在梁齐森平时用的枕头上，侧过头嗅着属于他的味道，她低声喊了句。“阿森。”在寂静空荡得只有一张床的卧室，这一声的叫唤如在四周回荡了许久，最后只剩寂寥。她，久久未能入眠。梁齐森是在第二天后，凌晨的三点才回来的。轻睡的她，听到咔嚓的声音响起时，立即起身来到客厅。客厅里也很空荡，只有一张沙发，一张玻璃茶几。台灯散发橘黄色柔和的光，将客厅照明。穿着一身西装的梁齐森趴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双目疲惫地闭着，面色看上去有些痛苦。“阿森，醒醒，回房再睡。”梁齐森半睁着眼，朦胧地望见她的模样，抬起头将她拉下来，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慕慕，我回来了。”尽管声音很疲惫，依旧含着柔情。说完那话后，梁齐森就闭上眼睛，呼吸沉重地睡了过去。以多次的经验来看，要再叫醒梁齐森是不可能的。她从卧室里拿来一床单被盖在他的身上，又拿了个枕头和被子，躺在地上，听着梁齐森那呼呼的鼻鼾声，嘴角微微上扬，安心地闭上眼睛睡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她躺在卧室的床上。天已经亮了。晨光照射在米黄色的窗帘上，房间中隐隐有一股温暖的气息。“是的，设计图我已画好放在桌面上。”敞开的门外，梁齐森平静如水却有些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苏久慕坐了起来，眼巴巴地看着敞开的门，不出意外，梁齐森全身上下只有一条毛巾遮体，一只手拿着手机走了进来。梁齐森是个得天独厚的男人，因为是个混血儿的关系，高鼻深眼，五官立体得如外国人一般，而且身材极好，既便锻炼少，六块腹肌都一直在。他进了屋子，直径向苏久慕走过来，伸出手将她揽在怀中。苏久慕像只猫一样，双手环住他的脖子，用耳蹭着他的鬓角。耳鬓厮磨。她这辈子最爱的一个成语。“好的，我会尽快赶回公司。”说完这句话，梁齐森将手机挂掉。苏久慕闻言，失落道：“这么快就要去公司了？”梁齐森如蜻蜓点水般在她白得看不出多少血色的脸颊留下一吻，“最近公司新接了个工程，等忙完这几天就有时间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