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初清醒过来的时候,四肢分别被铁链锁着挂在墙上,她感觉自己的后脑勺有点隐隐作痛,回想起来自己是被打晕了,她环顾四周,这里应该是一个刑房,她的对面的墙上空空荡荡的挂着四条滴着血的铁链钩子。刑房里还一阵一阵的飘来很浓的血腥味还有腐尸的味道,她能感觉到这里正是自己在地面上感受到的那股黑暗力量的源头,现在她进入了这个结界里面。
这里鱼龙混杂什么味都有,只是自己为什么会被锁在这里?而且这锁上还有单独的封印,自己使不出任何的灵力。一个人拿着钥匙打开了牢门,身后跟着进来了两个人,一个人在诺初的头上套了一个黑色的布袋,然后把锁在墙上的铁链拿下来,诺初感觉得手脚的铁链被换了一种方式绑着拉着她往前走。
“这是什么地方?你们要带我去哪里?”诺初站在原地问道,
那两人没有说话,只是拉着铁链往前走,在弄明白事情以前,诺初也不想惹事便乖乖的跟着走。她感觉饶了好几个圈子,一会儿又是上楼梯,一会儿又是下坡,头都要绕晕了,最后在一个地方停了下来,有门被推开的声音,诺初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推进了房间,随后就是关门的声音,她的双手双脚被铁链互连的锁着,她拿下头上的黑色布袋,她看见房间里灯火通明,格局布置也很文雅,书案上摆着笔墨纸砚,房屋中间摆放着书架,上面放了很多的卷轴。正对门的窗户开着,但感受不到一点风,也听不到一点声音。诺初慢慢的拖着被铁链锁着的沉重的双脚往窗户方向走去,铁链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响遍了整个房间,窗户下方是一个巨大的擂台似的围猎场,周围坐着的全都是要么带着面具,要么带着面纱的人,走到窗户边上就能听见那外面的呼喊声,现在猎场中有两人正在决斗,有一个人很明显已经输了,但是他的对手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最后一剑刺穿他的心脏,他倒在地上自己身体里流出来的血里,另一人举着剑和场外看热闹的人一起欢呼……
“可好看?”
突然从诺初的身后传出一个声音,诺初吓得连退了好几步,她居然一点也没有察觉身后站着一个人,那人是何时走到自己身后的,她完全没有察觉。
“哈哈哈,吓到你了?”那人带着黑色的面纱,笑着坐到位置上,诺初看着这人俊秀的眉目,却从他的身后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压迫感,他身后明明什么都没有。
“你是何人?为何抓我?”诺初鼓起勇气说道,
“那你又是何人?为何放走我的犯人?”
“艾草他们不是犯人。”
“哦~你说的是那个鼻子异于常人的小姑娘,欠债不还,还想逃跑的人?”
“她才不欠你们的。”
“不欠?如果不是当时我给她吃的,她早就饿死了。”
“即便如此,如果知道你们做的是这样的勾当,那还不如当初死了算了。”
“看不出来小小年纪,说话倒是硬气的很。人选择苟活自然是本性使然,你并非人族也不知这人间疾苦到底有多苦,能活着没人会选择死的。言归正传,现在你把我准备卖掉的犯人放走了,如果不想我把他们全部都抓回来喂我的爱蟒,你可以帮他们还清债务。”
“爱蟒?债务?”
诺初还在想爱蟒是何种妖怪,突然感觉身后一阵凉意,回头一看个比自己身高还大两倍的蛇头张着大嘴对着她,她吓得坐在了地上,
“螣蛇回来,那不是你的食物!”说着那蒙着面的人命令螣蛇,螣蛇收起张大的嘴,隐退了下去,但是诺初能感觉他就在周围,只是现在看不见罢了,
螣蛇和诺初真身所属相同,她终于知道这压迫感来自于哪里,自己虽贵为上古神兽麒麟,但是与已经有千年修行的凶兽螣蛇相比自己现在还不是对手。为何这眼前看不出年纪的人可以收复螣蛇这样厉害的凶兽?
