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炖了枇杷叶子水，葡萄喝了咳嗽明显好转，但是月亮却依然能听到气喘，我打算只带她一人去诊所了。能不吃药打针就尽量避免吧，再说葡萄已经受够多罪了。
七点半到那，诊所还没开门，我独自抱着月亮坐在附近不算卫生的公园板凳上，想先喂她吃些米糊，再喝些水，时间就应该差不多了。月亮很乖，把自已喂得饱饱的，笑得很满足。我想着她现在每天早上醒来的样子，听到我叫她或感觉到我摸到她了，她会很利索地转过身子向着我这边，两只小手抱着我的脸，要不就凑过来亲亲我，要不就抓起我的手放进她的嘴巴里……然后笑得好甜好甜，眼睛弯弯的，和我小时候一模一样……
医生给她做了肺部听诊，硬说是带点遗传的哮喘，会很容易复发。无语……宝贝，你会好好的！
护士和那医生帮我一起按住月亮的手脚，她反抗得很厉害，我知道，她很怕，又很疼……
第一针打在左脚上，发现药水滴不下来，小脚肿了，赶紧拔掉。
第二针打在右脚上，针刺进去，发现没有对准血管，再次拔掉。
医生拿着软皮管分别把她的左右手狠狠绑住，试图能再找到下手的位置，不过一切都是徒劳……
第三针，把月亮放平，按住她的头部，上帝保佑，终于成功了。
月亮的哭声把我的心撕得粉碎，宝贝，妈妈愿意千疮百孔也不想医生再碰你一下……可是，妈妈不能在他们面前流泪，更不能去责怪他们，妈妈想，他们也不忍心，他们也不想，如果妈妈让他们紧张了，那你会更遭罪……
所以，在他们如释重负地走了以后，在哄住你停止哭泣之后，妈妈靠在你的小肩膀上却再也守不住眼泪的防线……
原来，心可以那么疼，妈妈的爱可以那么疼？
妈妈睁开眼睛时，突然发现你爸爸站在我们面前，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我想他都明白。他也更应该体会妈妈的难处，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