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庄自红莲手中拿过剑,一剑劈下焰灵姬,剑锋直指她,“我可以杀死你,但是你们现在最大的敌人,不是我。”
云淑适时地停了手,站在红莲跟前,双方相互对峙。
一阵寒冷的气息散开,离云淑他们这儿不远但也不近,卫庄冷笑道:“你们的主人,现在处境不妙。”
驱尸魔只看了一眼,就拔腿往那边跑去,“先救主人。”,百毒王和无双紧跟其后,焰灵姬最后走,不过也许是不甘心,最后还朝她们放了一把火。
云淑就静静的看着,这个时候她还需要出手么?当然不用!有卫庄出手就够了,看了看眼前的两人,云淑觉得她还是悄悄的先撤吧,实在是碍眼!她要去找她家张良谈心!
这边,张良安顿好太子,回到此处,见韩非依旧双眉紧蹙的模样,安慰道:“韩兄放心,卫庄兄答应过的事情,从未食言过,更何况,还有若尘公主在,她总是不会让红莲公主出事的。”
“对啊,我肯定不会让红莲姐姐出事的。”云淑自树上轻巧的落下接口道。
“红莲没事了?”韩非问道,“嗯”云淑点了点头,凉凉笑了笑,“她现在和卫庄在一起,很安全啦。”
韩非:“……”
远处热浪翻涌,韩非他们这儿即使离的远些,也受到了这阵势的波及影响。
云淑想了想,白亦非那边应该是1V5,难怪场面这么火爆啊!
一条黑色的烟雾长蛇,可劲的摆动着身躯,冲向九霄。“看来,天泽已经挣脱了枷锁。”韩非道。
张良微微皱眉,“天泽本就不会成为我们的朋友,如此一来,他必定更加危险。”他当年一手策划了百越的叛乱,导致其灭亡,天泽能不找他报复吗。
“倒也未必。“韩非摇了摇头否定,云淑捏着自己肉嘟嘟的下巴猜测道:”天泽现在大概更想弄死夜幕那群人吧?”
张良眼前一亮,“所以,于我们而言,他是敌人的敌人。”
韩非笑道:“虽然不是朋友,但对流沙而言,也不是最坏的结果。”
察觉到白亦非的气息在靠近,云淑吐槽道:“你们在这儿可劲的商量你们的大计吧,我要先一步回宫了。”她现在可不想让白亦非注意到她的存在。
张良见云淑走了,对韩非道:“我们也该护送太子回宫了。”
韩非与山崖下经过的白亦非远远地对视了一眼,淡淡的点了下头。
韩宫
云淑回到宫中,将要进屋时,不由缩了缩脚,总感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果然,推开门,玉竹姑娘正端坐在小桌旁,看见云淑进来,语气平静的问道:“公主,前日黄昏,您说有事情要出去一趟,但是这两日一夜过去了……”
玉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抑制住自己想要以下犯上的冲动,一字一顿道:“您,到,底,忙,的,是,什,么,事,啊?”
云淑瑟缩了下,赶忙进屋给小姑娘顺毛,给她倒了杯茶,赔笑道:“玉竹姐姐,你听我说呀,你知道的,红莲姐姐被坏人抓走了,我得到消息后,就急忙去拯救红莲姐姐了。”
“韩国有那么多的士兵,需要公主您亲自去救人?”玉竹轻笑一声,反问道。
“他们都不安好心!”云淑肯定道,“而且也没有你家公主我厉害呀,所以才需要我亲自去搭救。”
“是么?”玉竹狐疑,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诶呀,那公主你有没有受伤?我听说那些百越叛逆可凶了。”
“放心,我没事,一切安好。”怕玉竹不相信,云淑还转了个圈儿给她看。再三确认云淑真的没事后,玉竹才真的放下心来,开始委屈的哭诉,“公主,您走了这么久,玉竹瞒的好累,就怕管事的发现您不在宫里,要是被管事的知道了,待您真的回来后,可就见不到玉竹了。”
“……”这还哭上了,要不是清楚的知道玉竹的能力,她敢这么久不回来?不过这次她是先让着她好了,摸了摸她的头,“嗯……我下次不会了。”
“公主,您上次就是这么说的!”
