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出去，让他们来，把门砸开，进来，那就违法了。
我也明白，领导和我们谈不成，就把矛盾转化到刘家街，老行这面来了。
我坐在茶馆喝茶，约钱少棠来，这个懂周易的人，是不是能帮上我呢？
我们聊着，他说商不懂，帮不了我。
“那老行中，有一个人，这个人很特别，能不能找出来？”
我想起来，阉行的那个人的提醒。
“老行的人都很特别。”
“这样说，有一个老行的人，对我十分的不利。”
“这么说我就明白了，明天我给你信儿，今天我有事。”
钱少棠走了。
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散商闹了两天，竟然在刘家街的外面搭上临时的铺子，开始卖东西了。
上千家的商户，把刘家街围上了。
此刻我知道他们的用意了，他们最终的目的就是在刘家街经营，不成则在刘家街的外面经营，看来是有人操作了。
这个人是不是和老行的人有关系呢？
那个人提醒我，也许是这么回来，刘婉没有预料到，说明这个人的道行还是很深的，到底是对生意有着深透的了解。
提前预判，这防止生意失败的重要原因，预料到市场，人为发展的走向，这是大商。
我不能。
考查的人，考查了两天，回来跟我说，经营的种类，品种，不少是真对刘家街，老行的生意而来的，更重要的是，假货是满天的飞，质量也是很差。
这是要坏掉刘家街，老行，恢复到他们原来的经济当中去。
把北商彻底的干掉，那些来玩的游客可是不管你北商，刘家街，还是老行，他们认为，这儿和里面是相联的，卖到假货，就是这里的全部问题。
这个在后面的人，是一个高手。
钱少棠第三天才打来电话，说这个人知道是谁。
他说见面聊，在刘家街外的一家饭店里。
他和我说，这个人是阉行的人。
我傻了，阉行的人？阉行的人出来干什么？
他们入阉不出的。
“阴还阳。”
“你胡扯什么？阉行的人提醒我，是老行的。”
“对，没错，这个人就是后入行的，老十八基础行的。”
我猜测着，后来加入的八行我确实是不十分的熟悉。
“金行。”
孙紧？这个人小个子，心眼特么的多，为人不厚道，不善良。
沈风提醒过我，这小子要小心。
金行打造的是老金，所以在经营的时候，是很不错的。
“孙紧是阉行的？”
“阉行说是入阉不出行，那是过去，这四百来年，他们也在计划着一件事情，就是阴还阳。”
“你对阉行十分的了解吗？”
钱少棠摇头，让我别多问了，他点到为止，喝酒。
喝酒，开始瞎聊，这散商就是孙紧这策划的，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刘婉突然就入阉了，刘家街一扔就不管了，我有点乱套。
北商再立是太艰难了，它影响着其它的商人，冲击着已经形成的老式的经营方式，一夜间，让各散商也是受了伤。
一呼百应，来一个傻子，一喊，这些散商也会聚在一起，这是利当头，可惜，孙紧不是傻子。
不过孙紧入了老行，有老行的规矩，这事要是做实了，我就让他好看。
我开始调查孙紧，任由刘家街外面的商户折腾。
我给主管领导打过电话，他说民意，不能违背，那儿已经批准了，是经营区了，就是刘家下院的四周，十米之内。
我就不再说什么了，也许真的是民意难违了。
金行金主，有人这么叫孙紧。
一个星期后，证据拿到了，那些散商，没有德行，只是讲利，利当头，利在先，所以拿到证据很简单。
我也找机会去了阉行，找到了那个人。
夜里，喝酒，一直到天亮。
我说孙紧是阉行的人，他说确实是，这是跑阉了，入阉不出阉，这个人他们没办法处理，至于原因，暂时就不说了。
他提醒过我了，这已经是尽到了人意了。
“阉行的人出行是要受到规矩制裁的，可是你们……”
“我说过了，没办法处理这个人，除了他，任何人都可以。”
我问原因，他就是不讲，他就是让我处理，已经入了老行，就照老行的规矩来。
这个死活人，死过一回的人，也是让我害怕。
我进金行金铺。
“孙执行，还在守铺子？没事就出去转转，等开街开行再过来也行，就当放一个假了。”
“生意是要守的，没有生意要守，有更要守了。”
孙紧要给我泡茶，我说不用了，去喝一杯。
我进了胡同一个我熟悉的小酒馆，很深的胡同里，几乎少有人知道。
我进去，小店的店主说，不营业，清街呢。
他一抬头看是我，马上笑起来。
“我们是朋友，你也不能收我钱，不算经营。”
这是规矩，胡同里没有人，就是有人，也没有人敢经营，刘婉是怎么做到的不知道，反正让我挺吃惊的，就老行，还有三行在偷做，清了行。
喝酒，我看着孙紧，丝毫看不出来是阉行的人。
这个人从阉行跑出来，阉行是那样的严格，都没有人敢出来行个规矩，看来是有点原因的。
“孙执行，你是阉行的人。”
我很肯定，他一愣，马上阴了脸。
“你说什么我不懂。”
“别装了，我是客阉的人，入阉是十分的严格的。”
“我是那又怎么样？”
“这事我不管，你现在入了老行，就按照老行的规矩来。”
我把那些证据一下摔到桌子上，把他吓得一激灵。
他看着我，拿起来看，手都在哆嗦了，我以为他不会害怕。
他看了有十分钟，其实不用，两分钟就能看完。
他轻轻的放下了。
“其实这是刘婉安排的，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增加你所不能。”
“少扯特么的蛋，刘婉会毁了刘家街？会伤了老行吗？不会，因为刘家街和老行是相融合的，伤了谁，就是伤自己，刘婉是把北商找回来，你在做什么？”
“你到底还是挺聪明的，我以为你是一个笨蛋，明说，是阉行派我出来的，阴还阳，那得找地方，刘家街的下院，千年了，阴气重，商气重，人气重，所以就选了这么个地方，谁不想出阉见到阳光呢？阉行的白天也是黑夜。”
我愣住了，我愣住了是因为他说的那句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