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军戒备,准备迎战!”
见到头曼完全不按套路出牌,蒙恬也不是什么擅长雄辩的人,不多废话,一声令下,也不再去管什么水龙车不水龙车了,招呼本阵黄金火骑兵准备接战。
“蒙恬!你这次可是欠了我一条命了,接下来要是战败了,那可就是欠了我两条命了哦!”姜军微微一笑,开口呼喝道。
这就是说说刺激刺激蒙恬的了,眼下城外地形平坦,环境开阔,或许能够和蒙恬对战一二,不说胜负如何,却也不虚。
但是要说这就能打败蒙恬乃至击溃其率领的大秦精锐黄金火骑兵,那就有点扯淡了。
冒顿一马当先,引着狼族大军自两侧杀了出来,丁复所率娄烦骑兵紧随其后。而克里昂则是引着异域战士从正面列阵杀出。
“将军,不直接冲锋杀入城中?”退回军团的蒙恬副将开口问道。
“狼族居然有这番变化,使我攻心为上之谋失败,若是这个时候不正面打一场,不说狼族究竟有没有阴谋,单单是在士气上面就对我们非常不利!”
蒙恬回应道,一方面是忌惮狼族的情况,不知这番变化究竟是怎么回事,另一方面也是用计失败,被人偷鸡了,反过来你也去偷鸡夺城,关键是还不能保证一定夺回一城,那么反而是大大折损士气。
再加上蒙恬对于正面交锋还是有信心的,狼族虽然以骑兵著称,但是更多的是机动性方面,正面交锋,黄金火骑兵绝对有十足的信心。
于是乎,蒙恬就等着狼族等众人在城下完成列阵。
给了克里昂充分的时间列阵,那长矛方阵展开来,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姑且将之看成马其顿方阵!)
前面的两三排最强悍的重装甲兵将矛对着敌人,后面其他甲兵把矛架在第一排士兵的肩上,这种方阵就像个刺猬一样。
等到两翼的骑兵就位,克里昂一声令下,整个方阵以坚固的密集队形跑步向前推进,就像一把利刃一样猛烈地冲向敌人的队伍,不应该说是利刃,而是装满利刃的墙壁一般推进过去。
“全军散开,左右两翼分散队形!”
蒙恬见状,也是吸了口冷气,枪阵这个东西,骑兵要是贸贸然的冲上去,恐怕下场可以想象。
原著之中克里昂假装成奴隶敢死队埋伏在蒙恬等人追击头曼的路上,借此蒙蔽蒙恬,使得蒙恬轻敌之下以为他们一触即溃,等到临近的时候才竖起矛阵,给黄金火骑兵带来了不小的伤害。
但是现在没必要如此,有大量狼族、楼烦族的配合,方阵的威力更加能够显现出来,就没必要做这些事情影响日后的交涉的诡计了。
黄金火骑兵不愧是精锐之师,随着蒙恬一声令下,行令禁止,错落有序,冲锋之中分为左右两队从侧翼展开包夹。
枪阵有一个致命弱点,那就是只要设法不让它有个统一的战场方向,并且只攻其两翼或背面,而不攻其正面,就能置它于死地。一旦对方突破侧翼,矛阵中的长矛兵很难抵抗敌人的进攻。
蒙恬的目的就是不从正面冲撞枪阵,以迂回的战术进行破解。不管是绕到方阵两翼还是后侧,都能够让方阵失去大部分威力。
“刷!刷!刷……”
下一刻,蒙恬看到了天空中出现了自己曾经非常熟悉的一幕,漫天的‘长矛’好似密集的雨点一般激射而来。
更重要的是,偏偏这个时候黄金火骑兵因为迂回包夹的关系,是处于侧面对着‘箭雨’所在的,一下子黄金火骑兵就遭到重创,大片的人马好似多米诺骨牌一样轰然倒地。
如果说克里昂带来的异域战士终究人数有限,就算是能够投射几轮也不足以造成多大的损失的话,冒顿和丁复可不是打酱油的,都是草原上久经阵战的人了,自然能够把握战机,顺势给黄金火骑兵送上了两轮箭雨。
匈奴或者楼烦族那就是全体骑射的了,密集的箭雨给黄金火骑兵带来了巨大的伤害。
连续射出两轮箭雨之后,狼族骑兵从两翼正面冲撞上去,一副要把你们怼回去被长矛戳死的样子。
而丁复统领的楼烦骑兵则是继续攒射掩护,或是点射想要冲撞方阵侧翼的黄金火骑兵,或者说这就是所谓的射住阵脚。
如此局面,对于黄金火骑兵来说可以说是非常凶险了,正面不可能冲过去,侧翼包抄路线上又是狼骑,又是楼烦骑射,可以说是左右受敌,无处可退,真要是撤退,不说骑兵掩杀,就是骑射一路吊着也能杀得蒙恬死伤惨重。
但是,却也不是毫无生路的,不单是蒙恬,城墙上几位名将也都明白这个问题,或者说,这是他们事先就设置好的?
无路可走,那就一路莽过去,杀出一条血路来。
于是乎,就在姜军以为大局已定,都在考虑怎么放水或者喊停,免得蒙恬这个华夏民族英雄,大秦名将死在这里的时候,让他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现了,两军终于正面交锋了……
然后就看到,冒顿率领的狼族铁骑就好像纸糊的一样,在黄金火骑兵面前根本不堪一击,纷纷被斩落马下。
“卧槽!我们狼族本部要不要这么弱啊?”姜军见状也是一脸懵逼,匈奴再怎么也是北方大患不是?虽然说没有发展到数十年后那种下来能和刘邦大军硬刚的程度,但也不至于弱成这样吧?
“黄金火骑兵装备如此精良,马匹虽然没有到具装重甲的程度,骑士的装备也不是狼族所能比拟的。更何况,眼下的交战环境和不适合狼族骑射、迂回游击的发挥,正面交锋不是黄金火骑兵的对手也不是什么让人吃惊的事情!”一旁的宗泽开口解释道。
“那现在的战局怎么办?狼族骑兵不是对手,楼烦骑兵正面交锋也不会好到哪去,那黄金火骑兵就冲到克里昂方阵侧翼了,那情况可就糟糕了!”姜军闻言,却是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