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马车,一群孩子闹哄哄的向大东河出发。“小慧姐,这比城里好多了,房子那么大,吃的也好,我长大要嫁给白龙,天天能吃白面馒头,天天吃玉米饼我嗓子都拉破了”。一个名叫月月的女孩偷偷跟冯小慧说。“羞,羞”小慧挂着脸笑着羞她。“哎,要能住在这多好,那么多的花,杏酱真好吃。我天天吃都不会腻”。夏梦眯着细长的眼睛说。“那你就嫁给福生哥吧,那就能天天吃了”。小慧笑着说。“福生哥家里男孩太少,不够我们几个分的”。刘海凤不无担心的说。“啊,呃”赶车的葛英听的一清二楚。完了,我家的俩小子被姑娘们惦记上了。
转眼,大东河到了,一溜芦苇草房搭在岸边,几十排木杆上搭满了鱼干。“葛都尉,您来了?”四五个正收拾鱼的工人和葛英打起来招呼。“咱们有几条船在家?”“老板,三条。”“好了,这三条船今天下午不打鱼了,带孩子们去河里转转”。船老大都上船吧。说完三个赤着膀子的大汉飞身上船,分三组上船。“葛英喊着”。孩子们都是第一次坐船,既紧张又好奇。战战兢兢的上了船,等大家都坐稳了。船老大喊了一声“开船喽”。三条船离开了岸边向对岸划去,“大家脚下有小船桨,有兴趣的可以一起划。”葛健喊到。几个男孩子胆子大,不一会就有模有样的划起来。女孩子们胆小,互相搂着胳膊一动不敢动。水里浪头大一点还尖叫几声。船工们对这片水域很熟,他们跟着葛英干了多年。老远一条小船对着他们驶了过来。“哎,哎,哎……”。对面的船老大对大家喊着。“哎,哎,哎,哎,哎,大家一起回应,声音传出好远。连女孩子们也一起喊。”大东河很深,从上向下看水里发黑的。就在这黑色的水底,一条五米多长的鳄鱼听到水面上的动静,它慢慢的睁开眼睛,尾巴一甩,向水面游去。
葛健坐在最后一条船的船头,他静静地盘坐在那里,眼睛紧紧盯着水里。一群鱼慌乱的四处乱跑,葛健警惕起来,都坐到船中间去,架起船蓬,葛健喊着。在船老大的指挥下,孩子们迅速把船蓬搭了起来,坐在船蓬里,有了很大的安全感。“船老大注意,水底有大家伙过来了,迅速往岸边划”。葛英也发现了水底的情况,他把玄气运到双眼,仔细往水里看去。好大的东西啊!葛英一把抓起鱼叉,紧盯着水里,越来越近,不能让这东西出水,会吓坏孩子们的。想到这里葛健向空间传递意识,把这条鳄鱼给我吸进空间。然后葛健一扭头,趁人不备,手持玉环伸进水里,葛英看的清清楚楚,这孩子要干什么,“福生,危险”葛英喊到。刚喊完葛健惊呆了,只见水底那条五六米长的鳄鱼在离葛健手不到一米的地方突然消失了。葛健所在的这条船猛的向下一沉,水面突然凹了进去,都坐稳,有大浪,葛健对同学们喊,瞬间水面向上涌了起来。这条小船被高高顶起一米。船老大都懵了,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事情,仿佛水底喷出一大股喷泉。总算是有惊无险,孩子们尖叫着,一会儿就恢复了平静。打开船蓬,葛健喊着。顺便对葛英笑了笑,葛健估计爹是都看见了。
除了葛英父子,谁都不知道刚才险险躲过一场多么大的灾难。大东河不是安全的。孩子们非常尽兴,一路欢呼者,女孩子们胆子也大了不少,还集体唱起了歌。岸边芦苇荡里不时飞起一群群野鸭。晚上吃烤鸭吧,葛健舔着嘴唇想。他突然想起了空间不由得接通空间,哎呀!只见秀姑和婉莹在湖边和巨鳄打的难解难分。她俩就像两只蝴蝶在巨鳄身旁不断穿插,婉莹不时给鳄鱼来上一剑,鳄鱼也被激怒了,它放弃了水中的优势,仗着体型巨大在岸上和两女死斗。血水在湖边撒了一地。只见婉莹轻飘飘的飞起来落在鳄鱼的背上,手中的剑从鳄鱼的后脖颈一下插了进去。