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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阿勒加

绯日历177年,冬三月中

已然是冬三月了,虽然今年的冬季即将进入尾声,但是照往年的惯例来说也绝不会暖和到哪里去。

往年时候,亚尔王国,帕加王国等国都得等到来年的春二月甚至春三月才会有大地回暖的趋势。而南边的神圣南原联盟,一年四季都是四季如春,即便是冬季,也不过短短一个月不到。单从这一点上来说,老天爷对神圣南原联盟地区是十分偏心的。当其他王国的小孩子们还躲在家中避寒时,神圣南原联盟的小孩子们已经可以在绿油油的草地上踢皮球了。

当然了,提姆雷金大陆上不仅只有神圣南原联盟地区能够避开凛冽的寒风和暴雪。还有一个地方,那就是大名鼎鼎的中央丛林。

“真他妈的热死我了!越往丛林里面走越热了!”

走在队伍的正中间,坦布尔不停地高声咒骂着。他一边发着牢骚,一边不满的一次又一次转过头朝身后瞥去。不用猜了,跟在坦布尔身后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一脸悠然自得的观雾骑士卡伦。

“心静自然凉咯。”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听到了坦布尔的抱怨,骑士卡伦便开始在马背上自言自语起来,语气里满是讥讽。

“你这么一说,真是凉快了许多。”坦布尔不屑一顾地翻了个白眼,“凉快得我满头大汗。”

卡伦穿着一身周正的观雾骑士铠甲,他的骑士长枪和扇盾挂在了战马的两侧,显示出一副生人不可接近的模样。他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然后摇头晃脑地说道:“你看看我,我的盔甲不比你的厚实吗?你啊,太浮躁了。”

咳——呸——

在嗓子里咕噜了良久,坦布尔朝着卡伦的必经之路狠狠地吐了口唾沫,然后头也不回的向前继续走去。

距离开树洞酒馆已经一周有余了。告别了树洞酒馆后的降天佣兵团,在地图上的行进路线的指引下,笔直地朝着禁区的方向驶去。每日这样在丛林中跋涉,风餐露宿。除了要应对各种大型野生动物外,还要提防的,就是那些带有剧毒的昆虫。日子每天过的实在是乏味,看着一路斗嘴的坦布尔和卡伦,饱受失忆痛苦的阿勒加也就权当解闷了。

直到现在,阿勒加都清楚地记得出发前卡伦拿出行进路线时众人们吃惊的表情。当时他是不明白的,为什么众人在看到路线后都表现出了一种莫名的恐惧。难道除了那个不能涉足的‘禁区’外,还有其他的什么东西使这些佣兵谈虎色变吗?

卡伦细心研究的行进路线在阿勒加看来是一点问题也没有。地图上,从树洞酒馆到寒炉矮人王国,卡伦用一根红色的线条直直地将两个地名连在了一起。即使是失忆了,但是两点之间直线最短这个理论阿勒加却不会忘记。结果,即使众人们纷纷抗议,但终于在乌法修改路线后,大家才十分勉强地同意了新的路线图--通过禁区直达寒炉矮人王国但是尽可能地沿着禁区的边缘行进。

后来阿勒加才知道,让众人们拒绝这条行进路线的理由,便正是他们口中所谓的‘禁区’。

由于禁区北接贝妮卡海峡,如要从树洞酒馆以最短距离去往西北方的寒炉矮人王国,势必经过讳莫如深的中央丛林禁区。正常人,只要是没有喝醉或发烧的正常人,一定会选择避过禁区绕道南部而行。

正是因为考虑到需要绕道而行,雇主罗迪城主当时才给降天佣兵团提出了三个月的时限,若是不需绕过整个禁区,则足足可以节省一半的行程。而也正是因为这能够节省一半的行程,才使得卡伦鬼使神差地萌发了这个在大家看来异想天开的提议。

