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葛健的深入,他发现这条通道的不同,首先它是一路斜着向上的,其次洞壁很光滑,葛健分析,这应该是以前火山喷发的一个出口,等岩浆退出去后留下的通道。也许从这里可以上到地面。葛健加快了脚步,走了很久,通道突然变得平直,前方出现了一道岩壁,岩壁上满是蜂窝状的空洞,都不是很大,人可以爬着进入,葛健在这里犹豫了,数了数周围有二百多个孔洞每个都钻一次,得过多久?葛健在这些洞口前面徘徊着,进哪一个呢?他把玄精气运到耳朵上,盘腿坐下静静的听着,“滴答”一滴水珠掉落的声音,葛健的耳朵立了起来,朝着那声音的方向听着,过了一个时辰“滴答”又传来一声,有水,这是葛健在地下第一次听到水的声音,虽然只有两滴。葛健没有放弃站起来,走到水声发出的崖壁下,继续静静的聆听,“滴答”一个时辰后又听到这个声音。葛健基本断定了声音的范围,三个石洞引起他重点的关注。他爬到这三个石洞前,用嗅觉感受着,中间的石洞似乎湿气更大些。就它了。葛健弯腰爬了进去,这时的葛健就像是一条蚯蚓,在狭小的洞里不断扭动着身体,匍匐前进。裤子膝盖的部位已经磨破,袖子胳膊肘到手腕的部位也磨烂了,小臂和小腿上伤痕累累。头发披散着,如果这时有人见到葛健一定会认为他是一个叫花子。
找到滴水的地方,这是葛健给自己定的一个小目标,滴答,葛健又听到了这个声音,一个时辰一滴,葛健突然发现自己的听觉变得特别强大,即使在没有运行通耳的经脉的情况下,只要集中注意力就能听出很远,脑袋里靠近耳朵的地方有两个地方有着不同往常的麻涨感,这是怎么回事?无论是过去还是现今葛健从没有在任何一本书或传承里听到或看到这种情况。葛健没有停,身上的每一块骨头和肌肉都调动起来,他已经适应了这种匍匐前进的姿势,速度越来越快,又爬了许久葛健突然想起了达尔文的《进化论》。物种是可变的,生物是进化的,自然选择是生物进化的动力。我这是自然进化了还是退化了,葛健搞不清楚,他只是感觉自己身体的协调性和听力更强了,他现在比蛇爬的都快,他甚至可以利用自己爬行过程中发出的声音回波,断定前方是否有弯道。一天以后。终于,葛健到了洞口,他扭动着身子把头探了出去,洞口前是一个石台,石台的中间有一个碗口大的小水坑,滴答声就是从那发出来的。葛健出了洞口,向上看去,一块倒三角的岩石尖端正对着平台,距离有二十多米。这块岩石表面潮乎乎的。葛健分析在这块岩石的上面某处应该有水,因为这里的环境依然很干燥,不足以让岩石受潮。葛健仔细打量着四周,平台下面与那个冷却的熔岩一样,鱼鳞状的平面,距平台一米多一些,四面的岩壁凹凸不平,大咕嘟小包的,以圆形凸起物居多,葛健看着周围,他的眼睛似乎看见地下的熔岩奔涌而上,遇到一大片水,水与火碰撞交融,冒出大量的蒸汽,岩浆被水冷却着,变成石头,后续的岩浆继续喷涌,水也毫不示弱,它们见缝就钻,被岩浆包围的水瞬间变成蒸汽,在岩浆还未变成固体的时候发生爆炸,新的水流继续注入,它们扭打在一起,终于岩浆退去了,水流在一条条通道里化作蒸汽向上飞出,最后在一个平衡点那里相互妥协。水被凝固了的岩浆封到了外面,而本来要凝成一块的岩石上出现了无数大大小小的孔洞。葛健就是从这些孔洞里一路爬过来,现在他离水火交战的前沿已经不远。此时葛健的头脑无比清晰,他看着头顶,把三块光石都举在手里。一个洞口出现在他的眼前,这个洞口垂直对着地面,不大,两人多宽,离地面约十五米,怎么上去?葛健想着办法,回空间,葛健闪身进了空间,空间里天刚蒙蒙亮,葛健出现在自己的木屋前。“掌门”。秀姑和婉莹站在那里,一个多月了,她俩就在葛健的木屋前修炼,吃饭,等着葛健,她俩想过无数的危险,越想越担心,她们怕以后再也见不到葛健,两个人跑过来紧紧的抱住葛健,秀姑的眼泪唰的掉下来,她的头紧紧的依偎着葛健的胸膛,泪水瞬间打湿了葛健的衣衫,婉莹也哭了,可是她的眼泪只是化作空气又吸附回自己的身体。她从后面抱着葛健,两人哽咽着。“福生,你怎么变成了这样”秀姑哽咽着说。葛健现在灰头土脸,衣服破的一条一条,露肉的地方布满了血痕。“没事,我没事,”葛健抚摸着两个人的头发,“真的没事,你俩看我不是好好的吗。”葛健笑着说。这时葛健的心里被甜蜜塞满了,有人牵挂,有人关心,有人思念的感觉原来是这么的甜。两人问东问西,葛健给她们讲了这一个多月遇到的事,其实这些事基本都一样,很少的波折太多的孤寂,不断的爬行。“福生你快去洗洗,换身衣服,我们给你做饭吃”。秀姑说完拉着婉莹就跑了。葛健回到小屋找出一身衣服,转身出现在小湖边,他给空间一个屏蔽指令,空间所有人就看不到自己了。葛健跳进湖里。舒服啊!有水的感觉就是好,他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欢快的跳动起来,清凉的湖水滑过肌肤,葛健仿佛感受到生命的力量,说不出但真实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