鳄鱼看不到婉莹。秀姑手持铁枪,展开《踏云枪决》,这是她第一次施展这个枪法,铁枪神出鬼没,出枪必见血,配合着腿法,鳄鱼根本就看不清她的身影。两人一明一暗,配合的天衣无缝。不到半个时辰,鳄鱼趴在岸边不动了。葛健就像是在看电影,紧张的看完这一幕,重重的喘了一口气,这俩丫头功夫大有长进啊!这条鳄鱼,二三十个壮汉不一定能打的过它。秀姑和婉莹互相埋怨着,“你下手太狠了,一剑刺到剑柄,不然还能打一会”。秀姑说。“还说我,我喊你轻点,轻点,你那一枪,直接刺到它心脏了吧”。婉莹也不示弱。葛健一听,噢,敢情她俩拿鳄鱼练手了。行了,我还是操操外面的心吧。
一个时辰以后船队回到了岸边,葛健带着冯彪墨岩上了一条小船,“爹,我带他俩去苇荡里转转”。说完葛健一撑竹竿,小船嗖的一下就蹿了出去。芦苇荡里静悄悄的,小船滑过水面,没有一丝声音。“呱唧,呱,唧”不远处的浓密芦苇滩发出轻轻的野鸭鸣叫声,葛健把小船停下,轻轻拨开面前的芦苇,一个不大的水面出现在面前,一百多只野鸭在水面嬉戏。葛健脱掉衣裤,目测了一下距离,双手拎着渔网,等待着机会。近处的野鸭多了起来,葛健弯下腰双脚猛的一踏船板,像一只离弦之箭嗖的直射出去,大网在半空瞬间展开,仿佛一个倒扣的大喇叭花,向水面包了过去。“嘎,嘎嘎嘎,嘎,嘎”水面响声一片,水花四溅,野鸭子四处飞窜,有的潜入水底,有的向上飞起,还有的四面乱飞。葛健一个猛子扎到水中,随手用力的拉着渔网,他在水里翻了个身,一手拉网,一手划水,迅速的游出水面。冯彪和墨岩早已把船划到近前。接过葛健手里的渔网用力向船上拉。“嘎,,嘎嘎,嘎”网里有二十多只野鸭,拼命的扑腾着。葛健从另一侧跳上船。“收兵,回营”。葛健命令着。冯彪和墨岩激动浑身抖动,两手紧紧抓着渔网。
晚上,葛健家的院子里亮堂堂的,三块光石挂在院子周围最高的三棵树上,三张桌子坐满了人,邻居大舅二舅三舅夫妇也都过来了。娘和三个舅妈带着六个女孩张罗好了吃食。只见桌子上正中是两只焦黄油汪汪的烤鸭。周围摆着蘸料。烤鱼三大盘,炖鱼一盘,红烧肉一盘,肉炒小葱两盘,凉拌新鲜蔬菜堆满桌子上的空白处。
孩子们围在桌前嬉闹着,争吵着今天一天的经历。眼睛却时不时盯着桌子上的菜。
和葛健爹娘坐一个桌的有两个陌生人,他们是天擦黑时过来的,明早要带孩子们返城。
葛英站起来手里端着酒杯。“孩儿们,明早你们就要回家了,大爷在这里预祝你们一路顺风,没玩过瘾的下次跟福生一起过来,这里就是你们的另一个家,这儿随时欢迎你们来”。葛英说完,几个女孩子就哭了“葛大爷,我们不想走,我想住在这里。”夏梦呜呜的哭。“不要哭,不要哭,什么时候想来就来,姨娘给你们做好吃的”。娘过去摸着夏梦的头发说。“姨娘,夏梦想嫁给白龙”。牛潭钦大声说,院里一下子安静了,所有人都看着夏梦和白龙,白龙趁人不备正偷偷的准备夹块红烧肉。哗啦,咚。筷子掉到桌子上,肉掉进鱼汤里。“啊”!白龙看向夏梦。葛健心里大喊,我了个去,这傻小子真牛。夏梦不哭了,脸唰的一下红了。伸出小拳头飞快的擂着牛潭钦的后背,“你瞎说”。白龙捡起筷子呵呵的一个人笑,他心里认为夏梦是所有女孩里最漂亮的。
“好了,晚餐开始,孩儿们吃好,喝好”。葛英喊了一声。轰,男孩子们最先展开战斗,小嘴塞的满满,筷子夹的准准。舅舅们也没客气,今天的菜凑齐了也不容易。几个大人互相碰起了酒杯,接孩子们的两个人心想这回来对了,十几年能赶上这么一顿好饭。晚饭吃到后半夜才结束,中间还穿插着游戏,孩子们唱歌,大人们讲笑话,院里的光亮还引来了小鸟,唧唧喳喳的在树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