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钦栩也不知道这位姑姑又扯出什么幺蛾子,她的丫鬟,除了季容便是槿槐,还有些小丫头更是连名字都叫不上,但失踪至今的,也只有槿槐了,原以为找人侮辱自己是第一环,有人将计就计是第二环,未曾想还有后续。
“我的丫鬟?”江钦栩面露愁色,“说起来,云钦今日一直未见到槿槐呢,难道——”她顿了顿,快速推开人群上前去,待看清了人,顿时眼泪就流了下来,“槿槐,怎么会这样?”她无措地摇了摇头,步子往后踉跄了几步,差点摔下去,好在季容及时扶住了她。
江钦栩紧紧抓住季容的手,泪眼婆娑地看向萧景洛,“三皇子,,你们要为臣女做主啊!”
被美女满怀希望的请求,尤其是自己正在垂涎的美女,萧景洛义不容辞,“五小姐放心,此事本皇子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此刻,已经无人在意苏忆晚刚才的一声尖叫到底发现了什么,她不甘心地咬咬牙,这时候,孟乐菱指着槿槐的尸体喊道,“你们看,这尸体上好多伤痕!”。说完便狐疑地望向江钦栩,阴阳怪气地说道,“五小姐,为什么你的丫鬟会受伤?”
众人一看,那被挖出来的婢女如今已经露出了全貌,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裸露的皮肤上轻一道紫一道的伤痕,纵横交错,惨不忍睹。
很显然,这个婢女受过虐待。
虽说豪门贵族,有的是被惩罚的下人,有些惩罚的手段比这都要恐怖万倍,只要不摆到明面上,大家心照不宣就行。
但苏家在长安的风评一向不错,其中便有一条——不苛待下人,是以很多老百姓都觉得英国公府仁慈,能进去做事是天大的福气,如今看来,传言并不属实,眼前一个小姑娘,没想到年纪轻轻看着温温柔柔的,却是一副蛇蝎心肠。
不待江钦栩说话,季容已经扑到了槿槐的尸体上大哭起来,“怎么会这样,是谁那么狠心?昨天晚上明明还好好的与我一块儿说话呢!”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小姐,你一定要找到凶手!”
孟乐菱没等到江钦栩说话,却被一个丫鬟打断,顿时很不高兴,“你一个下人怎么敢在我们面前大哭大叫!来人,拖下去!”
季容死死地抱住槿槐的尸体,拼命地摇着头,两个下人上前正要动手,江钦栩一下子拦住了他们,她的脸色很冷,“孟小姐,季容与槿槐一起在我手下做事,情谊匪浅,看到如今槿槐这副模样,自然悲从中来,我这个主子未说什么,三皇子和五公主也未说什么,我的伯父更未说什么,你有什么资格惩罚她?”
这话已经在讽刺她越俎代庖了,可江钦栩搬出了萧景洛和萧景妘,孟乐菱再愤怒也只能作罢,“哼,谁知道她安得什么心!”
“呵呵,”江钦栩笑了,带着一种淡淡的嘲讽,一刹那,竟有些某人的影子,“孟小姐这话我不敢苟同,人无真情,畜生不如,我相信我丫鬟自不会堕落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