还记得刚从树洞酒馆出来时,烟袋儿就给阿勒加又一次解释了为什么佣兵们会对禁区闭口不提。

禁区这地方不仅是名义上的禁区,也是多年来无数佣兵付出生命后给后人留下的心中的禁区。据烟袋儿讲述,禁区中能给人们带来生命危险的,不是那些大型食肉动物,不是那些拥有致命毒液的昆虫,也不是那些传说中的树灵。真正危险的,是那些居住在禁区中几百年来不再世出的精灵们。

据史实记载,精灵一族在魔法大崩塌事件之前,一直和人类保有紧密的联系。不仅是通商,更有极少数的精灵会和人类联姻。那个时候的精灵一族同兽人一样,大陆的各处都有着他们的身影,所以在两百年前可以说精灵对于人类来说是个没有那么特殊的存在。

魔法历三百年,由魔法学院主持的三百周年庆典活动本来是一件万人瞩目的喜事,世界各地的魔法师日夜兼程赶到了魔法学院打算一睹盛典。然而也就在这场盛典上,爆发出了令提姆雷金大陆子民们震惊不已的事件——魔法大坍塌。

据传,魔法学院在盛典当日发生了剧烈的爆炸,爆炸产生的烟尘足有万丈高,几百公里外的唤夜城居民们当日都眼见了那冲天而起的火光。即使是漆黑的夜空,也被这火光照得亮如白昼。而这火光,足足持续了一个时辰有余。

在场的近万名魔法师无一幸存,昔日的魔法学院虽然没有被尽数毁灭,但是也永远的成为了遗迹。此夜之后,魔法精灵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再也没有人能感知到。即使是曾经靠着魔法呼风唤雨的大魔法师,如今也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糟老头儿了。

而精灵一族,由于打出生以来身上就带有数量庞大的魔法精灵,因此即使不用刻意学习也会随着年龄的增长掌握越来越多的魔法。

奇怪的是,在魔法大坍塌事件后,精灵们都在第一时间返回了他们位于中央丛林中的原始居住地——精灵王国。不仅如此,并且他们还将整个王国封锁起来不再允许任何人出入,从此和人类彻底断绝了联系。

因此在魔法历三百年后,也就是绯日历元年后。凡是在这年之后出生的小孩就再也没有机会一睹精灵的模样了,只有通过父辈们口中和书籍上的记载去了解有关精灵的事迹。时间久了,甚至会有人否定精灵的存在。这些人认为,精灵这个物种不过是父辈们臆想出来的罢了。

于是,无数的人类勇者和胆大的冒险家开始进入丛林。他们一直向着丛林的中心地带走去,打算一探究竟……

时至今日,也没办法考证到底有多少人踏入过禁区了。那只身一人的吟游诗人,那三五成群的探险家们,甚至是上百人的佣兵团,凡是胆敢深入禁区的,便再也没有走出来了。

阿勒加当时听完烟袋儿的讲述,觉得也不是特别可信,毕竟自己是从丛林内部走出来的,自己怎么没有遇见一个精灵?但出于礼貌,阿勒加也就没有表现出对故事的质疑,只是扮出一副很认真倾听的样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我说,老是听见你们说什么精灵啊精灵啊什么的,但我现在都还没见着呢!他们长得高不高?毛发长不长?眼睛有我这么明亮吗?”走在队伍中间的吉米好奇地问道。他不停地轮着手中那根一米长的藤条,在空中留下了一个又一个绿色的圆影。

“我的乖乖,你可别乌鸦嘴了。”矮人铜锤没好气地白了吉米一眼,“即使禁区里真的有精灵,那铁定也比你长得好看,这些你就不用操心了。”

“偏见!迂腐!愚昧!”听到有人质疑起自己的长相,吉米便气急败坏地叫嚷着,“不要拿你们矮人的审美观来评论我的外貌,就你这身高,到了我们远海王国就得算是残废!更别提你那丑陋的胡须了!”

