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语走在前面,见梁隐没有回她,回头见他不知道在想什么,敲了敲他的头,说道:“想什么呢!”
梁隐摸了摸被敲的地方,心上似乎被摸上一抹甜密。扬起嘴角,笑着摇了摇头。娄语若有所思的点头,有摸了摸道:“回家吧!你上回煮的清汤面还挺好吃的。等下带你去见你师傅……”
路上娄语还在喋喋不休的跟他唠叨,叫他以后被欺负要记得找警察,警察会保护你。要做一个好孩子……梁隐笑着应和,想着只要是她想着他一定照做。
夕阳将两人的背影拉得很长,画面看上去既温馨又是那么的美好,以至于让他珍藏在记忆里,永远都无法忘记……
不得不说梁隐煮面确实有两把刷子,娄语吃饭从不挑,但是他的面却意外的很对她的胃口。不过也不好意思叫小辈天天给自己煮面,不过他住这里就当他的伙食费了。
娄语如是想着,她把着方向盘,看了看在副驾专心背书的梁隐,心中感叹,纵横情场多年她怎么不明白,身边这孩子的心思,他的眼睛太过于的纯净清澈,如果不是他被人欺负的话,她大概也不会选择介入他的生活吧,他应该有一个干净的人生,考上大学平平淡淡的,在娶一个爱他的姑娘,多好!
而不是跟着自己,自己时间不多,未来的路她自己其实都清楚,走这一路的能有几个善终。她能做的就是在萌发的时候,扼杀在摇篮里,尽量把他往正途上领。想着他还小不懂的什么东西,不用回应,这样他会选择放弃吧。
但总觉得有些事情似乎不受她的控制,其实她不知道在她做出让步,让他住进的那一刻她就输了,毕竟绝对纯粹的爱,就像水晶一般干净纯亮,就算是刽子手也会选择放下屠刀吧,更何况是娄语呢。即使是面对过很多人的娄语,他的喜欢更多的是无措吧!
车子驶进冷家大宅,由于打过招呼,在佣人的带领下,来到冷清哲的练功房,透过玻璃,娄语里面的冷清哲小脸满是汗水,神情严肃,一拳一拳的打着沙包,脚下的动作标准。
见娄语进来,冷清哲开心的跑过来,扑进娄语的,汗水将娄语的西服印出了一个印子。娄语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梁隐眼神一变,心中莫名有一股酸涩感,不过很快被他压制了下去。
两人经过一阵寒暄问候之后,冷清哲将目光转向在娄语身后的梁隐身上。娄语笑着拉过他,跟他说:“大哥哥,在学校被欺负了,你可以叫师傅教教他一些基本的武术吗?”
小孩子本就富有正义感,而且冷清哲对娄语依赖感强,在加上他偷偷看梁隐长的好看,他有正好缺个朋友,便点了点头,和娄语道了个别,就拉着梁隐去见师傅。
梁隐第一次来到这么豪华的地方,每一个装饰都透露着奢华与内敛,就差写着你买不起四个大字。而娄语泰然自若地走在这样的地方,梁隐心中的距离和危机感让他害怕,他大概能猜到她的世家身份,她就像公主一样,天生生活在城堡里,还那么的优秀,可是他不是骑士,更像是一个小偷,用自己低微的喜欢在黑暗里偷偷的觊觎着。
在看到冷清哲他不禁感叹,怎么会有这么个可爱像白瓷娃娃一般的人。看到他们亲切的交谈,梁隐的更多是一种财宝即将被人夺走的感觉……梁隐的眼神逐渐阴暗。这是娄语不知道和那个瓷娃娃说了什么,瓷娃娃向他跑来,熟练的牵起他的手。
这一刻梁隐回过神来,他下意识看向娄语,而娄语给了他一个放心去的眼神,便打消了他的疑虑,乖乖的跟着冷清哲离开。
剩下娄语一个人,她拍了拍莫须有的灰尘,准备去拜会拜会冷老爷子,冷老爷子正在钓鱼,娄语自来熟的找了个凳子坐下,冷老爷子瞅了她一眼,调笑她没有规矩。而娄语没有回答只是盯着黑漆漆的湖面,问他这么黑,钓的到鱼吗?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过了会管家过来带了两个人,一个娄语认识是冷家手下冷老爷心腹的儿子庆龙,另一个……娄语也认识,不过是在法庭见过,后来著名的卧底,坐上了冷家的二把手,也是彻底捣毁冷家,和娄家势力的人~何澈。
不过娄语没有打算拆穿他,也不会让他这么轻易打入内部,这样就给她的时间就会越来越少,她无法确定在她退休以后聂纤纤能否担当家族的重任。
她懒懒地靠在椅子上,准备看一处好戏,在适时加一把柴火,她倒想知道这次冷清哲没有死,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取得冷老爷子的信任的,毕竟把已知的猎物掌握在手心,好过未知的。
庆龙瞥了瞥娄语,面露犹豫之色,冷老爷子说了句:“不用管她”
笑着对冷老爷子行了行江湖礼,低声叫了句:“冷叔叔,人给你带来了。这是今年我们这最好的打手,一定能保护好小少爷的安全。你放心我的人来路绝对安全。”
冷老爷子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娄语想问她的意见,娄语上下打量说道:“就连专业的保镖,都保不了的事龙叔这么说,在侄女看来不太稳妥。”
“娄大小姐,我在道上混了这么久,有些东西可是比你懂。”庆龙的语气有些强硬,似乎对于她的否定很是不满。
“哦~”娄语漫不经心的答道,她将目光对准何澈说道:“既然龙叔推荐你,想必你也是有两把刷子的人。也别藏着掖着,给我们看看。”
何澈也不多话,当即耍了一套拳法出来,娄语上下打量观摩,觉得这个拳法简单易学可以教给梁隐正好速成可以防个身。可是碍于何澈的身份又是个卧底,这让娄语有些难办。即想把他留住,又不想让他打入内部。
“够了!”这时冷老爷子开口,这时鱼儿也刚好上勾,他一边将鱼竿收起,一边说道:“娄丫头说的对,家里的保镖够用,不过……”他顿了顿似乎看穿了娄语的心思:“留下来当小哲的陪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