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就隔网咖那最边上坐着,一个人,好不容易给我抢了一个四杀。屏幕一滑,瞅见最后一个残血和我就差一个兵线,你说我玩儿的要是其他英雄也就算了,玩亚索还能让它给跑了?二话不说我就‘e’了过去,这‘e’到一半我就看到野区窜出来一个开了疾步的诺手向那个人头溜了过去。我心一想,这哪成啊!人头岂能给他抢了去?随之又灵机一动,嘴角一翘,大叫一声‘斧下留人’,‘e’最后一个兵时连着‘q’了起来,打算闪过去……可就在这个时候,我坐的椅子不知道被谁给撞了一下,手杆一滑,就闪现到了另一边,然后诺手一斧头就给劈了下去。当时我那个气啊――扭头就去看他妈的是谁?结果就只看到一个身材曼妙的女人背影,都冒到喉咙的话,一下子又给憋了回去。你想啊!航sir我是有涵养的,总不能能破口大骂一个女人嘛!只能一个人生闷气,点了根烟砸起,一根还没咂完,我身边的椅子就被人拉了开,动作不轻,影响到了我,我扭头看了一眼,是刚才的女人。心里暗自纳闷‘咋滴――这姑娘莫不是看上我了?撞我一下不够还得坐我边儿上?’想到这儿我就来了兴致,端了端身子,又看了她一眼。这一眼看的比较仔细,估摸出她大概二十出头的模样,航sir我虽是好色之徒,却不是多少岁的女人都想要的,虽说这姑娘貌似长的还行,可你也知道,我对小姐姐是没有一点兴趣的。这是原则问题,而我正好又是一个坚守原则的男人……正独自感叹的时候,我忽然间想到了什么,就又撇了她一眼:‘吆喝,胸还不小!’我不禁咂舌,为之感叹!心里一下子觉得,其实小姐姐也还是蛮不错的,人家毕竟才二十,说不准十九。正想着,我见她忽然扭头看着我,又冲我笑了一下,指了指我扔在桌面上打火机,示意我接个火。这时我才发现,她娘的她哪里是长的还行?那简直就是个极品,最主要的是她还冲我笑了一下,你说他不笑还好,这一笑,我就遭不住了……”
“等等!”我话还没说完,就被同桌打了断:“航哥!你可别告诉我,就这个样子,你就加了那女神的QQ?”
我拍了拍他,看着他那有点儿不相信却又有点儿小羡慕的眼神,趾高气昂的说:“兄弟――话可不是这么讲的,你航哥我是多么优秀的人?那是我加的她吗?那是人家加的我!”
后面一直偷听的轩二娃也忍不住笑了,探了个脑壳过来:“得了吧!就你?我给你说我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当时绝对是你死缠烂打的粘着人家,人家受不了了,才勉为其难给你的哟!”
我一瞅他戳中了事实,心里头有点儿恼火,不过我可不想就这么承认了。为了掩饰,我转过去,死盯着他,眼睛一眨也不眨,想在气势上压制他,不慌不忙的说道:“咋滴!二娃,你不信我?”
二娃倒是蛮不在乎,笑着回答:“你?呵呵――就你那张嘴,要是放在古代,不去说评书,那就是摧毁国家人才!我还敢信你?”
“切,不信拉倒!我见说不过他,也不和他扯,摆了摆手就转了过来。
片刻无语,我便发呆,呆了几秒,深深地吸了口气,百般无奈的向晴儿望去。
轩二娃顺着我的眼神望去看一眼晴儿,又转的过来,正了正脸色道:“话说航弟,你要是把那女神给泡到手了,还追咋们班那夏雪晴不?”
“哎———把‘弟’字去掉,航弟也是你能叫的?再说了,晴儿那是我的真爱,会这么轻易就放手吗?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还用问?”我回答道。
轩二娃自讨了个没趣,也觉得没了意思,张了张嘴就把脑壳缩了回去。
边上的同桌又接起了话茬:“航哥,话说轩二娃的话说的有道理啊!我不是说你会放弃夏雪晴,而是怕航哥你分身乏术,精力不足,天天待在学校,外面那个……”
听到这儿,我觉得实在有趣,不禁地笑了笑,拍了拍同桌的头道:“耶!小伙子脑子里也装了不少事嘛!哈哈———不过呢?航哥我也是‘万花丛中过,不留一点绿。’晓得为啥不?”不等他做出反应,我便继续开口道:“还不是因为我在她们绿我之前就先把她们给绿了呗!女人呐,哼!不值得相信啊———”
同桌一听,便忍不住想笑,好不容易憋住,才又开口道:“那我又不明白了。航哥这么牛逼,为啥非追着夏雪晴不放,她也没多漂亮啊!而且,你既然不相信女人,又何必对夏雪晴苦苦……”
我用手托着下巴,饱含深意的看着他,心说这小子可以呀!变聪明了!不过航sir我吹个牛逼还能让你给拆了台?思考了一会儿后,才回答他:“兄弟呀!你还太嫩,没经受过社会的打磨,没事儿多去外面走走看看,别一放学就待在家里,那样你终会什么都不知道。你一看就知道是那种饱受‘兔子不吃窝边草’思想侵害了的青少年,我给你说,什么事儿都要自己经历了才会知道。航sir我是过来人,想当年,我也是什么都不知道,想法和你一样,可这些年,我也是‘尝尽天下草’,才知‘不如窝边好’。所以呐,晴儿她不一样!”