“你究竟是何人?”诺初问道,
“鄙人不过是这潇逸笑的主人,话说你知道我为何锁你?”蒙着面的人文质彬彬的说道,
“我实在想不到,我区区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能费你那么大的心?”诺初自己都不相信在这种时候,她居然觉得是孩子这个说辞也许比较合适。
“哈哈哈,弘儿竟然藏了一个那么好的人,看来也该教训她一下了。孩子,我很中意你啊。我这潇逸笑来者都是客,不论身份地位,不论男女老幼,不论妖魔鬼怪还是灵族仙兽。今日你可以是围场的挑战者,明日你也可是是外场的下注者。我很希望你能留在这里。”
“这里?”
“对,你不是想帮那些逃跑的人还债?那就留在这里,做我的战士,成为场内的擂主,打败所有挑战你的人。”
“如果我不愿意呢?”
“对了,那些跟着你逃出去的十一个人,我今天抓回来第一个,如果你不愿意。我自然不会强人所难的,那他们只能自己上场还债了,你看看围场内……”
诺初有不好的预感快步跑到窗边,看着围场里,一个穿着盔甲拿着一把剑瑟瑟发抖的人,那人正是自己救出的人之一,他的对手是一只磨牙凿齿的狼,比赛开始的一瞬间那条狼快速地扑向他,咬着他的胳膊在地上拖行了好远,地面上全都是血迹,围场里全是他悲痛的叫喊声,而场外都是欢呼声,看着这一幕,诺初受惊般的滑坐在地面上……一声惨叫,诺初急忙把头伸出窗外看,那人被狼咬住那人撕开了肚子,他血肉模糊的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看着诺初的方向,他的眼神好像是在责备她,又好像是在求助……
诺初留下泪,转身走到蒙面人的前面,“我答应你,我答应你,你快阻止这场决斗……”
蒙着面的人满意的点点头,
“不过晚了,决斗一旦开始,当台上只有一个人活着时,才算结束。不过我可以帮你消消气。”
突然场外一阵欢呼,诺初赶紧看过去,一条巨蟒在一瞬间撕碎了那匹狼,围场内到处都是那匹狼血肉模糊的残骸。
“我只是让你放人,没让你杀掉狼!”诺初看着场内的残骸,对着蒙面男子怒吼着,
“我说过了,当台上只有一个人活着时,才算结束。”
“世族之人的性命在你的眼里就如此的轻贱吗?”
那人微微皱了一下眉,低声说道,“还是那么善良,但,你不是她……”
“你说什么?”诺初生气的问道,
那人什么都没说,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悲伤的离开了屋子。
诺初看着除了血迹,其他残骸已被清理干净的台上,她自责害死了那匹狼,虽然他伤害了人,它应该也是无辜被抓进来的。
诺初突然跪在地上抱头痛哭,“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们,是我自己太自以为是了,如果我不鼓舞你们逃跑,也许你们还活着……”
主人吩咐人给诺初准备了房间,还吩咐下人伺候好诺初。诺初发脾气把所有的人都赶出了房间,把屋子里的东西能摔得全都摔了。
夜深了她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就是那人在围场里看着自己的眼神和临死前的样子。那场外的欢呼声,一直在耳边回响着。
“祺,你在哪里我想回家……”诺初抱着被子哭了起来。
南陲国都
寒凌突然从梦中惊醒,心口有些闷闷的难受,他内心不安的看着远处的月亮,
“初儿……”
他全无睡意从南陲回到灵谷,看着仍是愁眉不展的玲君,知道还是没有诺初的消息。他又折回了雪狼族。那时已经早上了,古涯到山洞中没有发现寒凌,正准备去找他的时候,看着失落的寒凌回来了,
“少主?”
“你说初儿到底在哪里?”
“初儿是谁?”雪倩突然从寒凌的身后冒出来问道,寒凌无心回答她,只当假装没听见,
“寒凌哥哥,初儿到底是谁?你回来这半个多月每天都是这样魂不守舍的,不会是因为这个叫初儿的人吧!”
