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婕妤您未免太小看奴婢了,念夏虽只是一介婢女,可求得却不是什么荣华富贵,奴婢要的,温婕妤您给不了!况且若是奴婢没猜错,今日一旦奴婢画押了,便决计活不到明日!所以婕妤娘娘您还是死了这条心了吧,奴婢今日就算是被打死,也绝不会攀诬皇后娘娘,只要奴婢不做出背主之事,皇后娘娘便一定会替奴婢报仇!”温婉的一番教唆引诱,却是对念夏丝毫不起作用,念夏声音很低,却是字字掷地有声。
“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给本宫打!”见念夏丝毫不为所动,温婉便命令狱卒继续用刑,一副今日非要念夏招出凤离沫的样子。
念夏闭上眼,已经做好了再挨一顿打的准备,可鞭子却没如预料那般落下来,念夏微微睁眼,却发现苁蓉出现在自己面前,抬手将狱卒手上的鞭子夺了过来,“啪”的一声打在那狱卒身上,那狱卒直接撞在了牢门上,然后连同牢门一起飞了出去,“砰”的一声,重重地落在地上。
“皇后娘娘的侍女,也是你随便就能用刑的?谁给你的胆子?”将狱卒打飞出去的苁蓉厉声质问了一句。
随着苁蓉的话音落下,凤离沫缓缓而行,出现在了牢房之中。
“皇后娘娘怎么来了?”看见凤离沫出现的一瞬,温婉很是震惊。
“怎么,本宫出现在这,温婕妤很是惊讶?还是温婕妤觉着,本宫应该被关起来?”凤离沫满眼的讽刺之意,反问了一句。
温婉微微欠身,回了一句,“臣妾不敢!”
“温婕妤是因为在这掖庭牢里,连最基本的礼数都没有了吗?”站在一旁的苁蓉看着温婉的举动,故意提醒了一句。
温婉闻言,一怔,可很快便反应了过来,不情不愿的跪地行礼,“臣妾拜见皇后娘娘!”
凤离沫扫了温婉一眼,却是说了一句,“既然不懂礼数,那便跪着吧!”
温婉没料到凤离沫如此不给她颜面,但身份有别,只能继续跪着,可藏在袖子里的手,却是不由地握紧了。
不再理会温婉,凤离沫对苁蓉吩咐了一句,“苁蓉,让人将念夏带回去好好医治!”
苁蓉得了吩咐,便将念夏从刑架上解了下来,正要让人将念夏带走,跪在地上的温婉开了口,“皇后娘娘,念夏乃是下毒之人,幕后主使她还没招认,皇后娘娘将她带走,未免有包庇之嫌!”一见凤离沫要将念夏带走,温婉急了,说话便也没了分寸。
“你说念夏是下毒之人?”被人指认自己的侍女下毒,凤离沫半点也不见生气,只问了一句。
“是!”温婉点头。
“你就这般肯定事念夏下的毒?”凤离沫再次问道。
“毒粉是在念夏的房间发现的,证据确凿!”温婉死咬着念夏不放。
“那你审了这么久,念夏可招认是她下毒了?”凤离沫反问道。
“没有!”念夏什么都没招认,温婉只能实话实说。
凤离沫颇为不屑地看了温婉一眼,说道,“既然没有招认,又哪来的幕后主使?本宫只说将念夏先关进掖庭,何时让你审问了,又何时准你用刑了?”
“臣妾……”温婉被问得无话可说。
凤离沫冲苁蓉挥了挥手,示意她将念夏带下去医治,苁蓉便让人将念夏带走了。
念夏被带走,凤离沫才又看向温婉,说道,“温婕妤如此着急审问本宫的侍女,想必也是为了早日帮本宫洗脱嫌疑!”
凤离沫一句话说得极其冠冕堂皇,温婉只能回了一句,“臣妾自该为皇后娘娘分忧!”
见温婉正中下怀,凤离沫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既然如此,想必温婕妤也定不会包庇自己的侍女!”
闻言,温婉心中暗道不好,可却已经来不及了,下一刻,凤离沫的声音便落在她耳畔,“来人,将采苓抓起来!”
牢门外,立刻便有人进来,将采苓抓了起来。
温婉虽然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可一时间也想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只能急急问了一句,“皇后娘娘,采苓犯了何错,您要抓她?”
“薛冰带着羽林卫搜宫,在采苓的屋子里发现了半瓶君影草毒粉!”凤离沫也没打算瞒着温婉,实话实说。
“奴婢……奴婢没有……”采苓闻言,急忙为自己分辨,可话没说完,人已经被拖了出去。
温婉则是反驳了一句,“这分明是有人栽赃陷害!”
温婉不反驳还好,一反驳,凤离沫便给她扣了一顶帽子,“采苓屋里的毒粉,可是薛冰亲自带着羽林卫去搜的,你是说薛冰和陛下的羽林卫陷害你?”早就防着温婉会如此说,凤离沫才让薛冰带着羽林卫去搜宫,而不是让殷钧带着雪影卫去搜。
温婉闻言,只能说了一句,“臣妾不敢怀疑陛下!”薛冰是南宫玥的亲信,羽林卫是南宫玥的亲卫,温婉要是说怀疑薛冰和羽林卫,那就等于是说怀疑皇帝。
“掖庭令何在?”凤离沫冲牢门外喊了一句。
“臣在!”听闻皇后驾临掖庭的掖庭令早早就候在了外面,此时听见凤离沫提到自己,便急忙进来拜见。
“采苓涉嫌谋害皇子,你给本宫好好审!”瞧见掖庭令进来,凤离沫吩咐道。
“是!”掖庭令称是。
“刚才念夏受了多少刑,你便依着样子给采苓都来上一遍,要是采苓受的罪比念夏少了一丁点,本宫便唯你是问!”凤离沫说话的语气淡淡的,可却是不容置疑。
“臣谨遵皇后娘娘懿旨!”掖庭令能坐上今天这个位置,自然不是个蠢的,哪能不明白凤离沫是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吩咐完掖庭令,凤离沫看向温婉,特意问了一句,“温婕妤深明大义,想必也不会置疑本宫的决定吧?”
“臣妾不敢!”温婉心里恨得不行,可面上却是不能做什么。
看见温婉明明心里愤恨不已,却不敢发作的样子,凤离沫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然后对掖庭令说道,“掖庭令,既然温婕妤如此深明大义,你便大胆放心审问。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查出真相之前,不许任何人接触采苓!”
“是!”掖庭令应是。
嘱咐完掖庭令,凤离沫便迈步走了出去,也不理会跪在地上的温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