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奈克瑟斯和梅菲斯特战在一起，虽然仍然隐隐有劣势，但已经和梅菲斯特五五开了，如果是没亮灯的状态，也许还会占有优势。
“可恶！”梅菲斯特再次提高攻速，“你不是我的对手！以前不是！现在也不是！”
“你在做什么梦，以前你可从来不是我的对手。”景龙提剑格挡，冷冷回应。
“……你不是我的对手！你可没有第二把剑！”梅菲斯特疯狂地嘶吼着，“我是无敌的！”
“Duang！”
金铁交错出耀眼的火花，奈克瑟斯借力暴退。
“不就是第二把剑吗？”景龙伸手，朝空中一拉，一只金色的剑，缓缓出现在他的手中。
“为什么？！”梅菲斯特瞳孔一缩，难以置信地质问，“你为什么还会有第二把剑！”
“心中一把，手中一把。”
景龙忽然看向安若，安若此时正双腿盘坐在后方看戏，忽然被瞪了一眼后急忙站起，努力装作一副认真的样子。
“嚇！”奈克瑟斯清喝一声，手举两把剑，摆起起手式。
“他也有第二把剑了……”梅菲斯特咬牙，再次高举剑刃冲了上来。
“你迟疑了。”
闪避，出剑，手起刀落，一气呵成。
“呃——”梅菲斯特看着断掉的剑刃，难以置信地看向奈克瑟斯的背影。，“居然断掉了我的剑？！你是怎么做到的！”
“你的剑，早就断了。”奈克瑟斯缓步上前，梅菲斯特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紧接着又马上反应过来，恼羞成怒地道：
“你不要过来！我和那老家伙自成一体，是他的心魔！你杀了我，也就是杀了他！他可是你的至交！你狠得下心来吗？！”
“哗——”
梅菲斯特缓缓低头，看着自己胸口的“X”型刀痕。
“你——”梅菲斯特难以置信。
“他早就该死了。”景龙缓缓收起双剑，轻声说道。
意识海。
苏纳看着捅入自己身体的剑身，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
“真是抱歉了呢。”他微张嘴唇，对着眼前虚幻的景龙发出声音。
“够了，足够了。”
景龙眼帘低垂，松开手来，逐渐向后退去，苏纳的身躯则是化作光粒子缓缓消散，剑失去支撑，“啪嗒”一声落到了地上。
外界，梅菲斯特伸出手来，一副想要抓到什么东西的样子。
“不要——不要——我不要死！我才刚刚出生，我不想死啊！”
梅菲斯特的声音开始变得嘈杂，逐渐失真，以至于最后彻底消失。
“你们不想活了，我还——”
“————”
安若静静地望着这一切，没有说什么，没有做什么。
因为他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能做。
——————
已是深夜，沐阳捂着脑袋醒了过来。
“好疼！”
抬头环顾四周，安若坐在远处闭目养神，从呼吸的频率来看大概是在练习苏纳教的呼吸之法，旁边有一团篝火在跳跃着，尽力的为他们带来一些光明。
“你醒啦？”安若睁开眼睛，看向沐阳。
“嗯。”沐阳爬了起来，抖抖身上的尘土，“解决了吗？咋解决的？”
“忽然跑出一只鬼魂来，帮了我一把，消灭了梅菲斯特。”安若略有些僵硬地回答道。
“嗯。”沐阳再次点头，还想再问些情况，“那苏纳师傅……嗯！我知道了。”
沐阳忽然顿住，低下头来。
木屋如今已是废墟，放眼望去只有角落的花坛面前保存下来，看花坛中瑟瑟发抖的两簇花，他还能猜不到苏纳已经出现意外了吗？
篝火燃烧着，安若沐阳两兄弟相对而坐，不再多言。
场面再次陷入沉寂，只有火焰跃动产生的声音。
“沐阳哥。”安若忽然再次出声，打破了寂静。
“对于你来说，战斗的意义是什么？”
“为了守护……”沐阳微微思考，说出四个字，接着便顿住了。
守护什么？地球？家乡？人类？亲近之人？
沐阳知道安若要问什么。
如果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他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真是狡猾，率先把问题抛给我。
沐阳微微眯眼，“睡吧，明早下山。”
“嗯。”安若也是答应一声，没再说些什么，闭住了眼睛。
经此试炼，安若和沐阳的内心都受到了不小的震动，他们不得不开始思考一些他们从没考虑过的问题。
——或者说意识到但是没有细思过的问题。
使用这般强大的力量，他们能够背负其中巨大的代价吗？
——————
漆黑的洞穴之中。
“看来两位奈克瑟斯都很困扰呢，就让我来给他们上一课好了。”
一双漆黑的眼睛，缓缓睁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