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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学说话(3)

继父回来的时候,眉头紧锁,外套下面还藏着东西。是一个狡猾的小家伙,它探出头来,呼哧呼哧地喘气。“这是迈克,”继父说,“差点就被消杀了。”他把迈克放到地上,它立刻跑来跑去,好似一只满身斑点的橡皮狗。它跑到炉火边,接近维克托,嗅它身上的气味。它又绕着圈跑,冲空气狂咬,还伸出舌头喘粗气。接着它开始攻击维克托,想把它撕碎。

要知道,迈克并不是给我的第二份礼物。维克托是我的狗,我得对它负责。但迈克是大家的狗,也就意味着没有人对它负责。维克托的性格确实安静而文雅。当它第一次套上狗绳的时候,它踏着优雅的步子跟在我的后面,仿佛它上辈子已经接受过这样的训练。

相反,迈克第一次被套上狗绳的时候,它惊慌失措。只见它追到狗绳的末端,狂叫不已,使劲扭摆身子,还猛地来个后空翻。跟着它就扑通倒下,在地上打起滚来,像是一个心脏病突发的病人。我费力地摸到它的项圈,赶忙给它解下来。它直翻白眼,脖子前面的皮毛都湿润了。

等它长大一点再试试吧,母亲建议说。

所有人都说维克托有伴了,两条小狗能成为彼此忠诚的伴侣。我并不这么想,可也没有对别人透露过。

狗仔们的日子过得很舒坦。只是有时候窝在家里的鬼魂会从铺着石板的储物间里溜出来,沿着大橱柜飘下来,又跑到壁炉的左边。我敢说,这些鬼魂并非什么浑身湿透的落水鬼,或是什么淑女、绅士的。他们根本不像溺水的克拉拉,克拉拉的湿裙子把脖子都裹紧了。这些鬼魂是长着锯齿的。你看不见他们,却能感觉到他们的存在。当他们经过时,狗仔们会吓得汗毛直竖,浑身发抖。维克托脖子上的毛已经长长了。尽管母亲许诺过不少事情,但狗仔们依旧没有吃上罐装的狗粮。它们是有啥吃啥。家里也经常做一些狗粮替代品,但这显然不符合万事万物独一无二的哲理。

“再给狗儿套上绳子试试。”母亲说道。“狗儿”指的是迈克,维克托不会搅和进来。它坐在角落里,眨着棕色的眼睛,一副旁观者的姿态。

我再次给狗儿套上了绳子。它立即浑身上紧了发条,拖着我在房间里飞奔。我本来从图书馆借回一本名为《训狗101招速成》的书,却被迈克趁夜叼走,咬了个稀巴烂;101招只剩下最后的四招。迈克简直疯了,能把你拖进篱笆里,带进沟里,最后甩到泛舟的湖里。这样你就会像克拉拉一样溺亡,她就是被男朋友一个不小心给翻到湖里的。我9岁的时候,经常想起克拉拉,想象她的草帽在睡莲的叶子中间漂浮。

我弟弟P·G·匹克出生的时候,母亲打破了自己的规矩。我听见亲戚们小声地议论如何给弟弟起名字的问题。他们不考虑我的意见,因为他们觉得我肯定会建议“维克托”。有人建议“罗伯特”,但母亲不喜欢“鲍勃”。所有诸如此类的名字都被排除掉了,大家只得另外挑选。不过能选的也不多了。最终我的母亲选择了“彼得”,叫起来响亮。可她怎么知道这名字能一直叫得响亮?等弟弟上学了,到球场上踢球,长大成了一名纺织工或者穿卡其夹克的士兵,这名字还能叫得响亮吗?我思索这些问题,也找不到答案。我能看见自己的样子:欲言又止,想问又不敢问,只是伸出了手指,瞪大了眼睛而已。

不过,有关名字的问题,还有一件机密。我靠偷听大人们的谈话弄来了这个机密。事实上,弟弟还有一个教名叫乔治,与康妮死去的丈夫同名。康妮居然有过一个丈夫,这让我很吃惊。我还以为“寡妇”就是一种人的类别,好比“杂种狗”代表了一种狗。

我小声嘀咕着,彼得·乔治,P·G·匹克,这才是弟弟的全名。可这有什么需要保密的呢?为何大家都小心翼翼、避而不谈呢?理由就是康妮。如果让康妮知道了,她会承受不了,精神崩溃的。我的母亲为了纪念逝去多年的乔治才给弟弟取了这个名字,尽管我并不记得她此前提起过那位故人,可她甚至愿意放弃自己一贯坚持的原则。她说,在这件事情上,她很坚决。