“……”我去,还能不能愉快的交谈了,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云淑道:“这次事出有因,非我之故,下次绝计不会了。”
“公主,您要是再这样,你是会失去我这么贴心的丫头的。”
“嗯。”云淑重重的点了点头,您说什么都是对的,此时此刻,她觉得她和玉竹的位置对调了,她才是那个伺候不省心公主的丫头。
“那公主您好好休息吧,奴婢先出去了。”
“……”,哎,不行了,她得早点计划计划,去掉公主这个身份,这样也太不方便了,谢虎那里的事情也需得她亲自去处理呢。
一夜好眠,翌日韩王在正殿召见了救回的太子和红莲公主以及一干有功的大臣公子,该犒赏的犒赏,该批评的批评。本以为这件事情总算告一段落了,但是太子在回府的路上石桥发生垮塌,太子坠入湖中直接淹死了。
四公子府
韩千乘向韩宇汇报道:“太子回府途中马匹受惊,马车翻入水中,不幸身故。”
纵横黑白交错的棋盘上,韩宇落下一枚黑子,微微勾了勾唇。
相府
张开地磨了磨手中的饵料,一把撒了出去,“王储的位置空缺出来了,暗潮涌动变成了惊涛骇浪。”
张良有些迟疑,“祖父……会如何自处?”私心里,他自然是希望祖父会向着韩兄。
张开地凝视着湖中游得欢快的鱼儿,沉默不语。
紫兰轩
韩非垂眸轻叹,“还以为湖面总算归于平缓,没想到……哎,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韩国本已是七国之中最弱小之国,若再因王储之争而消耗国力……
一旁的卫庄冷漠道:“你其实很清楚,这场意外实际是意料中的结果,不过是潮水褪去,让对手水落石出。”
云淑宫中
玉竹一边给云淑磨墨,一边感概道:“公主,您说这是什么事儿啊?太子刚被救回来就死了,感觉他好倒霉哦!”
云淑看了一眼玉竹,警告道:“这话你在我这儿说过一遍就够了,不许出去再提太子的事,如今是多事之秋,小心慎重一些。”
“嗯嗯”玉竹连连点头,“公主,我知道的,不该说的绝对不会多说的,公主您以后也该小心一些才是。”
“……”这事儿过不去了是吧?不过,太子被杀,这是谁的手笔呢?最受益的,公子之中应该是四哥韩宇、九哥韩非,他们二人如今圣眷正隆,是角逐王储的有力人选;还有么,就是百越那几人,韩国越乱,他们应该是越高兴才是。
九哥应该不会对太子动手,百越要杀太子,之前就该杀了,何必多费力气,四哥……太子是姬无夜一手扶植的傀儡,也不知道他之后会选谁?肯定不会是九哥,所以……就只能选四哥了。
算了算了,想那么多干嘛,太子死就死了关她什么事,她还是研究研究她的发财大计和出宫大计吧。
歇息了几日,云淑趁着夜色又出宫了,去哪儿?呵呵,相府!
张良这几日正在重新拜读荀子的著作,他总觉得他对人心的了解的还不够透彻,需要温故知新。微微皱了皱眉眉,今日心跳似乎格外的快?
云淑自张良身后站定,她不想让他发现,他自是发现不了她的。走过去,看了看,主道明,则下安;主道幽,则下危。故下安,则贵上;下危,则贱上。“咦,这是荀子的《正论》?”
张良一怔,微微侧首,旁边站的不是云淑是谁,“公主殿下,你怎么来了?”上次是韩兄有事,这次……
“我?”云淑笑颜如花,“我特意来找你聊天的呀,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张良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他着实没想到云淑一开口,会直接说这个。
见张良不说话,云淑控诉“你怎么都不回应我?真是郎心如铁!好歹咱们也是有过肌肤之亲的人吧?”
张良扶额,“公主殿下,您有什么事直说吧。”总不能真的是半夜想他,就过来找他了吧。
“咳咳”云淑轻咳一声,回归正常,“我想麻烦你帮我查一下那些横跨七国经商的富豪的卷宗,以及他们在新郑又是谁在管事?越详细越好。”
“公主要经商?”张良询问道,对于这样的事,他也没有太过惊讶,这位公主本就不是个走寻常路的主。
“是啊”云淑点了点头,“虽然我没想成为七国最富有的人,但也不能太差吧?”
“良明白了,明日就把这些信息交给公主。”
云淑摆了摆手,道:“嗯,你慢慢来,我也不急。”
…
“公主可还有事?”
云淑暗暗磨了磨牙,赶她走?她好不容易出宫一趟,怎么能空手而归,这次咬哪儿呢?要不还是原来的地方吧,加深印象!
张良不知怎的,总觉得云淑此刻的笑不坏好意,“公主,已是……”
后面的话,张良说不出口了,因为云淑直接将张良扑倒在了书案上,狠狠的在她之前咬过的地方咬了一口。还不忘在他耳边得意道:“哼,让你赶我走。”,临了,云淑看着张良这张妖孽的脸又鬼使神差的轻轻的亲了下他的嘴角。
张良愣神了一会儿,连云淑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刚才最后的时候……轻轻柔柔的,好似一片羽毛轻轻的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