“雪倩少主,少主现在心情很不好,你先回去别闹了。”古涯见雪倩这咄咄逼人的样子,上前说道,
“我现在心情才不好呢,难得看到寒凌哥哥回来,我每天那么精心的打扮自己,带各种好玩的东西过来给寒凌哥哥,可是他每天都是一副苦脸,有时一出去就是一整天,你说说到底是谁该心情不好。”
“够了,别吵了!”寒凌怒吼道,
雪倩被吓了一跳,哭了起来,“寒凌哥哥,你从来都不会吼我的,今天居然为了别人吼我。”
寒凌看着雪倩这哭哭啼啼的样子,皱着眉头转身离开了。
寒凌到了一个河边坐着,古涯提着两壶酒也过来坐着,寒凌接过一坛就往口里倒,大部分的酒都从口里洒了出来,古涯见状抢过酒坛子。
“全都洒出来了。”古涯说道,“要是公主看见你现在的样子,估计又要说你不讲究了。”
“那你告诉我,她现在人在哪儿?”
“我知道你担心公主,可……也不该把气撒在雪倩少主的身上,她可是每天都想着法子逗你开心,如果你喜欢诺初大人那应该多少能明白一点雪倩郡主的心情吧。”
“一个多月了没有任何的消息。我派出的人已经快把整个四洲翻遍了,连我们雪狼都找不到的人,只有一种可能,初儿被什么人抓了故意将她的气息藏了起来,说不定她现在正在一个黑暗的地方受苦,说不定她的身份已经被人知道,现在正处于生死边缘,你说我开心的起来吗?”寒凌忧虑的看着古涯说道,
寒凌低声说,“我明天再到西宾去一次!”
古涯意识到自己因为在意雪倩,低估了诺初在寒凌心里的分量,说了不该说的话。
“我也去!”古涯说道,
“不用,你留在南陲继续找。”寒凌冷冷的说道,
潇逸笑地下围猎场
夜行者以免打草惊蛇,在外面静静的观察了几天,终于摸到了这潇逸笑能进入地下围猎场的路子,这地下围猎场有两个出口,有些人进去了之后过段时间就会出来就回从进去的口出来,有些人进去以后就躺着从另一个出口被抬出来。
夜行者找到进入围场的暗语,他换了一身行头,一身玄色的长衫,依旧还是他那副银灰色的面具,头发整齐的用玄色镂空发冠束起来。进门大门后来到了后院的一个房间门口,他说了暗语以后,顺利的进入了房间,进入房间后都会在头上罩上黑色的头套,有他们的人引着进入围场。进入围场后,他们便可以只有活动,这里复杂的血腥味彻底混淆了他的嗅觉,在加上蒙面主人有意隐藏诺初的气息,夜行者在这里分辨不出来诺初的味道。他花了两天时间熟悉这个比他想象中大一倍的地下围猎场,还好他身上的银两足够多,在这里打听消息收费可比外面高的多。这里有三个围场供人自行选择,分别为金甲场200两一场,银乙场100两一场,铜丙场50两一场,每个场外都会挂着场内即将上场的人名字供大家下注。夜行者根本不知道诺初到底是参赛者还是观赛者还是其他什么,以他个人的理解,诺初那么一个瘦弱的孩子应该不会被安排比试吧。不过他心里还是不放心,花了大半个月的时间,也没在围猎场中看见诺初,也没打听出这里有一个像诺初那样的人。
“人在这里还会消失了?不会是被杀死了?”夜行者坐在自己客栈的窗边喝着酒说道,突然一股熟悉的血的味道不经意的飘进他的鼻子,
“找到了!”他寻着记忆的气味来到一个装饰和之前三个围猎场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场子外面,
“公子,请出示您的名帖。”
“名帖?”
“不是交了入场费便可进场观看吗?”夜行者疑惑的问守门的侍卫,
“这玉石场是主人的战士的专属擂台,除了需要500两的入场费,还需要有堂主盖章的您的名帖。”
“那名帖如何能去到呢?”
