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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太平间有鬼(2)

张彪最终,还是跟我说出一切。隐瞒我的原因,只是不想麻烦我。可是我告诉他,我们都是心理医生,是救人的。

收好日志,柳宁走在我的前面。以前只是在小说中读到,十万火急,此时我见到柳宁才知道,它真正的含义。

柳宁家离我家不远,三分钟的路程。她家不大,大概四十平米左右。在这一带的房子,大概都已经有二十年的历史。这栋也不例外,不过它在柳宁的手中,被打造出令一番特色。不过有些女孩子气,还好我不住在这里。

卧室有两间,面积很小。可以看出中间隔断,是后立的。因为柳宁是大姑娘,她也有自己的生活空间。通过狭窄的走廊,一张铺满阳光的床上,躺着一个人。他一定就是柳福贵,只见他熟睡着。很安静,并不像柳宁所说那样。

在柳宁指引下,我坐在椅子上,瞬间融化在阳光里。我静静的观察着他,突然,手脚抽搐了一下。接着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我起身将耳朵凑到他嘴边。“啊~~,鬼……嗯~~”我想我听清了那个字,鬼?难倒他碰到什么诡异的事情了?

我将刚进来,手端茶水的柳宁迎了回去。疑惑的问她:“什么时候发现你父亲这样的?”柳宁放下茶杯,瞪着眼睛焦虑的说:“半个月吧!怎么了?他能治好吗?”为了不让这个孝顺的女孩担忧,我勉强微笑着说:“傻丫头!没那么严重,一定能治好的。”

我敢肯定柳福贵,半月前遇到什么可怕的事情。看他的情况是中度的恐惧症,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按照宇文静的方法治疗。可是熊猫现在还在医院,如果另请催眠师,一是我信不过,二是时间太仓促。

我心里想着,无意中看到柳宁焦急的神情。也罢!先看看结果如何,还是另请吧。初步就是这样的计划,告别柳宁一路思索回到家楼下。刚抬腿想上楼,突然来了一个电话。熊猫说他已经出院了,今晚邀请我吃火锅。挂断电话我在想:“这小子怎么说好就好了呢?不知道是吃了人参还是鹿茸。”他这么快康复,在我感觉极神奇。不过出院也好,以后又能并肩作战,所向披靡了。

相聚吃火锅,也只是谈及其他,并没什么正经的事。晚上八点,我俩见了面。我喜欢坐在落地的玻璃窗边,一边吃东西一边欣赏夜景。熊猫没用我逼问,自己交到了一切。最近很有口福,经常能喝到大骨头汤。看来吃啥补啥说的一点都没错,熊猫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火锅好吃,夜景也很美。唯一不足,外面没飘着小雨。场景这么浪漫,看来我也该有次恋爱的经历了。我和熊猫有说有笑,我侧脸向外瞟了一眼。发现刚过去的两人,很眼熟,我立刻跑了出去。

真的有这么巧,柳宁接张彪下班,经过这里。在我的邀请下,两人脸红着坐在一起。引荐后我们进入正题,原来柳福贵的工作,就是看管太平间的看尸人。在工作五年里一切正常,他还让女儿去学医生。最近两年也很太平,可是就在半个月前,发生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听完讲述我在想,太平间这个字眼,是我小时候就很厌恶的。没想到这次会跟它扯上关系,不过,那个太平间里会有什么呢?整天面对死人的柳福贵,前五年也没这个征兆,说明他胆量很大。他绝对不会是恐惧尸体,他的病因一定另有隐情。

