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健在屋里端着杯子转来转去,用眼睛偷看着秀姑。窗棂纸渐渐发白,秀姑沉不住气了。“好吧,我说,你要因为这事死了可别怨我。”葛健用嘲笑的眼光看着她,“你这人真讨厌”秀姑看见他的眼神,不由得骂到。
事情是这样的,秀姑的祖上世代行医,到她太爷爷那辈,她太爷爷刘颐高进山采药,在山里发现一个昏迷不醒受了重伤的人,医者父母心,刘颐高在山里搭了一个窝棚采草药医治他,整整一个月他才苏醒过来,原来他叫洪峰,是一个修炼的人,165岁,刘颐高当时大吃一惊,彻底颠覆了三观,他是铭乾观的道人,在游历史前遗迹的时候偶然得到一幅画和玉环,应该就是那处遗迹的地图,按这幅地图应该能找到遗迹的一些蛛丝马迹,也许还有更大的机缘。当时看到的人很多,就发生了争抢,洪峰一路躲藏还是被人找到了,一场大战受了重伤,一路逃离,逃到了这大山中,他告诉刘颐高自己已经不行了,希望刘颐高将来能够拿着画找到铭乾观,带着观里的道士一同去遗迹寻找机缘。话没说清楚就撒手人寰了。刘颐高埋葬了洪峰,带着木匣子回到家。匣子里除了画和玉环还有一本书《追风腿》。于是就传给后代练了,以后很多年他都到处打听铭乾观,可是一无所获,到了秀梅爷爷这辈,兄弟五人,秀梅爷爷是老大,木匣子就传给了他,他遵循祖辈的遗言继续找着铭乾观。谁知他的三弟对家产分配不满,到处骂大哥,还把木匣子的事传了出去,于是有一天晚上家里来了几个黑衣人绑架了秀梅的爹娘威胁爷爷交出木匣,还在谈判过程中又来了一批人,两伙人打了起来,秀梅爹娘死于混战,爷爷见势不妙抱着秀梅拔腿就跑,仗着会《追风腿》的功夫,逃了出来,从此埋名隐姓四处流浪,在秀梅八岁数来到了忘川城,远远一望,忘川城南面的忘川岭有一段竟然和画上的山势风景一模一样。于是就在忘川城住了下来,混迹在北城居民区里,时不时以采药为名登山查看。谁知被人认出来,就发生了后来的事。
葛健听完秀梅的诉说,不由得激灵打了个冷战,这真是好奇害死猫啊!还真是有性命之忧。闹不好就是一个无妄之灾,我说原来的房主要卖房子,原来是发现势头不对了。事已至此葛健狠下了心,“好吧,玉环在我这里,我要和你一起去遗迹,反正我现在已经上了贼船,也下不去了”。葛健咬着牙说。咯咯咯咯咯咯,秀姑笑了,“这下知道怕了吧,赶快放了我,小心被人看见”。葛健连忙给秀姑松绑。秀姑活动了一下手脚说,“今天晚上我再来找你,”说完她出了屋门,飞身越过院墙跳进邻居家,又是几个起落顿时消失不见。
葛健狠狠的咽下杯子里的水,晃着脑袋自言自语“富贵险中求,兴许能大发”。不对呀就凭我的本事想发那是早晚的事,还险中求个屁啊,还是自己嘴贱,这不上贼船了,还是个女贼的船。还是既来之则安之吧。葛健安慰着自己。
天彻底亮了,葛健向张婶的摊子走去,“小兄弟,留步”。一个长得瘦瘦的黑不溜秋的中年人瞪着眼睛突然叫住他。这刚上贼船就要出事了,葛健想着,他警惕的看着这个中年人,打算先下手为强。“嘿嘿嘿嘿,小兄弟,别怕,我是前边卖包子的,想麻烦你帮我的包子也起个名,以后你也可以在我那免费吃包子。”葛健长舒一口气,你个卖包子的长这么凶干嘛?还瞪眼,还瞪眼,还瞪,哦,不对,原来他就长成个这样,天然的金鱼眼。“我姓高,人称高胖子,你今天去我那尝尝包子吧,免费品尝,小兄弟赏个面子”高胖子,葛健差点笑出声,这货怎么看都是个黑麻杆吗。“小兄弟,今天换个口味,也不能每天吃豆腐脑啊”。葛健被高胖子连拉带拽的请到自己的摊位上,张婶见状咯咯的笑着,“胖子今天你要请小先生啊。”“是啊,是啊沾点福气,小先生总吃豆腐脑也略微换一个口味,张婶,对不住啊”。其实葛健看出来了,高胖子跟张婶一定是提前沟通过,看他俩的眼睛就知道,眼神互相说着话呢。安排葛健做好,高胖子赶忙端起笼屉,从中间挑出一笼包子,“福生啊,这是叔特意给你做的,你尝尝。”包子不大,一笼有二十三个。葛健蘸着汤料夹起一个包子轻轻咬了一口,一股清流进入口中,鲜香可口,包子皮软糯软糯的,口感特别好。葛健一口气就吃完一笼。“怎么样?”高胖子着急的瞪着葛健问。“好吃,特别好吃”。高胖子搓着手说“小先生我的包子绝对好吃,可就没个好名,请您帮我起一个”。“狗不理”。“啥,谁不理?”“狗不理”“小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我好心请你起名,你怎么还骂上了,”“我说你包子的名字就叫做‘狗不理’。”“这算什么名字,真难听,那还会有人买吗,这不是砸自己买卖么。”“富贵险中求,我言尽于此”。说完葛健背着书包上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