“在狐人一族里,吉米算是俊的,这点我能作证。”狼人利维坦冷不伶仃地说道。也不知道他是承认了吉米的长相,还是只是单纯地看不惯铜锤。

“哼,两个丑陋的东西在那里互相吹捧。要是这个队伍里再多个矮人,你们就会知道我在矮人一族里有多帅了。”铜锤不屑地瞥了一眼利维坦,并没有把他的话当一回事。

“……”

眼看着利维坦的眼神变得越来越阴冷起来,阿勒加连忙岔开了话题:“团长,要是真有精灵,咱们有几成把握能再走出禁区?”

“我的魔法师大人,你不会现在就想退出了吧?想想我们的佣金,一票就能让你几十年吃喝不愁。”乌法打算用丰厚的佣金来堵住阿勒加的嘴。

“这前面不远就是禁区了,我只是想做个心理准备。”阿勒加说道。

“别担心。”坦布尔拍了拍阿勒加的肩膀,开玩笑似的说道,“如果真有精灵的话,那么最该担心的应该是轮值龙首的歪眼和鸭呆。隔着几十米呢,你有足够的时间逃跑。”

“我当佣兵的这么多年里,什么情况没遇见过,不照样逢凶化吉嘛。所以,老兄你就别担心啦。”乌法拍了拍阿勒加的后背,像是哄小孩儿一般,“我给你说,我和坦布尔刚做佣兵时就到禁区里采过天罗。你看,现在我们还好好的嘛。”

听说坦布尔曾经还闯过禁区,骑士卡伦便摘过一根树枝并用其打了打坦布尔的手臂。他打趣地说道:“哟,还真没看出来啊。就你这小样居然还去过禁区,真可谓是世间勇者啊。”

坦布尔一把扯过卡伦手中的树枝,冷哼一声后不再说话。一时间,行进的队伍又变得沉寂起来。

而翻过几座小山坡,已经是半日之后的事了。

中央丛林的中心,是一个巨大的盆地,而所谓的禁区就位于这个盆地之中。要不是这禁区位于盆地之中,没有人能分辨出哪里是禁区,哪里又是中立区。因此,旅人们以这最为陡峭的山坡作为标志物。每当有旅人来到了盆地四面的山坡上,便会立刻明白山坡下便是禁区,随即就打道回府。

整个中央丛林占地近三百余万平方公里,而禁区就占有近两百万平方公里。由于可供人类活动的丛林面积不过只占整个丛林的三分之一,因此禁区里有着太多不为人知的东西。据某些吟游诗人和探险家说,这里面除了有几十丈高的森林巨人和树灵外,还隐居着百年来未曾露一面的精灵一族……

也不知道是单纯地为了让卡伦和布罗尔参加战神试炼大会,亦或是考虑到报酬如此之丰厚的缘故,乌法和坦布尔终究还是决定拿着一团人的性命去下这个赌注。虽然阿勒加心中也对精灵的存在与否持质疑态度,虽然阿勒加也十分相信这位任务完成率为百分之百的团长,但是,阿勒加依然认为没有做最坏的打算实在是乌法的大意。

当然了,阿勒加也并不会提出反对意见,毕竟他还抱着寻得一些线索的期待。因此,总体来说阿勒加也算是默认了这次行动的路线。

刚刚爬到了山坡上,龙首的歪眼便卷起一张指甲粗细的树叶,然后吹起了事先商量好的口哨。听到了意为“安全“的暗号后,龙身和龙尾便快步跟了上去。站在歪眼和鸭呆的身旁,阿勒加眺望着远方更为密集的丛林。

突然,阿勒加眼前一黑。他感觉自己好似从高空中坠落一般,一股窒息感迅速蔓延到了全身……

“没事吧?”乌法小声问道。此时阿勒加的嘴唇已经发紫,身子也轻微哆嗦起来。

“没……没事……”

好不容易阿勒加才缓过来。他气喘吁吁地望着远方无尽的森林,更加确定自己的身份和禁区有着某种联系了。

乌法和坦布尔并没有太在意阿勒加那大汗淋漓的模样,毕竟禁区就在眼前,此时脸色难看的不止他一个人。要知道,下了山坡就是真正的禁区了。如果把前几日在密林中遭遇的齿熊和尾虎比作是平缓的波浪,那么前方的危险就好比是那不可预知的暗流。

