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你也不赖。”黄统统的汗水已经沾满衣锦,对着这个不速之客肯定的回答。
“若不是看你没有恶意,我刚才定会宰了你!”他满怀信心道。
“幸会,在下冯书安,。”冯书安没有生气,抱拳以礼作答,心中却想,山丘之虎亦于草原的野狼,难以降服,带着野性才有意思。
“我伤了你,你的人没打算为难我吧?”
“呵,他们不会为难你,我们回去吧。”冯书安被一个侍女扶着,一行人款款黄统统身边走过,邻近胡同尽头,冯书安回过头来略带高冷的神情道:“我们还会见面的。”
目送冯书安远去的黄统统登着八字脚双手抱胸,豪放做答:“希望如此。”
短暂交锋虽然惊险,但胜利的喜悦怎么也藏不住。
“阿哥,刚才感觉好危险,我都没看到你的剑碰到他他就吐血了。”陈俗心有余悸,说出了自己的关心的。
黄统统一脸惊讶,陈俗果然是个练舞的好胚子,问非所答道:“刚才的招式你学了几成?”
陈俗略作思考,犹不定道:“大概四成。”
“很好!从明天开始,你的负重要加倍了!”黄统统慢吞吞走在巷子里对陈俗道。
考虑片刻又道:“打败他的并不是剑,而是我扰乱了他的契机,他剑法犹在我之上,若非脑子里灵光一闪,我不用修为的情况下,不敌他。”
随后他又自嘲道:“我练剑时间也不太长,去你村里时学的。”
陈俗哑然,露出只有在黄统统面前才有的自然表情...
深夜,皇宫里御书房灯火嘹亮,黑衣信使急匆匆觐见。
“启禀国主,玄宗回信到了,要现在看吗?”
“传!”
“遵旨。”
御书房随即陷入了沉寂,信纸不长,除了一件重要事之外还交代了一个人物和他的大概年纪还有身高相貌,以及可以胜任的任务。
国都是大炎国的老巢,要找一个不刻意躲避行踪的人不难。
夜色渐渐褪去,黄统统找了个价格相对公道的客栈一觉睡到天亮。
即使是这样也没逃过黄统统的埋怨,总想着小镇上的客栈多么便宜又奢华。
陈俗还没醒,应该的确是累了,打算出门找点吃的,一开门把黄统统愣住了。
房门外站六个了衣着整齐的黑衣卫士,黑子卫士个个身上气质不凡,表情严谨内敛,甚至连呼吸都神奇般的统一!
若无命令,他们绝对就像门神一样让你无法发现他们的存在,黄统统有理由相信,只需要一个能号令他们的指令,下一秒他们就可以变杀神!
才接触这契机刹那,黄统统觉得自己完全被压制了,犹如自己的修为一点也使不出来的感觉。
很荒谬的感觉,纵然不知是敌是友,值得黄统统重视与尊重!
懒散与倦意瞬间消失,黄统统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真如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发现不远处站着一个身着白衣,穿着不凡的男人,咋一看就知道定是今天的主角。
虽然背对着黄统统,论起气质,这六人的神韵都不及这白衣男子。
黄统统故意加重脚步,发出踏踏踏的脚步声。
白衣男子不为所动,其呼吸节奏时快时慢,搅得黄统统气海与丹田翻江倒海,如巨浪袭沙。
一步,两步,三步...
客栈里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步步紧逼,黄统统停下脚步闭目拔剑,脑子里翻过无数画面,没有定格,一瞬间犹如过了千百年。
没有任何一副画面出现过一击必杀的绝技!承受着越来越大的压力,黄统统满脸充血,红得发紫。
最后还是妥协撬动气海里的压箱底。
气运姗姗来迟的从气海里飘了出来,它顶着巨大的压力慢慢从别人看不见的无形而化龙。
黄统统放开了所有的压制,鲜血不要命的从嘴里喷出,虚龙噬血!
黄统统在咳血中完成了默念咒语,龙威已成!
平静的客栈瞬间坍塌地陷,方圆两米,形成了一个无形的黑洞,无物不噬!
“不好!”白衣男子瞬间抛出黑白两个水晶球,两颗水晶球围绕着黑洞旋转,越来越快。
随后白衣男子解开衣袍手里无声多了一把方天画戟。
“将军,不可!”
六名黑衣卫视异口同声道。
白衣男子抬手,露出坚定的神色:“对手难觅,我意已决,十年原地踏步不是滋味,早已腐朽了我的身心,就让我来会会它吧!”
是恐惧?是欣喜?不不不,或许都不是,是强大的能量重燃了我心中的斗志!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
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
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
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
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
燃我心斗志...①”
白衣男子舞动方天画戟,嘴里吼着正气歌,速度越来越快,一股显而易见的白色气流在黑洞周边若隐若现,可收效甚微。
以他的见识,自然见得黄统统所召唤出来的东西。
此时的漩涡就是龙形虚影张开嘴的地方,哪里漆黑一片,若无意外,那黑洞正是黄统统喷出的一团血所致。
白衣男子这时露出了苦笑,这事超出了他的预期,他只能向上面传讯,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
玄宗地界,一无名山顶,穿过一层光幕,便能看到这里落座着百十来人,他们无不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都是被召唤或自愿而来。
这里与世隔绝,也是传说中的洞天福地!更是修炼圣地!
据说在这里可以长生,虽然无从考证。
能够来到在这里也是千年难得的幸事。
哪怕修为深厚如他们,平时想见也不得见。
今天能够进得传说中的福地,无他,正是前不久被玄宗重宝三清铃召唤而来,没错,就是三清铃,这古老的法器毫不起眼,此时被放在这石殿的一个小型石桌上,百十个道人的数量还在增加,来到这里的人无不激动而窘迫。
但来到这座殿里就恢复如常,这里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想着不能让这里的道友小瞧了自己。
殿中主座上坐着一黑衣道人,道人脸上邹文繁多,头发早已秃顶,有着几根白头发已是岁月经格外开恩,一根拂尘安静的躺在老道人怀里。
兴许是隔离岁月太久,老道的身体格外僵硬,纵然是睁眼也是极其吃力。
突然心有所感:“胡闹。”
也不见老道人说话和有所动作,拂尘无声扬起,如随风而动。
千里之外炎都心急如焚的白衣男子压力锐减,黑洞离奇般消失无踪。
黄统统就像抽干力气的人,瘫软无力的躺在地上不知生死。
白衣男子总算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