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问龙被说中了心事,顿时涨红了脸,“我小心眼怎么了,你又大方到哪里去,也是,你就会偷鸡摸狗,干不了杀人越货的勾当,遇到危险还得我护着,不然你会这么老实?”
“我是和你计较谁厉害吗?”安候怎么也没想到对方会说出这些个浑话来,若是平时,肯定要与他掐一顿,只是现在不是时候,再不爽也得忍着,“你这心眼多大,就这么点事儿忍不住,她被你打得也够惨了,见好就收,狐狸发现了,指不定又得收拾咱们了。”
李问龙阴郁地看着江钦栩,显然不想就这么放过对方。
“得了别娘们唧唧的,赶紧走,再过会儿毛实就该回来了。”
李问龙气得甩鞭子,“今天就放过你!”
江钦栩看着俩人出去,终于松了一口气,身上打出来的伤痕此刻火辣辣的,简直是内伤加外伤。
她的手裹在麻绳里头抠了半天,总算从里头抠出两个手指头,碰来碰去,才摸到了结,便专心致志地开始解,这是个技巧,上辈子陆珩珈教她的,这辈子没学过武功,关节不够灵活,做起来要费劲很多。
江钦栩咬咬牙,弄了半天,绳子终于松了。她的脚跟终于着地,站不稳,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显然脚踝的伤没处理好,在这么一折腾,估计得留疤了,好在那骨剑不是金属做的,不然破伤风了就完蛋了。
江钦栩在心里各种自我安慰,一点一点爬到积水少的地方,才瘫坐在地上喘气。她也没想着能爬出去,就是这样舒服点,人不管在什么时候首先不能委屈了自己,尤其是她这种有后台的人。
所以当毛实上完茅厕象征性地看了一眼,却发现原本该吊着人的地方空空如也,吓得直接跳起来便进去,一开门便看到缩在墙边的人。
他打量了她一番,一动不动沉默了许久才说道,“受委屈了?”安候突然来找他喝酒他心里就有数,猴子那一手溜门撬锁的功夫可不是吹出来的,老李心里有气,总得发泄出来。不过老李那点芝麻大的心眼子他实在看不上,平时吓吓就得了,居然真下手,人家当初也没对他动过刑啊,一个大老爷们也不知道害臊。
江钦栩瑟缩了一阵,才点点头,生怕对方也是来折磨自己的。
毛实叹了口气,“你要这样坐着舒服点就坐着,只要不逃跑,我也不会找你麻烦,那人......不会再来了。”他明显看到对方身子放松了些,这个地下室环境不好,小姑娘受了伤没处理过,以后皮肤估计就毁了。
“嗯。”
毛实说完打算走,里头的小姑娘又喊了一句,“大哥,能不能给我点吃的。”声音怯怯的,煞是可怜。
“你等会儿。”毛实出去翻了翻,还剩半个饼子,毕竟是昭王的妾,身娇肉贵的肯定吃不惯,他出去转了一圈,从隔壁顺了两个苹果过来。
江钦栩如今手疼得厉害,刚才又勉强解了绳扣,连个果子都拿不住,一双手自举起来就不停地抖。毛实将苹果放在她的膝盖上,就默默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