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莫清然对于孙二娘这点计量实在不放在眼中,但是在她眼神一扫,看见那只迷彩色小蜘蛛的魔兽时,养魂木里的魔幻似有感知一般突然开口道,“道友,这魔兽可是大有来头,若是能够收为己用是最好不过。”
莫清然眼眸微微一闪,那小蜘蛛这时正好朝她飞射而来,莫清然装作害怕的样子躲到了桌子底下,这过程来的太快,本来在看好戏的众人顿时脸色大变,那小蜘蛛也没料想到莫清然这样的举动,它摇晃着自己吐出的洁白蛛丝就要朝桌子底下的莫清然爬去,可是莫清然好像脑后长了眼睛一般,又飞快的跑到白息成身后躲藏起来。
那白息成被莫清然拉扯的摇摇晃晃,身体不由自主的左右摇摆,那小蜘蛛见莫清然如此狡猾,气急败坏的朝白息成扑过去,白息成那本就苍白毫无血色的脸颊顿时难看之极,也顾不得这蜘蛛是谁家的,袖子一挥,就将那蜘蛛拍飞,这饭阁众人看到如此一幕,神色惊慌,纷纷起身,一位寨子里长老级别,长相威严的中年男人样貌的人蹙眉道:“孙二娘,这寨子可不是你能如此胡作非为的地方,快将这晶蚕蛛收回去。”
“晶蚕蛛?”莫清然心里暗暗吃惊,仔细朝那只被白息成用了十分力道拍飞却毫发无损的魔兽看了过去,原来是晶蚕蛛,怪不得魔幻如此在意,说起来这晶蚕蛛还和莫清然有点渊源,当初她下山修行就曾被一只已经化为人形的晶蚕蛛设计,差点失了修为,它的诡计被瑞火识破,最后结局也落得一死,虽然当时瑞火和她已经将那晶蚕蛛肚里的蜘蛛卵全部焚烧殆尽,但是那时时间匆忙,或许落下一只也说不定。
晶蚕蛛天生就与魔修相克,凡是被其近体的魔修都会被其吸干魔气,变成一具干尸,所以一般豢养这种魔兽的都是一些正派修仙者,毕竟这晶蚕蛛对于他们的伤害虽不能说没有,但是至少利大于弊。
瞧这孙二娘熟练指挥这晶蚕蛛的样子,就知道这晶蚕蛛她养了不短时日,所以虽然这晶蚕蛛有吸干魔气的能力却始终没对孙二娘下手。
而那晶蚕蛛在看到人群吵吵嚷嚷的场面,虽然听不懂这些人说的什么意思,但是看见他们对着它交头接耳的样子就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话,脑海里烦恼更甚,可是孙二娘此时还不停地给它下命令让它吸干那清秀小子的魔气,虽然不知为何对于这男子似乎自元神中就有一种惧怕感,但是更多的却是一种要杀了她的代代相传的使命感,所以还是强忍着不适朝着莫清然那个方向飞速爬过去。
莫清然见这晶蚕蛛似乎还是不死心的样子,眼中红光一闪而过,嘴里喃喃念了一具听不懂的语言,那晶蚕蛛那种从见到莫清然就不适的感觉更为强烈,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不受它控制一般朝着纷乱站立的人群爬去,那速度比之刚才快了两倍有余。
莫清然看到这一幕也吃惊不已,当初将那晶蚕蛛用万灵之火焚烧时,瑞火突然让她和这晶蚕蛛签订魔兽契约,虽然莫清然当时不理解瑞火是何种意思,但是莫清然当时还是照做了,而自从那以后莫清然脑海里就多出一段关于晶蚕蛛万年之前的记忆,虽然这记忆里面有部分残缺,但是莫清然从此也多了一项能够控制晶蚕蛛这种魔兽后代的能力,没想到百年之后这种能力居然发挥出了作用。
连孙二娘都没来得及反应,之前说话的那位长老就被晶蚕蛛咬中,若不是赣榆实在看不下去这种闹剧,出手将那晶蚕蛛收进被封印的盒子里,那长老恐怕也免不了成为人干的结局,只不过他虽没变成人干,但也好不了多少,只见其脸色青紫,健壮的身躯像是一下子被吸干了精魄一样变得瘦弱枯干,而英俊的脸颊也变得苍老不已,他身旁一些差点被咬中的长老级别的人都脸色难看,“孙二娘你欺人太甚。”
长老夫人抚着中年男人已经枯干的面容,忍不住泪流满面,不过其一抹眼泪,眼神恶毒的盯着孙二娘,“若是有一天叫你落在我手里,必叫你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寨子里一向信奉强者为尊,所以即使他们都知道赣榆出手故意晚了,给孙二娘留了薄面,但是他们都不敢怨恨赣榆,只心里将这罪魁祸首孙二娘恨之入骨。
白息成看着这场惨烈的闹剧,只感觉自己肩膀上轻轻搭着的双手沉重不堪,刚刚他离那晶蚕蛛最近,自然看清了那晶蚕蛛细微间的变化,与此同时他看向晶蚕蛛的眼中,莫清然双瞳诡异闪过的红光,这是魔修使用秘术后的样子,心里对莫清然的身份已经有些怀疑,而就在那晶蚕蛛突然变了方向的同时,莫清然那句低喃的魔语也落到了他的耳里。
这种上古的魔语可不是随便学学就能使用出威力的,凡是听见或者看到有魔修在用这种魔语施咒,不是半聋就是半疯,而莫清然似乎也了解这一点,所以在她发出一点声音之后就在她周围施加了隔音罩,即便这样白息成耳朵里还是嗡嗡作响,有血液从他耳膜流出,不过似乎莫清然不想让他这异状被人发现,所以他耳朵里的血液是倒流的,白息成此刻连元神都纠缠在一块,痛苦不堪,只是表情依旧淡然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莫清然那双搭在白息成肩膀的双手动了动,突然放了下来,装作很害怕,局促不安的样子站在人群外延。
孙二娘看晶蚕蛛失去她的控制,震惊之余也产生一种莫名恐慌,不过她面目依旧凶恶,“若不是这张恬四处乱躲,我这灵宠也不至于咬中余长老。”说话间,她目光一寒,准确的看向莫清然躲藏的方向。
莫清然自然不会如此任她泼脏水,那张人皮面具的脸色变得难看之极,她冷淡的回应道,“若是你如此推卸责任于我,我也无话可说,只是这寨子里的人都是有眼睛的,自然知道这灵宠是谁的,听令于谁,若是因为刚才余长老说了几句你不爱听的话,你就下此毒手,未免太过小肚鸡肠,当然你是有心还是无意,公道自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