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芸熙下楼将饭盒和保温杯放到桌上,也不觉得饿,随口吃了一点饭,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准备明天上课需要用的东西。准备好后洗漱一番便去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吃完早饭看了看無傷就去上学了。离市中心的学校有一段距离,就让李叔开车送去。
送到学校门口,杜芸熙便下了车,径直朝教学楼走去。
到底是高中,挺大的,杜芸熙走得也并不快,足足花了十分钟才到了自己的班级。
进班落座,时间还早,班里的人也才堪堪来了一半,除了少数几个,大部分都还不是非常熟,就都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做着自己的事,整理整理桌子,看看书,总之没有任何一个人在制造噪音。
而杜芸熙趴在桌子上发呆:没有無傷。想到这里就不禁叹一口气。
不多时,同学们来齐了,早读也开始了,周二,英语早读,昨日就选好的英语课代表拿着书走上讲台,一边喊道:“拿出英语书,翻到92页。”一边操纵着讲台上的电脑,找出英语书的音频,开始播放。
同学们也很配合,一听到录音就开始跟着读,读书声很大,漫出了教室。渐渐的,每栋教学楼都被朗朗读书声环绕,站在操场上也能听到,很悦耳,很动听……
与此同时
也不早了,杜父杜母已起床,洗漱完毕走到無傷的房门口,轻轻地打开门,有光从窗口射入,也不需要打开灯,看了看便知無傷还在休息。
杜母心思细腻,在出房间之前将窗帘给拉上了,原本不算阴暗的房间顿时显得格外阴暗。
此时他们的早饭已经准备好了,除了餐桌上的,还有保温桶中的,不用想,那就是留给無傷备着的,哦,对了,还有一杯滚烫的药。
上午已经过去一大半了無傷还没有醒,杜母只好将無傷叫醒,毕竟不吃东西是不行的。
轻拍了几下,突然意识到房间太暗了,便将窗帘给拉开。
不知是不是受到光线的刺激,無傷眼皮微动,醒了。
“妈。”这一声有些虚弱。
“啊,無傷,你醒了,睡了这么久,也该吃些东西了。”说着,将無傷缓慢地扶起,又把枕头垫高让他靠着。
“嗯。”接过杜母递过来的保温桶。可能是刚醒没什么食欲,吃的不多。
杜母又把保温杯打开,一股浓郁苦味冲了出来,不由得皱了皱眉,有些心疼眼前这个孩子,却也无可奈何。晾了晾,确定不那么烫之后递给了無傷。
無傷接过一饮而尽。
“無傷,好一点儿吗?”
“嗯,感觉比昨天好上一些,再过一段时间也许就能四处走走了。”
仍然没什么精神,只是聊了那么一会儿,便又累了。
杜母扶着無傷躺下,见他睡着了便轻轻地走了。没办法,现在她能做的就是不打扰無傷休息。
一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無傷仍然非常虚弱,除了晚饭时被叫醒吃了些东西,其他时间都是睡着的……
不知为何,無傷恢复的速度很慢,半个月过去了,無傷每天也仅那么三个小时是清醒着可以活动一下的,一旦时间多了就不行,随时会晕了过去,所以他每天下床的时候都尽量控制在两个小时以以内,偶尔两个半小时。
又一个月过去了,無傷的身体终于是恢复的差不多了,精神也好了不少,但仍少不了休息。不过饭不用送到房间了,也总会下床走走。
这天午饭后,無傷和父母打了个招呼就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躺在床上,不知想些什么,没多久意识渐渐涣散,眼皮子耷拉了下来——睡着了。
没人打扰,一觉醒来,已是下午三四点,房间里没有其他人,显得空荡荡的,一下子竟有些落寞。
無傷揉了揉脸,坐了起来,下床走到阳台上,坐在吊椅上,朝远处看去,与其说他是在看些什么,倒不如说他是在发呆。
“唉,”随着一声哀叹無傷站了起来,做了几个类似太极的动作,無傷做起来轻轻松松,不过没有用所谓的“内力”,缺少几分四两拨千斤的气势,于是他稍加内力,浑身上下便有一股细密的刺痛感,使得他的动作不再那么流畅自然。
他又换个别的招式,先不用力,仅仅是做动作,发现没什么问题,便一层力一层力地加,仅仅二层力便出现了刺痛感,不是那么的严重,又加上一层力,迎来的不是想象中的刺痛感增加,而是肌肉撕裂般的痛,来的猝不及防,以至于無傷差点没站稳。
凭栏而立,無傷神色落寞,无奈地叹道:“唉,果然,虽然能做出这些动作,但不能使力。这能做与不能做又有什么差别。”一声感叹后便不再言语。
沉默良久,自我安慰道:“罢了罢了,以后就让芸熙来保护我吧,被保护的感觉应该也是很不错的。”说着说着便笑了,声音中不含一点儿悲伤,让人以为他真的一点儿都不在意……
晚饭时间,由于杜芸熙需要上晚自习,回来吃太麻烦,便在学校吃。于是餐桌上只有杜父杜母和無傷,人少气氛并不冷清,杜氏夫妇一边问無傷是否比之前感觉好一些了一边用公筷给無傷夹菜,本来無傷并不打算吃多少,可看到父母这般关心自己,便都吃完了。
饭后三人坐在沙发上,杜母看着肥皂剧,正好到了虐心的地方,哭得稀里哗啦的,杜父便拿着纸给她擦眼泪,無傷没什么事可做,就坐在那里看着父母恩爱,毕竟从小看到大,除了“爸妈还是这样恩爱,真好。”的想法以外也没什么其他的感触。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杜芸熙都下晚自习回来了。
一见面無傷和杜芸熙都挺高兴的,毕竟杜芸熙要上学,早上去上学的时候無傷还没醒,晚上回来后無傷又已经休息了,周末又总是有许多事,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正式的“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