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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无能为力

至今我爸妈也都以为是我神经病非要分手。

我爸是知识分子,他劝说我妈:“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我们不要瞎参合。”如今我三十岁了,我爸妈再淡定也经不起七大姑八大姨的唠叨。

大家一致发愁,这好好一姑娘,有工作有房子长的也还不错,怎么就嫁不出去了呢?

我们没去秦家明家里,直接去了医院。

秦家明的爸爸处于神智不清的状态。大部分时间再昏睡,偶尔醒来胡言乱语一番。两年没见,他苍老的像一块老树皮。

我更恨秦家明了,作为一个男人,将自己所有的亲人都伤害一遍,这不就是传说中的自私么?对,秦家明对待感情这块,太自私了,就算和我分手,他有什么理由不回来看他爸爸?

“沉沉,好久没有看到你了。”秦家明的姐姐过来跟我打招呼,她满脸疲倦。

“你们两年没回来,工作很忙吧?”她问。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点点头。

秦家明和他姐姐一起去了主治医生的办公室,留下我在病房。

我目不转晴的看着秦家明的爸爸,想起前几天做的梦。

梦里的他是两年前健康的模样,笑起来满面褶子。

这么一个健康的老人忽然间就生命垂危了。

忽然间,他从昏睡中醒来开始躁动。一只手在空中乱抓。我下意识的握住他的手。

他睁开昏花的眼睛看着我说:“啊,是沉沉,我前两天才去看过你,你怎么又来了?不要为了我影响工作。”

我泪如雨下,握紧他的手说道:“乖呀,别乱动,手上有点滴针管呢。”

他孩子气的咧嘴笑了笑,又陷入昏睡。

当夜,秦家明的爸爸去世了。医生说他走的没有痛苦,是好事,大家节哀顺变。

我这下是真的懵逼了!我跟秦家明说:“我得走了,葬礼我留在这儿身份尴尬。”

秦家明忽然伸手将我搂在怀里,呜呜大哭。

他说:“沉沉,你不要离开我好吗?”

我有些心疼他,秦家明的爸爸几天前还在梦里让我照顾他。可是,我真的做不到啊!

是秦家明先选择放弃我的,还用了最恶劣的方式!

此时此刻,我是进退两难,最终我抱着秦家明的肩膀,对他说道:“过去的事情就永远过去了,明天一早我就回去。”

我们默默拥抱了几分钟,夏夜晚风轻轻吹过。秦家明身上还有着医院消毒水的味道。他此时此刻的孤独无助我完全能够理解。

但是我无能为力,我再也做不到像以前那样,彼此分担快乐或痛苦,彼此是对方的阳光和动力。

第二天我走的时候,秦家明的姐姐说:“沉沉,你不参加完葬礼吗?”她很吃惊,语气像是我太不懂事了。

我看了秦家明一眼,说道:“对不起,我不能留下来,我和秦家明两年前已经分手了。我留下来也帮不上什么忙。”

“啊……”秦家明的姐姐吃惊的样子,仿佛我是一个傻逼。分手两年了,我现在却站在她们家。

她看着秦家明,想要求证。秦家明无奈的点点头。

她没有我妈那么激动,但是她眼里流露出来的神色仿佛我们离婚了一般。

实际上我和秦家明在一起这么久,亲戚朋友们早已经拿我们当夫妻,分手真有点离婚的味道。

不管怎样,我问心无愧,第二天我回了南京。汪海洋来南京南站接我。

她说:“你一个人回来了?”

我说道:“秦家明的爸爸去世了!”

她看我一眼没在说什么。

我忽然想起刘兵的事,我说道:“刘兵和我手下的小女孩好了呢!”

汪海洋笑道:“怎么?你觉得墙角被人挖了?”

我无奈说道:“特奇怪,我两虽然不来电,相处起来也算轻松愉快。彼此或多或少有拿对方当备胎的意思吧!”

“那不就得了,你都说是备胎了,他遇到喜欢的类型一点也不奇怪呀!”

汪海洋把我送到家,她说:“你住的实在太远了,把房子卖掉,搬到市里来吧!”

我说道:“是要搬了,我和秦家明的所有回忆都应该彻底清除!”

汪海洋说道:“这个并不是主要的,你还是忘不了他吧!”

我要怎么忘?我苦笑。或许到我死的那天我才能真正放下吧!这是不是执念太深?

“搬到市里来你可以节约两小时的时间,不管用来加班还是用来撩汉,都比浪费在路上好。”汪海洋一直是现实主义者。

我承认她说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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