守卫只是笑笑,不再回答了。
夜行者离开了玉石场在离玉石场最近的客栈住下,几天以后终于看见有人开始进出,他想了个法子偷了一个人的名帖,交了500两名正言顺的进去了。玉石场的排场果然繁华,观赛的人都有独立且宽敞的位置空间,夜行者找到名帖上对应的位置坐下,坐他旁边的人是一个膘肥体壮的富家子弟,全身上下都透露出一种“爷有钱的”样子,
“公子,喝茶!”他的随从用金壶往金杯里倒上茶水,递到五个手指头分别带着不同样式的金钰翡翠戒指的掌心,
“这位公子,喝吗?”富家公子对着夜行者说道,
“谢谢,不必了!”夜行者心里想着,金壶泡的茶,再好的茶都会变得难喝。
一刻钟的时间,一位穿着半透明大红色纱衣的女子举着一个牌子走上台前,妩媚的转了一圈,白皙如玉的肌肤在红纱里若隐若现,牌子上写着两个名字:妖狼兄弟挑战罗楚战士。
夜行者皱着眉看着牌子上的名字,他知道罗楚应该就是他要找的诺初。这时坐在他旁边的富家肥公子,如饥似渴的摘下脸上面具,目光色眯眯盯着台上女子红纱下面的肌肤,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5招!”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的女子,对随从说道,
随从点点头,拿着银子走出看台,夜行者随后跟着出去,叫住了那位随从,
“小兄弟,请等一下!”
“这位公子,可有什么事?”
“我是第一次来着玉石场,不知赌注如何下?刚才听你家公子说了5招,你家公子应该是这玉石场的常客吧?”
“即将出场的罗楚将士,是这家主人半个月前推出来的战士,半月了上场15次从未败过。”
“从未败过?那这下注岂不是稳赢?”
“公子有所不知,这家主人对这位战士格外照顾,还为了他改了这玉石场的规矩,所以我们下注规矩也得变。”
“那这里是什么规矩?”
“罗楚从来不会杀死对手,只会在5招内把他们打的起不来为止。所以我们下注的便是,他几招能将对手打得起不来,相反如果下注是罗楚的对手,那赔率是2倍。”
夜行者听明白以后,下了注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此时,台上只见两个妖狼族的人抱着胳膊站在台上,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诺初还迟迟没有现身。半个时辰以后,台上钟声敲响戌时到,场内一阵欢呼。围场内正对夜行者的门打开,从门内走出一个身穿墨色边白色底的内衣长衫,外面穿着一件红色的长袍的人,头发用一根银色的簪子束着,手里拿着弓,背上背着一个箭筒,里面只有五只箭。夜行者看见都不敢相信这与一个月以前自己在书屋看见的那个孩子是同一人。诺初现在目光冷漠,表情麻木,夜行者心里想着15场无败绩,她到底是以怎么样的信念在战斗。就凭五只箭她就想了解这两个分别有着三百年和五百年修为的妖狼?
“罗楚,久仰大名!”那两人倒是傲气的的问候,
“一起?还是前后?”诺初语气冷漠的说道,
那两人相互对视,一起冲了上去,他们的打法很明显就是商量过要一起对付诺初,一个人主攻,另一个攻击迎击时诺初的空隙,两人配合相当默契也很了解诺初不擅长领域,对她的弱点也了如指掌,三个回合下来,诺初的手臂,侧腹,大腿分别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她看上去也越发有些累了,不停的喘着气,额头冒出了一些汗珠。她依旧目光冷漠的看着对方,
“这就是不败神射手的实力?感觉不过如此嘛!”
诺初冷笑道“两支!”
“什么两支?”
诺初从箭筒中抽出三支箭,用内力把它们折断,“对付你们两支箭足够了。”
“狂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毛孩!”
那两人前三个回合只是在试探诺初,并未真的使出全力,不知诺初是否察觉这一点,但是自毁武器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夜行者紧皱眉头。
诺初开始还击,射出第一支箭,但是射偏了只从一人的脖子处檫过。诺初自己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射偏,她本来瞄准的是那人的肩部神经让他失去运动能力。她立即把手伸向箭筒取箭,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只剩最后一支箭了。她收回了手,她有些疲惫了反应迟缓没有躲过五百年修为的那人的进攻,被重重的一掌打到胸口上,从围场的中间直接飞撞到了围墙上,吐了一口鲜血,她趴在地上捂着胸口,喘着粗气,她踉踉跄跄的站起来,还没等她站稳,另一人提着剑冲了过来,诺初睁大眼睛躲开,剑锋从脸上划过,夜行者在外场看着心揪了起来。诺初虽然躲过了这一剑的致命伤,但是没有躲过接下来的一脚。外场的人看见自己下注的诺初被单方面的讨打,开始抱怨起来。
“罗楚,已经5招了!”妖狼得意的提醒诺初,
倒在地上的诺初,眼神看着上方的一个地方,夜行者顺着看上去,在围场的上方有一间屋子,窗户前站着一个人,夜行者一惊——那人竟是艾草?艾草不应该早就到东阳了?
