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拉了拉单雅的衣袖,要离开自己伺候了十年的小姐和住了很久的地方,总是有点伤感。“小姐,我不想离开你。”
单雅摸了摸小玉的头发,眼神温柔,就像是看自己妹妹一样。“都到了要嫁人的年纪了,还跟个孩子一样撒娇耍赖呢。”
栀子和刘晞听到她这话,都忍不住笑了。
单雅:“房子离凤府不远,以后如果你想回来随时都可以回来,凤府永远都是你的家。”
她从袖口里取出几张纸票,放在刘晞手里。“这里是五百两银票和一百亩的地契,东西不多,但是够你们两口子做点小生意,吃吃喝喝一生不愁了。”
单雅别的没有,就是钱多。给别人她会心疼,但是给小玉,她心甘情愿。
小玉看自家小姐把自己的后半生已经照顾得妥妥当当了,心里感动不已,眼泪不自觉地就流了下来。
她抱住单雅,抽泣着说。“谢谢小姐。”
单雅揉着小玉的头发,笑得宠溺得不行。“傻姑娘,哭什么,没事。”
小玉的成亲之礼是在单雅给她们准备的新房子里办的,单雅给小玉的嫁妆很丰厚,一百两金子、一顶珍珠鎏金的凤冠,还有那些纯金纯银的簪子、手镯。
府里其他人虽说没有单雅送的东西那么多,但是礼轻情意重,心意不比单雅少一丁半点。
栀子和小玉从小就要好,成亲之前特意用了自己一半的积蓄给小玉做了一对龙凤镯。
主仆二人花尽心思给小玉梳妆打扮,看着面前红妆俏丽的小玉,心里又是高兴又是不舍。
锦鸢小九她们几个扶着小玉去前堂,单雅跟在后面,偷偷拉着栀子,悄声说。“等你成亲的时候,我也给你准备嫁妆,绝不会比小玉的少一丁半点。”
她对栀子和小玉的心是一样的,没有偏差。她希望她们两个人都可以得到应有的幸福。
栀子笑笑,“我不需要,我一辈子都陪在小姐身边。”
单雅敲了敲她的脑袋,“傻丫头,你怎么能一直陪在我身边呢?再不嫁出去就要变成小老太婆了,到时候还有谁肯要你?”
栀子挽住单雅的臂膀,摇摇头。“没人要就没人要呗。我就是想呆在小姐身边,一辈子都不走。”
单雅心里涌上一股暖意,“傻瓜。”
她还是希望栀子能像小玉一样找个好人家,找个相伴一生的佳偶,不想自己去耽误栀子,不想栀子总是围着她转,没有自己的生活。
小玉是孤儿,被刘婉儿在街上看见的,刘婉儿觉得她聪明伶俐就把她带回去照顾凤舞儿。刘晞更不用说了,父母都死了。
拜高堂这步骤就省了,大家聚在一起也只是行个礼数,图个热闹。
单雅走到堂前,瞧见了星澄那帮子兄弟居然也来了,她记得她没请他们啊?
单雅拉着星澄到僻静处问话,“怎么回事?他们怎么来了?”
星澄还在热情招呼他那帮弟兄呢。“大伙吃该吃吃该喝喝啊,别跟我客气!”
他痞里痞气地亲了单雅脸上一口,“来给新人贺喜啊,人多热闹嘛。”
单雅额上冒黑线,还贺喜,不顺手牵羊她就谢天谢地了。她和星澄成亲那会儿,客人们送的贺礼被他们拿了一大半,单雅那个气啊,现在想想还肉疼。
擒贼先擒王,单雅警告这群土匪的头头星澄,“我警告你啊,以前他们拿了那么多东西我就既往不咎了,但是,今天可是小玉成亲,他们要是敢动一丁半点的东西,我就打死你把你踢出去。”
星澄一听,撒泼耍赖起来,“我可是你夫君,你怎么能赶走我呢,好夫人,你说是不是?”
他吻了一下单雅指着他的手指,眨巴着眼睛撒娇。
顺手牵羊、趁火打劫那都是土匪的职业病啊,这么多人,他哪里管的住。
单雅给星澄下了死命令,“今天他们要是敢动一针一线,你就和他们一起滚蛋!”
说完单雅就气呼呼地走了,星澄沮丧地蹲在地上,挠着头发,“这叫什么事啊!”
处理好那帮人,单雅松了一口气,去招待客人,少不了喝点酒。
其他人也是,一高兴就容易没有节制,都喝得醉醺醺的,走路都走不稳。
到了晚上,单雅醉得不省人事,没有一点思考的能力,就要往新人的婚房里钻,钟离玉鄢赶紧拦住她,生怕她坏了小玉和刘晞的好事。这里唯一清醒的估计就是钟离玉鄢了,一滴酒都没喝。余瑾这两天着了风寒,并没有过来,生怕传染了别人,扫了大家的兴致。
钟离玉鄢一拉她,单雅就发起了酒疯。“你干嘛!放我进去!我要进去睡觉。”
钟离玉鄢拉着她的手腕,单雅扯了好几下都扯不出来,嘟着嘴就要哭。“我困了!我要睡了!”
钟离玉鄢像哄孩子一样哄着单雅,“乖,这不是你的房间,咱们回去,回去睡觉好不好?”
单雅撒泼,“我走不动了,我就要睡在这里。”
说着她就要躺地上,钟离玉鄢连忙拉她起来,无奈又好笑。“我背你,背你回去行了吧?”
听到钟离玉鄢要背她,单雅眼睛立刻亮了,笑得跟个孩子似的。“好!你背我!快点,快点。”
钟离玉鄢心累啊,背对着单雅蹲下来,“上来。”
单雅退了两步,做了个助跑,跳到他背上,“冲啊!比卡丘!”
他已经对单雅喝醉酒乱说胡话见怪不怪了,无奈地摇了摇头后任命地背着她往凤府走。
单雅在他背上也不安分,不住地动着腿脚,头还朝天上看,醉眼朦胧的,天上的星星都晃眼了,“天上都是星星,还在转圈圈,转得我眼睛花,我要晕了!”
她委屈巴巴地贴在钟离玉鄢身上。
钟离玉鄢叹了一口气,“那就别看了!闭眼!”
“哦。”
她乖乖闭上眼睛,凑在钟离玉鄢耳朵哼着他不熟悉的小曲儿,手还在他脖子上晃荡,晃得钟离玉鄢心痒痒。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