等等,别这么快下结论,再仔细想想呢!确实是住在我们家隔壁的康妮姑妈吗?三周过后,她不是也要参加弟弟的洗礼吗?作为天主教徒,我们很警惕魔鬼的侵扰,总是提早给孩子施洗。等到了那一天,“乔治”这个可怕的名字会让神父如鲠在喉,非得捶胸顿足、呜咽呻吟一番才能把它吐出来。紧接着它就撞到旁边的旗杆,“咕噜噜”地沿着走道滚下去,一直滚到康妮的耳朵里,吓得康妮目瞪口呆,手臂高举,然后“哇”的一声瘫倒在地。想到这惨烈的情景,我不禁哑然失笑,感叹起世事无常。

可真实的情况是,康妮及时地发现了这件机密。母亲满脸愁云地告诉我:“他们在肉铺子里跟康妮说了。她刚走进去,正准备买点……”

我没有听母亲讲完就走开了。到了厨房,我看见维克托坐在角落里,咧着通红的嘴巴。我怀疑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吓到它了。难道有鬼魂大白天地出来溜达?有可能,也许老乔治来过了。

康妮照旧在隔壁住着,整天忙活厨房里的事。两家中间的墙壁很薄,你能听见她的动静,听见漏勺敲击搪瓷水槽的声音,听见椅子腿在油毡布上来回磨蹭的声音。后面的几天,康妮没有表现出任何悲伤过度的样子,甚至连怀旧的忧愁也没有。母亲密切地关注着康妮,还说:“他们不该告诉她的。这刺激太大了,她得难受多久啊!”可不知为何,母亲看起来有点失望。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过去、现在都不知道,而且也不想知道。大概也就是人与人之间玩弄的手段而已,并不值得我去关心。正因为如此,我不喜欢翻花绳的游戏,也不喜欢单人纸牌或者裁剪刀的游戏,一切室内的游戏都不喜欢。不论是冬天还是夏天,我都带着维克托和迈克在户外玩耍。

弟弟P·G·匹克在春天出世。屋子里嘈杂极了,满鼻子婴儿呕吐的味道,满耳朵哭叫和哄逗的声音。为了躲避这一切,我跑到屋子后面的空地玩耍。维克托瑟瑟地坐在我的脚边。迈克跑到雏菊丛中没命地转圈、追逐。我没戴帽子,却假装摘下自己的牛仔帽,然后学着老人的样子挠头,口中念叨:“够疯的。”

弟弟还在蹒跚学步的时候,维克托的性子有了180度大急转。本来很胆小的它开始变得暴躁,且喜欢咬人。有一天,我正准备给它套上狗绳,它却突然蹿起来,咬到我的脸颊。我可是个美人胚子啊,怎么能脸上留疤呢?我赶紧清洗了伤口,又往伤口上涂抹了消毒水。这一抹不要紧,疼得比刚才还厉害了。我气得直骂:“疼死个人了!”我本想瞒着母亲,可她闻见了消毒水的味道。

之后又有一次,维克托追着弟弟跑,想咬他的小腿。弟弟吓得走起了德国式的正步。虽然他最终逃出了维克托的恶口,但也是惊险至极,因为我从维克托的齿缝当中发现了一根弟弟衣服上的线头。

对于成年人,维克托反而退避三舍。母亲说:“它只对小孩子不客气,真是搞不懂。”

我同样感到疑惑,不知道它为什么把我也归类为小孩子了。如果它能看见我的内心,它会明白我已经成年了。

这一段时间,家里又添了小宝宝。危险的维克托不能继续留在家里了,母亲认为早该把它赶走了。继父用外衣裹紧挣扎中的维克托,准备把它带走。我们向它告别。它被夹得很紧,一动也不能动。我们拍拍它的头,它就冲着我们哀叫,接着狂吠起来。继父赶紧带着它从前门出去,消失在街道上。

母亲的意思是,她和继父已经为维克托找到一个新家,是一对没有孩子的老夫妇。真是可悲啊!在我的脑海中,他们那充满悲伤的朴实的面庞,会在看到维克托的瞬间一展笑容。那条背着乖巧的褐色鞍子的白狗,会成为孩子的替代品来陪伴他们。他们那枯枝一样的手指会去抚摸维克托脖颈的长毛,并牢牢抓住吗?

我当时的信念是很奇怪的。这一点,P·G·匹克更为了解。他坐在角落里,用蓝色积木搭起一座塔,然后从侧面猛击塔身,嘴里还念叨:“玩完了。”

维克托离开大约一年以后,我们搬到一个新的小镇。我的姓氏被正式更改了。匹克和小宝宝的姓氏本来是对的,就不需要更改。母亲说,基本上不会有什么闲言碎语、冷嘲热讽了;当然,不排除有些人总是喜欢趁机打击别人。康妮和其他表亲来看望过我们,频率不算高。母亲又说,从前的闹剧,可不要再搬到这里啊!

从此以后,我开始假扮别人的女儿。“女儿”这个词说起来可是冗长、苍白又感伤的,让人不禁托腮凝思。“女儿”又总和“惆怅”联系起来。有时候,我想起维克托,就会感到惆怅。我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学习几何,另外两个小屁孩在外面和迈克嬉闹。我打心底埋怨迈克争了维克托的宠,但一条小狗又能承担多大的罪过呢?