窗前的艾草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内衫表情痛苦着,身上清晰可见全都是伤,内衫已经把血染红了一大片。诺初抹掉嘴上的血渍,重新站起来,对着艾草的方向,露出一个僵硬的笑脸,她站起来还没有准备好,妖狼前后的攻击相继而来,她来不及躲过,头撞倒了场内的擂鼓,出了血,左肩被剑刺穿,她踉踉跄跄的倒在自己的血泊中,艾草看着诺初命悬一线的倒在血泊中,她一边流着泪一边在说着什么,突然她被身后的黑衣人轻轻一推,纵身从窗前落下,五百年修为的妖狼看着在半空中有什么落下,张开利爪往艾草身上狠狠的划过,
“不要——”诺初的眼里露出了从未有过的“火焰”怒视这妖狼,她的身体里有一股从未察觉的力量不断的涌出,她的周围散发着七彩的炫光,外场的人都惊讶了,夜行者也惊讶了,更惊讶的是将艾草推下的蒙面主人,他兴奋的哈哈哈的大笑。
诺初唤出忆念,抽出最后一支箭,不管那两人怎么进攻和躲避,都无法靠近诺初也无法逃离瞄准他们的射程,因为此时在诺初的心里是真的起了杀心,意念一出,他们必死于箭下。
“你们——找死!”诺初大声的吼着,
“咻——”一道发着紫光的箭穿过他们两人身体牢牢的定在围场的柱子上,两人齐刷刷的倒在地上动也不动,外场欢呼声一片。诺初跌跌撞撞的跑到场内另一边血泊中艾草身边,抱着奄奄一息的艾草,
“艾草!!”
诺初已经管不了怎么多了,她额头出现了紫晶炎纹,往艾草身上输入灵气。艾草惊讶的看着诺初,
“原来诺初不是小公子!”
“艾草,我会救你的。”诺初哭着说着,
艾草微笑的瑶瑶头,抬起软绵绵的手,轻轻帮诺初擦掉脸上的泪水,又摸了摸她额头的紫晶炎纹,“真漂亮,我恐怕没有机会看到诺初变成大美人的时候了。”
诺初握着艾草的手,突然想到什么支支吾吾的说道,“血,快喝我的血,喝了就没事了。”
蒙面主人示意螣蛇,螣蛇就像突然发狂一样,用尾巴横扫了整个玉石场,艾草和诺初被螣蛇尾巴的力量扫飞,夜行者见状从台上飞出接住诺初,而艾草被螣蛇一口吞下。
“艾草——”诺初在夜行者怀里惊恐的高喊着,她推开夜行者,幻化出一支紫色的气箭怒视对准蛇头,虽然螣蛇及时隐去,还是被诺初的箭刮下几块蛇鳞。箭直接射穿了潇逸笑的地下结界,射出箭后诺初昏倒在围场中间,一块滑落石块往诺初的位置落下,夜行者立刻飞到诺初的身边抱着她离开,石块重重的砸在诺初原先躺着的位置处。
夜行者抱着诺初飞到半空中时,发现潇逸笑已经全部坍塌,他还在想着估计地下围猎场的人都凶多吉少了,这时蒙面主人坐在螣蛇头上,往废墟中丢下一个火种,看了看在夜行者怀里昏迷的诺初,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随螣蛇隐去。
夜行者看着自己怀里这个孩子,“难道他怎么做是为了隐藏你真实的身份?”
夜行者看着诺初眉心出现的炎纹,多少猜到些什么。看着她全身的伤,还有眼角的泪水,他心里居然有些愧疚,“这一个多月来,她是如何度过的,这单薄的身体到底经历了才走到现在。”
潇逸笑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整整烧了三天三夜,不管用什么方法都熄灭不了,火势也没有变小的迹象,只是三天过后自己就熄灭了,地下围猎场也暴露了出来,不过并没人知道这个地下大坑是干什么的,因为知道的人都随着围猎场一起化为了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