语毕,我见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得不佩服自己这“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才能。也不去管他,又洋洋得意地向我心上人的方向望去。
这一望可不得了,晴儿那该死的同桌又贴的晴儿很近,这令我很生气,想着这一次一定得给他一点儿教训,不说拿刀砍他,但至少得把他提出去一顿拳脚教育。要不然这种人不长记性啊!我有什么办法?想着,我的眼睛有些模糊,有一层淡淡的红色涌现,可能是给气的。
同桌发现了我的异常,也观察到了原因,忙宽慰到要我消消气。其实我这个人遇事是冲动,不过我听劝啊!听同桌这儿一宽慰,觉得也是,晴儿都没说啥我还能干啥?打算收回目光,不去管他。可我目光刚往下一移,就看到那该死的居然将腿搭在我家晴儿腿上。
他娘的士可忍,我不能忍!!!
不知不觉眼中的红色又浓了几分!
我站了起来,不管旁边的同学,也不在意讲台上守自习的老师,只是攥紧了拳头,向那个该死的男人径直走去,眼中的红色越来越浓……
刚走两步,我的头开始了剧烈的疼痛,那是一种无法言语的疼痛,眼睛里的红色也浓的不像话。我受不住,便用手强按着太阳穴附近,紧闭着眼,滚到地上,翻转,扭曲,耳边只有翁鸣声……
不知过了多久,周围渐渐安静了下来,却静的吓人,我的头也不再疼痛,人却很疲惫。我努力地睁开了眼,发现眼中的红色已经散去,周围只有黑暗,没有任何物体,或者其他色彩。我又好像是在坠落,坠落于这无尽的黑暗深渊。
我害怕了,因为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前一刻还想着要打人,现在却成了这样,像是死了一样,像是堕入地狱一样。可我却做不出任何反应,全身的肌肉貌似都灌了铅,丝毫也动缠不得。不知何处吹来一股冷风,我又是猛的一震,四周的疲惫感再次涌了上来,四肢、胸口、大脑,渐渐地,我又闭上了眼,沉沉的睡去。
就在闭眼的那一刹那,我好像看见了两个身影,一个是我,另一个是位红发男孩儿。不过我太累了,没去管他,也没有力气去管他。
……
忽然间,我睁开了双眼,像是刚做了一个噩梦一样,大口地喘着气,突如其来的光明也令我暂时性的失了明。不过这倒让我感到很高兴,因为不管我是上了天堂,还是怎样,有光就好。有光我就不再害怕、不再孤独,这感觉简直比那无尽的黑暗爽了不知多少。
心中不由得感叹,真是好人有好报啊!没想到我肖奕航也算个牛逼人物,死后还能上天!
由不得我多想,渐渐恢复的视觉系统就警告我正吊在一根绳子上往下滑,我猛的打了一个激灵,之后使了吃奶的劲儿去攥紧那根绳子,好不容易停止了下滑,手掌被磨得青疼却又不敢松手。
疼痛刺痛了我的神经,让我反应了过来,原来我还活着。再往四周一看,发现我正吊在我们教学楼的墙上,绳子正是从六楼我们教室延伸出来的,而整栋教学楼,除了我们教室外,所有教室的窗户上都挤满了人,看着我。
我只是望了他们一眼,分析自己现在的情况,再往下滑肯定是不可能的了,因为我的两条大腿内侧明显地感受到了绳子的尽头。于是我又看向他们,深吸一口气,大喊道:“哪位兄台行行好!把我给拉上去!”
不知哪间教室传来了回答:“兄弟!你屁股都他妈的坐地上了,没法下去再自己爬楼梯上来吗?”
我一听,有点儿尴尬,因为有恐高症的缘故刚刚也一直没敢往下瞅,现在一瞅,还真是!只好在众目睽睽之下灰溜溜额躲回教学楼里。
这时,周围安静了不少,我也冷静下来,趁着爬楼梯的时间思考了一下刚才的事情。那段时间我的本体应该是没有意识的,可它却动了,甚至抓着一根绳子跳到了窗外,那么只能说明一件事,就是我疯了,大脑与身体之间产生了某种错误,可这又怎么可能呢?无缘无故的。
又或者说我当时被夺舍了?可这种只有小说里才会出现的事情,我又怎么会相信呢?
想着,我到了教室门口。发现里面的师生都傻了一样,聚在一块,一动不动!有几个女生看到了我,呆滞的眼神变得惊恐,吓得尖叫了起来。
狗日的她们一叫,把老子也吓了一跳。我都不知道发生了啥,看见我又有什么好怕的?我把我的疑惑问了出来。
全班的焦点一下子转向了我,所有的目光也都投向了我,有的惊讶,有的恐惧,还有的憎恨。我看见憎恨我的晴儿。心里一下子凉了半截。虽然我还不知道发生了啥,可见到心爱之人对自己憎恨的眼神,又怎能不难受呢?
文迪算是唯一一个敢靠近我的人,他就是轩二娃,轩二娃是他的小名,他走近了我,看到我实在茫然的眼神,在耳边低语道:“你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回答了他,又忽然想起我不受控制的那段时间,难道我跳楼前还做了什么?又忙开口道:“哦!我好像是忘记了什么!”
文迪有点儿无奈,指了指人群中间:“你杀了人!”
“什么?”我一下子瞪大了双眼“我杀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