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身,见他不动,确定他已昏沉,便收拾行囊走了出去。出门见到他保镖们,微一拱手;他们知我是窦正请来的郎中,现见我施施然迈出,身上也未添他物,便让我离开。
给窦正的纸药包其实只是止痛安神药。他疼痛这么久,又长期无法安眠,一旦解除痛苦,必然嗜睡,而我,也正可平安抽身。这类的病人已经遇见不少,如影相随的秘密往往正是他们病入骨髓的原因。即使根治之法就在眼前,我说出来也如风吹空穴,不为所动。且他们往往不愿秘密传出,我只好备了些方法,以求自保。哄人吃下安眠类药物便是其中一种,至今颇为有效,否则我早已不在这世上。
后来我再也没有见过窦正。多年后再经过该地时,所问人不是说窦正逃走了就是说死了或者干脆摇头不知道,反正村里第一大户又仍是卫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