次日我晚班,清晨致电给熊猫,他懒羊羊的接我电话。以前的他不是这样,也许是在休养阶段养成的。我还清晰的记着柳宁家的路线,敲了两下门,门缓慢的打开了,是柳宁。

熊猫休息很久,不知道上手会不会感觉生疏。为了不打搅催眠的正常效果,我躲在厨房,跟烧饭的柳宁聊着。原来她是单亲家庭,在她小的时候,母亲病重,没钱医治死在医院里。父母的感情很深,柳福贵接受不了这一事实,后来为了能经常见到妻子。选择太平间看守尸体,这份没人愿意做的工作。医院是有规定的,尸体家属认领后进行活化,柳福贵留着泪这样做了,他相信妻子不会怪他。

柳宁的手艺不赖,熬粥的技术比我好百倍。我有幸品尝到一碗,半小时后,熊猫拿着刚刚写好的日志,走到厨房:“哎呀!你小子啊!我辛苦工作,你却有粥喝。”粥实在好喝,不过很热,半小时内我只喝了两碗,第三碗时却被发现了。

我和熊猫交换,他喝粥我看日志。上面阐述,柳福贵当晚守夜,听到太平间有声音。立刻问着是谁,从太平间突然窜出一个黑影。巧合的是走廊里的灯本来就昏暗,它在这节骨眼上夜凑着热闹,不停的闪动着。

柳福贵当即丢下茶杯,被吓晕在地。从那天之后,太平间有鬼,成为他心里恐惧的阴影,挥之不去,也赶之不走。

看过日志,我嘱咐柳宁放些轻快音乐,会缓解柳福贵心中压力。走下楼,太阳已爬到十点钟的位置。今天小有成绩,我请熊猫吃饭。在吃饭闲聊时,我告诉熊猫我的想法。他听我说想深夜造访太平间,刚喝的汽水喷我一脸。我知道是我自作自受,不过这是我真实的想法。

接张彪的班之后,不知道今天的他怎么了。含情脉脉的跟我说了声谢谢,他这样我反而觉得不好意思。这两天前来就诊的人数增加,没有休息时间,一直到晚上八点才下班。

整理好日志,我拿着那盒东西看了看,锁好门下了楼。

熊猫的单位离我不远,东行两千米的位置,也在市中心商业圈里。我边喝汽水边等,一个小时后,他缓慢走出单位。

见到我便惊讶的问:“你怎么来了?”因为认识这么久,我从来没这样做过。

我递给他汽水,面有笑容:“接你下班啊。”熊猫瞟了我一眼:“你会有这么好?”我笑呵呵的说:“哪你看看,就这么好,不行吗?”他突然板起脸说:“好什么啊!都怪你,害我迟到,还要加班!”我将汽水瓶跟他的撞着:“所以,我拿汽水给你啊,算是赔罪了。”

他看了看我,笑着:“这还差不多。”我转过身说:“那我们走吧!”他忙叫住我:“先等等,这是要去哪啊?”我扭头笑着没说话,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已经喝了过半的汽水:“我看你坏笑就准没好事,你不会是想”看着他吃惊,害怕的表情,我笑着点着头,没想到他激动着说:“这可不行啊!那种地方,一提起就很晦气了,我可不去。”

太平间的确只听,就很晦气了。不过那里有我们的任务,我跟他商量说好话:“我知道,不过柳福贵的任务我们接了,你不会跟钱过不去吧。”熊猫左右为难着:“我!”我的手放在他肩上,安慰着:“兄弟!干吧,为了我们共同的病人。而且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就是你忠实的战友!”说着我将拳头示意在他面前,他咬牙犹豫着,一抬头看着我自信的双眼说:“好吧!”说着与我的拳头撞碰着。

这所医院很破旧,想必有悠久的历史背景。想混进去不难,本身我就是医生。只要找地方换上白大褂,掩人耳目是不成问题的。在大厅的指示牌上,我看太平间在地下室里。找到洗手间,换上白大褂,以医生身份出现。

这里虽然破旧,但和其他医院一样,也有夜诊,而且病人不少。冰冷的走廊里,时常可听到病人痛苦的呻吟。给诡异增添更深刻的背景,我不想做电梯,怕被人发现。绕到楼梯口,下到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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