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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国国都,一间厢房里摆放着一精制的文案,文案边坐着一个人,身着一身黄色龙袍,端坐在龙椅上,盯着文案上的卷轴,好似睥睨天下,俯瞰众生!
高处不胜寒,他永远只是一副冷酷的模样!
如玉般的雕刻模样,完美的眉型更衬他的英气,薄唇紧抿,眉头紧皱,好似被什么事所烦恼,可是就这皱眉的模样,更让人从心底生出敬畏来。
“嘎吱”
只见厢房外一少女探了个头进门东张西望,瞧见想念之人,少女突然露出甜美的笑容。
拍了拍手掌,蹦蹦跳跳的接近中年人。
中年人岁没抬头看,但脸上眉头紧皱的表情明显松弛下来,紧闭的薄唇难得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
毛笔时而刷刷不停地在文案上书写着。
少女只得撇过鞭子,右手食指不自觉的扯着鞭子转圈,脑袋却斜着盯着文案上的奏章。
少女很有耐性,见中年人很长一会都没有喝一口水,有些担心的少女躬身拿起杯子往外走,不一会又回到厢房里,手里的茶杯确实冒着热腾腾的水蒸气,少女轻生走进文案,默默地放下茶杯,继续观察着中年人的一举一动。
可能是中年人累了,也可能是心疼少女站的时间太长的缘故,阁下毛笔看着少女微笑道:“心儿,坐朕身边来!”
“父皇你可算停下来了,快些喝口茶,再不喝又凉了。”少女没有立即答应中年人的话,而是嘱咐中年人喝了茶才乖巧的坐在中年人身旁。
“好,朕的心儿说话朕一定听。”说完中年人豪情万丈把茶杯里的茶一饮而尽。
看着中年人把自己泡的茶一饮而尽,少女期盼的眼神总算得到一丝安慰。“嘻嘻,父皇喝茶的样子都是那么迷人!”
饶是中年人每天听惯了马屁,但听到这句话心里都会涌现说不出的舒坦。“心儿泡的茶甚对朕的胃口,朕若是不喝个精光,岂不浪费了心儿的一番苦心。”
中年人似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微笑道:“在玄宗那边过得如何?可有让心儿不愉快的地方?”中年人平常严肃惯了,也就这时候心里舒坦,难得有心思去八卦别人的事迹。
“爹爹,孩儿去玄宗倒是不曾被人欺负,谁要是敢欺负孩儿,孩儿定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说完少女大手指头按住鼻尖,微笑着做了个调皮的样子,一双浓眉大眼眯着,小酒窝略微显露,若说不迷人谁会信?
少女正是黄统统在玄宗认识的炎心,此时的炎心跟玄宗的炎心感觉完全是两个人!
在玄宗一如既往地强势霸道,而此时的炎心就是个温顺的乖宝宝,世人眼中无可挑剔的小公主。
而中年人就是当今国主,“炎正庸。”
“心儿,朕一直有个想法,你说这世人崇尚文官居多还是武将居多?”
“父皇为何如此一问?”炎心虽然疑惑,不过嘴却没停。:“在心儿看来,世人眼中朝廷官员并无文武之分,世人只知谁对人好,懂民心,就崇尚谁。”
“嗯,心儿说的有道理!”炎正庸点头附和,随即又转移话题道:“心儿可有什么心上人?”
炎心本来还在思考上一个话题,压根就没想到炎正庸会有如此一问。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住鞭子,手指挽着鞭子打圈圈撒娇道:“父皇!”
面带娇羞的盯着窗外,脸也跟着红了半边天。
原本只是转移话题的随意一问,炎正庸那里会料到炎心会有如此举动。
这还得了,十二岁的丫头被人把心给偷了去!任谁做父亲都有些接受不了,此时正是宠弱的年纪,哪怕炎正庸身为一国之主都忍不住想把那人撕成几瓣才解气!这不明摆着抢么,娇可怜惜般的年纪,怎能容得下心里装着别人!
不过这事急也急不来,回头把那监护使叫来问问才走头绪。
“国后驾到!”门口太监阴恻恻的声音传来,声音恰到好处,把炎正庸的思绪拉了回来。
“吱”
“梓潼参见国主”
屋外走进一个衣着华丽的女人,名叫陈氏胭,正是炎心的母亲。
她头戴世间罕见的晶石,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佩上一双浓眉乌黑的眼珠和双眼皮,还有高跷的鼻梁,美貌自没得说,要不然怎么配得上国母二字。
陈氏胭盯着国主,双手侧身鞠躬半蹲行礼,满脸幽怨。
炎心不敢出声,作为一国之秀,季节礼仪是学的时间最长的,一国之君的女儿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什么都必须必别人做得好,若不然,就算最疼炎心的国主炎正庸同样眼里容不下炎心!
在炎国,历代国主的子女都必须与众不同!就算做不到,在这样严格的条件下也将必定与众不同!
“呵呵呵呵,今儿个观察梓潼,原来梓潼这么美!”炎正庸让陈氏胭蹲了半天才亲手用手扶起,陈氏胭一脸幽怨。
“母后。”
这时,早已迫不及待的炎心一头扎进了陈氏胭的怀里,像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孩子,一身娇惯的脾气落在陈氏胭眼里满是怜惜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