搬到新家以后,迈克也有了很大的变化。虽然改变的方式与维克托不同,但改变的程度相似。说起维克托的变化,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具体多少年,我也说不清,因为我已经开始淡忘那段生活,而且数字也可以有多种表达方式,不一定非得准确无误不可。我能清晰地回忆起所发生的事情,却忘记了自己当时的感受。比如维克托从戈德伯农场来到家里的那一天,以及它被带去新家的那一天,究竟我作何反应,已无从知晓。我记得,维克托被夹得很紧,不停地吠叫,直到出门都还不消停。如果它那天咬到我,肯定能咬出血来。

迈克的问题是,它无法跟随主人过上体面的中产生活。我们很早以前就放弃给它套狗绳了。现在它可是不知白天黑夜地到处乱跑。它翻墙越门,往篱笆里打洞,在肉铺子附近转悠,有时还跑到大街上从别人家的购物篮里偷东西。有一次,我发现它躲在女贞树下啃一块白面包。它毫无愧疚感地享用面包,一片接一片地咀嚼,两只爪子小心翼翼地捧起食物,看起来像祈祷的姿势。

每当母亲看见邻居们靠在松木围栏上交流打理花园的经验时,她就以为人家是在议论迈克,气得脸都白了。在她看来,迈克丢了全家人的脸,这完全不应该是一个杂种狗的作为。我已经理解杂种狗的意思了,但我不参与有关迈克的讨论。我躲在自己的房间里,细细地查看南美洲大陆的地图。我在地理书上贴了一幅巴西利亚的图片,那丛林中的白色闪亮之城啊!我对着图片祈祷,让我去那儿吧。由于我不相信上帝,我的祈祷也是随意的,可以向精灵鬼怪祈祷,也可以向溺亡的克拉拉和逝去的老乔治祈祷。

迈克活了不到五岁的时候就开始衰老了。它确实活得辛苦。

头一年,它还能用嘴接住院子里苹果树上掉下来的果子。有些没接住的,孩子们会给它滚过去;它便一阵猛追,拦截下果子,紧接着脖子往后一缩,把果子抛到半空,故意挑战自己。

后一年,它就不行了。就算果子砸到头了,它也接不住。把一些旧的棒球扔给他,它会在大家的喊叫声中茫然又顺从地小跑过去,然后慢吞吞地走回来,嘴里什么也没有。我告诉母亲也许迈克的眼睛看不清了。母亲表示没有注意到。

迈克的缺陷似乎并没有妨碍它。它一如既往地过着自由散漫的生活;大概是凭着嗅觉,它能穿过铁丝网,溜进美食店和高档肉铺的大门。我觉得它应该有一个向导才行。也许我能训练P·G·匹克来充当向导呢?我试着给迈克套上狗绳,虽然我们多年前已经放弃这样的尝试。迈克就躺在我的脚边,呜咽着。我发现它那赤褐色的皮毛已经褪色了,好像是长期的日晒雨淋造成的。于是我解开狗绳,把它缠绕在手上,然后扔到厅柜的背后。我站在门厅里小声地咒骂,自己却不知为何。

元旦节那天,离我12岁生日还差两周,迈克从早上出去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继父说:“迈克是不打算回来喝茶了。”我回答道:“迈克眼瞎得厉害。”

他们都假装没有听见我的话。有一条铁令规定,圣诞节期间不得在任何地方发生争吵。现在圣诞节才刚过去几天,我们也暂时过着稀里糊涂的日子,要一直等到主显节的大餐才算完。孩子们的头发上沾满了果冻,电视里正播放《曾达的囚徒》[1],没人关心时间的问题。也正因为如此,我们放松了警惕,打着呵欠上床了。

我却很早就醒了,站到窗户边上眺望。我用窗帘把自己裹起来,可还是冻得发抖。窗外一片漆黑,我只能在脑海中勾画外面的景象:万木萧条,大地湿润,气温不算太低。如果迈克回家了,我应该有所察觉。它会“呜呜”地吠叫,不停地敲打后门,就算我听不见,也总会有人听见的。然而,我说不清楚,无法确定。我开始挠头,把头发弄得乱蓬蓬的,然后钻进了被窝。

我没有做梦。一觉醒来,已是早上九点。母亲居然没有提前叫醒我!她可是个不爱睡觉的人,而且她觉得睡太久是堕落的表现,因此她总是八点就催我起床,安排很多任务给我,就算是圣诞节也不例外。我穿着一身斑点睡衣走下楼去,裤腿卷到了大腿。

母亲见到我,说道:“噢,上帝,你怎么把头发搞成这样?”

我提了一个机智的问题:“我的父亲在哪?”

她回答道:“他去警察局了,为了迈克。”

“不是,”我边说边摇头。我把裤腿放了下去,心里嘀咕:该死,我是想问我的亲生父亲,不是那个替代品,你就老实回答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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