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恐的抬头朝味道飘过来的方向一看,我愕然发现那堆煤油竟是被舍长给重新点燃的。起身立刻想要制止,可不等我发出声音,一记重拳便已重重的砸到了我的脸上,伴着一阵劲风摔倒在地上,那拳头的主人马上就将我整个给扑倒到了地上。
一边杀猪般的对着我的耳朵大声吼说,“好你个陆明,还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么个阴险小人,老子辛辛苦苦跟你下地,你却想要弄死我,现在被我发现了,看你还想怎么狡辩!”
闻言更是觉得一头雾水,一想这小子千万可别是被什么孤魂野鬼的给迷了心智,我立刻使尽全力从他身子底下解脱出来,将他给反摁到了地上。几乎是像对待敌人那样扇了他好几个大耳瓜子,可那小子却始终都没一点想要妥协的样子,仍旧喋喋不休的将我祖宗十八代都给数落了个遍。
不知道怎么的,我这小暴脾气也就给他引了出来,突然只觉眼前有光一闪,我周围的环境就一下子亮了起来。顶着那莫名而来的光线,我发现自己身下压着的那位竟也突然从舍长变成了一头面目可憎,嗷嗷乱叫的黑猩猩。伴着一阵腥风,它那巨硕可怖的手掌就一下朝我的脸部狠狠的扇了下来,电光火石间,我立刻掏出龙鹰匕,朝它那肥硕的手掌上刺了下去。
两公分,一公分,随着龙鹰匕和它手掌的距离越缩越短,本来在我胸口处好好挂着的血灵玉又突然发了疯似的爆出了一阵铺天盖地的幽光,耳中只闻一句类似咒语的东西,周围突然出现的那阵光线就随着那幽魅的绿色荧光渐渐暗淡下去,而我身下压着的那位又一下子从黑猩猩变回成舍长。心里暗叫不好,立刻回转身体,卸掉手腕上的力道,硬生生和舍长的手掌错开,只差那么一点,舍长的手掌就被我划成了两段。
从那阵幽绿的光芒当中,自然也目睹了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额头上还不断的向外渗着冷汗,舍长拍着胸口瘫软在地上对我说道:“好险呐,兄弟的这手可差点就被你给废了!”
闻言尴尬的笑笑,我向他解释说:“刚才我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魔障,眼里看到的突然就从你变成了一头凶神恶煞的大猩猩,要不是后来这血灵玉驱除了我眼前的幻象,说不定我还真会毫不犹豫的把你给杀了!”
听我这么一说,舍长立刻接茬说道:“奶奶了个腿的,刚才其实我也见到了你说的那种幻象,只不过你是把我当成了黑猩猩,而我却把你看成了一匹没有人性的恶狼。难道说,这墓道里真躲着什么我们看不到的不干净的东西?”
我道:“也许吧,但我觉得刚才我们见到的幻象,更可能还是同我们身边的某种事物有联系,如果想要破解其中之奥妙,我们还必须从这周围找起,或许,我们刚才的确遗漏了什么。”
说话间,我的鼻中便又嗅到了那种由苔藓类植物所散发出的奇异气味,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我想自己这次大概清楚是怎么回事了。随即,马上回头让舍长从背包里找出两个防毒面具,撕开包装后附于自己的脸上。果然,不出一两秒钟,血灵玉散发出的那种幽绿光芒就渐渐随着我们的这一举动,缓缓的褪去,沉寂在了这条诡异的墓道当中。
俯身从地上捡起手电,再次凭着记忆按动了石门上的机关,一阵机械运作声后,我们眼前便立刻出现了一座用纯铜打造的吊桥,而在那桥的下边,则是一条深不见底,用这狼眼手电也无从探寻它深度的深渊。为了避免再生什么事端,又让藏在这环境里的其他东西给我们制造麻烦,我立刻率先打头从那吊桥上走了过去。就在我刚向前迈出一步的时候,我头顶上突然就有什么东西夹着劲风,飞速的掠了过去。
瞬时只觉心头一凛,再用电筒朝头上照时,那家伙便不见了踪影。因为害怕再受那种鬼东西的迷惑,我也不敢轻易取下罩在脸上的面罩,而只让舍长又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还好,当我们顺利到达桥对面时,那个奇怪的身影也再没显现出来。
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擦了擦脑门处泛出的油光,舍长没好气的说道:“刚才那尼玛到底是什么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