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单雅是不要脸了,来吧,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我爱他,从我见他的第一眼我就不可遏制、无法自拔地爱上了他,整天心里梦里想的都是他。他要是娶了敏熙公主,我就······”
她从头上拔下一根银簪,对准自己的脖子,只有毫厘之差就会插进肌肤。
“我就死了算了!”
这也是单雅第一次像泼妇一样胡闹妄为。她觉得富察琳真应该谢谢她,她从来没有为任何人这么没皮没脸过。
为了表现自己对白安亭的痴心,单雅又哭又闹。
摄政王夫妇赶紧夺过单雅手上的簪子。
“舞儿快放下了,弄伤了你怎么办。”
“是啊是啊,听你娘的话。爹在呢,爹给你做主,白家小子就算不想娶你我也得让他娶了你。”
听到爹娘这话,单雅完全放下心来。
而白捷却是完全死心,绝望地直接晕了过去。
白捷这一倒,慕云灏这场戏只能草草收场。
出宫的时候,富察琅拦住了单雅,看起来很不高兴,小嘴嘟着,眼睛瞪着。
“我是让你帮忙,不是帮倒忙!一个杨敏熙就让人一个头两个大了,你还非得过来凑凑热闹。”
单雅拉她在墙角说悄悄话。“刚才那情景你是没瞧见,我要是不出点阴招,白安亭肯定要被迫娶了杨敏熙。我这招虽然不是上上之策,但那也是情况所迫。”
她认真地给富察琅分析利弊。“你想想啊,我这么一搅和,杨敏熙现在暂时是没法和白安亭在一起了。而且,等杨敏熙回闵国了,我再说不喜欢白安亭了,那你姐不就能和他在一起了嘛。”
富察琅一想,这,确实可以啊。
她本来真以为单雅要抢她姐夫呢,现在才知道自己是错怪单雅了。
“琅儿,我们该回去了。”
富察琳站在马车边上喊了富察琅一声。
富察琅赶紧和单雅摆摆手,跑进了马车里,还不忘撩开帘子和单雅说一句。
“过几日我来凤府找你玩啊。”
单雅笑着点了点头。
其实,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把富察琅当作自己的妹妹一般对待了。
富察琳是个聪明人,知道刚才单雅无厘头的言行举止究竟是为何,她朝单雅露出感激的神色,用口型说了三个字。
“谢谢你。”
单雅神清气爽地跑进来马车,还没来得及感叹自己乐于助人的优良品质的时候,就看见了一脸幽怨直勾勾盯着她的墨冀。
墨冀脸黑得跟包公一样,把单雅吓了一跳。
她嗔怪地拍了下墨冀,“干啥啊,吓死我了。”她还以为撞鬼了呢。
墨冀继续发射幽怨射线,但是话却一句不说。
诡异得单雅觉得马车里的温度都一下子低了好几度。
她用手蹭蹭自己的胳膊,企图摩擦生热。
“你别一句话都不说啊,怪吓人的。到底怎么了,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
墨冀还是沉默不语,单雅试着逗他开心。
她把一只手放在他面前,空空荡荡的,合上,张开,凭空变出了一朵大红花。
“嘻嘻,开不开心?”
她本以为看到这魔术墨冀肯定会乐开了花,结果再一瞅,他脸居然比刚才还黑了。
怎么回事?怎么不奏效了?
单雅不死心,又变出了一朵花。把两朵大红花插在墨冀的头发上,自己笑得花枝乱颤。
看到墨冀这造型,她莫名想到了西门庆,“哈哈,开心点嘛,现在你有两朵花了。”
墨冀半句话都没说,继续保持扑克脸。
自己百般讨好,却不被待见,单雅也没了耐心。索性不管他,也冷着脸,不说一句话。
终于,墨冀忍不住了,打破了沉默。“你不爱我了~”
幸好单雅嘴里没吃啥东西,不然肯定又会噎住了。
什么叫她不爱他了,她从来就没爱过他好嘛!
说完这句话,墨冀眼眶红红,像着被主人抛弃的狗狗。
像他这种小奶狗绝对能激发很多年轻女性的母性光辉。
单雅妥协了,“我爱你,我爱你,爱死你了。”
话这样说,可她表情却是特别无奈,没有什么爱情的意味,完全是有口无心。
可对于墨冀有这句话就够了,他抱住单雅,头埋在单雅的锁骨旁。他的头发磨得单雅脖颈处痒痒的。
墨冀得寸进尺。“那你不许喜欢白安亭!”
他就不明白了单雅为啥会喜欢白安亭,还说心里梦里都是白安亭!
白安亭有啥好的,长得就像个书呆子,白白嫩嫩地,跟个女人似的,中看不中用!
单雅总算明白了,墨冀这个傻白甜真以为她喜欢白安亭,所以刚才那样阴晴不定。
她觉得要是让墨冀理清其中的起因后果,明白她的意图,估计得费好一番口舌。她长话短说,“我不喜欢他,我就是为了不让她娶杨敏熙才闹刚才这一出的。”
墨冀还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是单雅朝他做了个stop的手势。
墨冀这个好奇宝宝要是问起来,她不得口干舌燥地答个三天三夜,而且墨冀脑子估计还是会剪不断理还乱。
“别问其他的了,你只要知道我爱你不爱他就行了。”
没错,其实墨冀唯一在意的就只是这个。他把单雅抱得更紧了些。
宫里人都散了,慕云灏压下心里的怒火,走进了御书房。
礼盒堆满了房间,看得他心烦,趁着没人,他使劲踹了十几个堆砌得差不多有两米多高的礼盒,礼盒瞬间全都摔在了地上,零碎了一地。
噼里啪啦的声音听得外面的高鑫心肝颤得那叫一个厉害。
侍卫还以为里面出啥事了,赶紧要进去,生怕皇上会出什么意外。
高鑫赶紧拦住他,一脸得恨铁不成钢。“你进去干啥!故意送死去么?皇上正在气头上呢,你要是进去······”
高鑫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侍卫吓得背后一阵冷汗,赶紧乖乖站回原位,充耳不闻里面的动静。
慕云灏踹了好几个盒子后,气稍稍消了消,结果看见一个盒子里滚落出了一张卷起来的画卷。
他看见了礼盒上的署名:凤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