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祁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看着他,只不过身为太子,他也总是波澜不惊的,不能东张西望,这样有失身份。
这样过了不知多久,从门外进来一个衣着华丽的男人,看起来才三十多岁,他还带着一个十几岁的漂亮男孩。
进来之后,男人向白深小小作了个揖:“丞相,对不住啊,来晚了。”
白深就只是笑道:“是啊是啊,朱尚书,今日乃我女儿的生辰宴,你迟到了,该罚该罚……”
朱尚书自然而然的就找一个位置坐下了,顺便还跟带来的男孩说了句“自己找位置”,便对白深道:“是的是的,该罚,我先自罚三杯!”然后便很潇洒豪爽地喝下了三杯酒。
很快,宴会上来了一些舞姬,开始跳舞,气氛渐渐热闹起来。
秦司祁稍微偏偏头,看向了那个目光灼灼、眼里带着热切看着朱展煜的女孩。自从朱展煜进来之后,原本看着他的女孩转移了视线,死死盯着朱展煜。
不过朱展煜从小便如此,没什么表情,看谁都冷冷淡淡的,话也是少得可怜。
朱展煜也是感觉到一双眼睛一直盯着他,他冷冷地看过去,发现了那个女孩。
女孩见他发现自己正看着他,也没有什么羞涩感,反而是朝他笑笑,大方得体。
朱展煜也不得不向她点点头,以示礼貌。
白若秋笑得更高兴了,唇角不自觉继续上扬,笑容灿烂,眼睛也更明亮了些。
“秋儿,你在笑什么?”身旁的白深问道。
白若秋愣了一下,渐渐收起笑容,仍做出一副乖顺听话的模样:“没……没什么。”
不过安分了没一会儿,白若秋的视线还是情不自禁向朱展煜的方向飘。
一舞毕,宴会上有些清冷,秦司祁余光看着白若秋。
她依旧目光灼灼地看着朱展煜,不知为何,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更想白若秋像之前那样,看的一直是他。
秦司祁忽然站起身来,朝白深那边看去,接着轻笑一声:“丞相,今日乃本宫的太子妃十岁生辰,本宫怎能不送礼呢?”
然后,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小厮端上来一个木盒,光是木盒便是用西域进贡的青檀木所制成,异常珍贵。
秦司祁接过他手中的木盒,轻轻开启,出现的是一个翡翠玉镯,那是一个深绿色的镯子。
周围传来一阵阵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静默半晌,宴会开始变得喧闹。
“这……莫非就是当年皇后娘娘出嫁时突厥大汗所赠的莲翊翡翠玉镯?”
“传说这可是世上最珍贵的玻璃种帝王绿翡翠!”
“这个玉镯可是突厥王族的传家之宝啊!”
“……”
白若秋不知道是怎么收下那个传闻中最宝贵的玉镯,然后回到自己的屋子里的。
她从秦司祁说太子妃时就愣了,因为今日是她十岁生辰,而秦司祁说太子妃今日十岁,她直觉就认为她就是秦司祁所说的太子妃,但她又不敢相信。
直到秦司祁拿出那个莲翊翡翠玉镯,再给她时,她的父亲也没有否认,她才不得不相信——她就是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