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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摩崖千尺凿缘窟灵台香火献青冥

头领返回部落,二话不说,从怀中取出箑莆草,当空一抛,那草遇土而生,顷刻布满山坡,。

头领吩咐族人:“今得天神赐予仙草,救我族人脱离瘟疫之苦,快快采下箑莆草,熬药愈疾。”老者纷纷采药熬汤,分赠族丁。

梵晋于自己住处旁,独辟一净室,将青冥肉身安置其中,传唤净侍,待字闺中每日打扫庭廊,香火供奉,期盼早日返本还原,再见仙颜。

那日,头领延召长老于净室之中,指蜡像言道:“此乃波月洞仙子临凡,我得灵草,全凭指引,为报大恩,我欲迎入祖坛供奉,以期早日返本还原。不知长老意下如何?”

长老议论纷纷,头领言:“昔日我应神咸指引,往绿泽湖求取灵兽真血,不想那八位仙长自尧舜时修真悟道,不曾伤生,为有德之灵,如我族人饮其鲜血,势必遭受天责,难免灭族之祸。如今,仙长已飞升上界,我亲眼目睹。若无仙子,哪有今日之屠龙?”

长老合议后,主事大长老言道:“我族以龙为尊,专祠大雨龙神,似这等神灵,并无知晓,不宜迎入祖坛。然其于我族既有救命之恩,头领可另行香火供养,也不失礼仪。”梵晋闻言,心中暗喜。

一日夜半,风雨交加,电闪雷鸣,头领于睡梦之中,忽见青冥泪光涟涟,于荒野之中,饱受寒欺。

人吐痰,泥溅身,风吹雨打泪涔涔。

鸟旁观,兽不理,草擎花伞半遮蔽。

同类有心难作为,长老设障百灵畏。力士擎山向屠龙,只待玉殒报应君。

头领睡梦之中,忽得哭泣,惊醒之余,匆忙前往净室查看,却不见青冥肉身,询问左右,并无知情,冒雨四处寻找。

遥见东方旷野之中,隐约红光萦绕,循光而去,果见蜡像弃置于此,头领明了个中缘由。

眼见返回部落,已是无望,但是又当向何方,觅求栖身之地?寻思无计,想到“仙子本是落脚盘祖峰地界,何不在那里另寻一个洞府,远离世俗,岂不更好?!”想罢便连夜前往盘祖峰。

沿天水河上行数里,星光照耀之下,见一瀑布,形如半月,横跨西东,高广千丈,声势浩大,犹如万马奔腾,刹是壮观。

头领目观四周,瀑流之下,日积月累冲出一个深潭,水清见底,两岸竹山密林,红花绿叶,独留得一条河道泄往下游。

头领放下蜡像,自语道:“如若能与瀑流背后凿得洞穴,一来地势险峻隐蔽,凭此天险,可避开诸多打扰;二来据此灵秀之地,清气盘桓,正好颐养元神,堪称美事。”

想罢,项中宝杵便自布散金光,飞上虚空,变作三尺长短,周身密咒环绕,对准瀑流,射出一股光束,只听得天崩地裂一声,凿出一个洞来。

头领收起宝杵,心中大喜,“果是如意之宝,极通人性。”

言罢,背起蜡像,攀上瀑岩,入得洞中,赞言:“此一天障,真乃福地,瀑流为帘,玉石为洞,避难天灾,躲得猛兽,不愧为世外仙府,人间洞天。莫若以水帘命名,流传后世。”

言罢,便自洞门上方,雕刻“水帘”二字,头领将蜡像置于洞中高处,拿起石凿,修整洞中碎石棱角。

自此,每日夜半,头领便趁人静之时,悄然离开,前往盘谷凿石修洞,虽有声响,亦被瀑流下落之声掩盖,十分奇妙。

约有半月,即备得石桌,石椅,石床等一应家当,本想在洞中北方凿一龛,以安放青冥蜡身。不想这一日,凿开一片洞中天地,石壁后方,乃是另一番景象:

绿藤垂岩,柳飞河岸,湖光山影,雁鸣长空。

青山拥绿水环抱青翠,彩霞影日红朝气蓬勃。

头领欣喜异常,以磐石堵门,将青冥蜡身置于石前莲花座上。

夜晚,头领点起祭坛两侧火把,洞内亮如白昼,火光影里,只见青冥:

一张茜巾遮素颜,手托玉凤右拎篮。两湾秋水映月明,秃髻淡妆挂翠环。

姿态娉婷,妙如凌云。那头领一面喜她仪态韶秀,人间少有;一面忧心失敬圣女,多有不敬。情与智斗,两相为难。每感孤寂,多来陪伴。倾至诚之向往,仰圣洁之霞光。慕云海之明珠,愿回生之相伴。

一日,梵晋醉酒而来,与石桌旁,道尽心思,不想青冥体力恢复十之八九,听得他言语之情,深感愧疚,“族中长老合议,命我与南山帝女缔结百年之好,届时,恐难再揭水帘,与卿相见。你若神明,当知我心所慕,何不现身降临。”言罢,执刀于洞外书对联一幅:

光耀四壁三花聚顶泛入七宝莲池侧耳天籁之音如风

天假缘柄众星捧月参谒白玉帝祚低眉普善之心如波

刻罢,踉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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