“要退出的就赶紧,下了山坡就回不了头了。”坦布尔转过头来对着众人说道。

佣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有一人回答。

“兄弟们都是好样儿的,走吧。”乌法大手一挥。他的语气显得有些紧张,就连脸上挂着的微笑也仿佛是为了缓解紧张的气氛而强行挤出来的一样。

由于前方旅程的不确定性和危险性,坦布尔特意上前叮嘱了龙首的歪眼和鸭呆一番。看着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坦布尔这时变得婆婆妈妈起来,歪眼大笑道:“没事,放心走在我们后面吧!”

说罢,歪眼和鸭呆便一溜烟地跑下山坡,接着身手矫健地潜入了密林。

“咱们真要是遇上了精灵该怎么办啊?不会我的第一个任务就出师不利吧?我还打算以后写一本精彩的佣兵生涯回忆录呢!”吉米不无担心地说道。

前脚还没迈进禁区,就已经有人开始说起了丧气的话。铜锤两只圆眼一瞪,狠狠地咒骂道:“你这个一身骚味的胆小鬼!我只知道兽人都是卑鄙的家伙,没想到卑鄙的家伙里还藏有你这个胆小鬼!”

不仅吉米被哽得一句话没说出来,这话从铜锤嘴里骂出来后,就连一直只顾着走路的利维坦也阴沉地瞥了一眼铜锤。显然,铜锤的话打击面还是很广的。

“哎!走走走!快跟上歪眼他们!”乌法一脚踹在铜锤屁股上,责备道,“真是服了你们,矮人和兽人就不能和平共处吗?上次你们两族之间打仗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怎么还在互相仇视呢?这一路上除了听坦布尔和卡伦斗嘴,剩下的就是你们两个了!铜锤我先警告你,你要是再挑起种族矛盾我就得禁你酒了!”

铜锤揉了揉屁股。估计他是想起了上次被禁酒后的几个月是怎样的感受,于是他不由地打了个冷战,随即便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果然,和矮人交情颇深的白石国王的一句名言再次得到了验证:想要让一位矮人开口说话,那就邀请他喝一杯酒;想要让他闭嘴时,就把那杯酒拿回来!

看着一向火气不小的铜锤都闭上了嘴,众人们也只好悻悻地跟了上去。

“身体放低,重心放脚掌上。”看着举步艰难的阿勒加,经验老道的刀疤提醒着,“脚掌使劲向下摩擦,往下滑就行了。手别碰地面,会划伤的。“

蹭——

蹭蹭——

按照刀疤说的方法,阿勒加找了一个不那么陡的坡,跟在雇主卡伦和布罗尔的战马身后轻而易举地下了山坡。虽然他的长袍在下滑的过程中被山石给磨出了几个小口子,不过这倒也无伤大雅。刚刚站稳了脚跟,阿勒加的脑子里便又冒出了那两个自己每晚睡觉前都会思考的问题:

究竟当初自己为什么会在丛林里?究竟是什么导致了自己的失忆?

突然,就在阿勒加刚要迈出在禁区里的第一步时,他便猛地停了下来,犹如察觉到了什么似的。只见他紧闭着双目,手掌轻轻地贴在身旁的树干上,接着嘴里念念有词起来:“聪慧的贝妮卡啊,请赐予我智慧!让我那因愚蠢而蒙蔽的双目能够洞察眼前的浑浊吧……”

真正的魔法!

众人眼前为之一亮,于是便看戏似地望着嘴里振振有词的阿勒加。

要知道,在魔法大坍塌以前,真正的魔法师在释放二级以上的魔法时都是需要通过吟唱来引导,越是高级的魔法吟唱的时间将会越长。而作为天佑者的乌法和坦布尔也因为只掌握三级魔法,所以在释放魔法时是不需要吟唱的。

从没想到自己居然会目睹魔法引导的过程!众人们貌似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处境,居然开始聚精会神地欣赏起阿勒加的吟唱仪式。说起来还真是可惜,身为龙首的歪眼和鸭呆就没有这么幸运,能够亲眼所见,亲耳所听魔法吟唱,这可是一百多年来数以万万计的人们所没有的福分啊……

“团长,副团长。”阿勒加低声说道,他的双目依然紧闭着。

“怎么了?有什么发现?”坦布尔抢先问道。

“我们被跟踪了,一百米不到。”阿勒加语气平平地说道,仿佛自己置身事外一般。

话毕,众人们立刻感到背后传来的一股凉意。被跟踪了?前脚刚踏入禁区,怎么后脚就被人跟踪了?在这种让人提心吊胆的地方被人跟踪还能意味着什么?

今日轮值的龙尾可是乌鸦和哨兵,这两人在队伍里算是十分心细的了,且两人都是经验十分老道的龙尾,以往几次被人跟踪时他们都能及时的发现。如果说今天轮值龙尾的钱袋儿和烟袋儿俩兄弟,那他们倒有可能不会发现有人跟踪。但只有一百米的距离,乌鸦和刀疤无论如何也应该早就察觉到了啊。

能在丛林中保持这样近的距离还不被龙尾发现,想必一定对丛林的地形地貌了如指掌!答案,似乎已经摆在了众人眼前。

也许,当初就不应该同意这次的路线吧,众人们心中闪过一丝后悔与恐慌。自魔法大坍塌以后,见过精灵面容的貌似还没有人活着离开这丛林吧?

唰——

没有人命令,众人们便出自本能地抽出了自己的武器。看来,所有人都做好了殊死搏斗的准备,战斗看来是不可避免的了。

“都收起武器!慌什么!”乌法皱着眉按住了身边正欲拔出武器的刀疤,和坦布尔使了个眼色,“钱袋儿,去把龙尾收回来。烟袋儿,去把龙首也召回来。”

要不是看着乌法一脸认真地模样,众人一定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居然在这种关键的时候收回龙尾?那不是大家伙随时都面临着被偷袭的危险吗?

“快去,别愣着!”坦布尔稍稍加重了语气。他配合着乌法发号施令,多年的默契已让他瞬间明白了乌法的打算。

在环视了一圈众人后,坦布尔的眼神变得愈发的坚定起来。他毫不犹豫地命令道:“就地休整!”

“阿勒加兄,需要你的时候到了。”

走近阿勒加身前,乌法轻声说道。直到这时阿勒加才发现,平日习惯于嬉笑怒骂的团长,此时却换上了一副不苟言笑的面孔。

————————————————分割线—————————————————

……按照魔法学院最新的魔法评级标准,魔法等级按照从低到高的顺序如下排列:

三级魔法,二级魔法,一级魔法,禁级魔法,远古魔法。

其中,三级魔法作为入门魔法最为容易掌握,但是效果却微乎其微,很少会投入到实战中……三级魔法的代表魔法为:烛火术,硬化术,火舌术等。

按照魔法等级,等级越高的魔法造成的伤害将会越高……二级魔法能够造成的伤害已经是十分可观了,通常来说,二级魔法的伤害就已经威胁到生命安全了……

……由于远古魔法只存在于书籍记载中,并没有人实际会运用,因此禁级魔法几乎可以说是一个魔法师所能释放的最高级魔法。

……除了以实质伤害来划分魔法的等级,还可以通过具体魔法的系别来划分魔法的类别。

……主要的魔法系别分为:雷系,火系,冰系,木系,召唤系,通用系及黑暗系……其中,通用系是许多偏门系别的总称,其包含辅助系,精神系等等……而黑暗系作为一种邪恶的魔法,它还有另外一个名字:黑魔法。当然,对其我们在这里就不多作解释了。

——节选自魔法学院必修教材《魔法百科·魔法等级及类别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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