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阳县城外,一行人乔装进城。
“保险么?”,领头的脸上贴着一层猪皮,离远了看真看不出来,都是粉黑色的,麻麻辣辣的,一点都不圆润。跑这么久风餐露宿也算为难他了。平整好呼吸。
“稳,将军,验传都是里典帮忙一起办的,我们进城就好了,这次是游历六国的说客。”
“还有这个户籍?”,领头心里狐疑。
“统一前魏国的档案,放心吧老大,金子都给够了,里典也不能骗我们吧。”,手下急切。
头领反复看着验传,确认再三,也没看出什么不同。
“走,进城!”,手一招,一行十几人化整为零,零零散散进城。
英布走在正中间,不靠前也不最后进,想着守城的士兵有丝毫的异样就扭头便溜。
守兵像是其他郡县一般,随意地三三两两的站在一起,有说有笑地谈论谁家的姑娘有圆滚滚的两个大球,哪里的酒香辣有味道,过年要好好耍一耍。
英布谨慎地观望着,兵器是两根长矛,十个人配一把弩箭,城墙上的守兵靠着城墙晒太阳很是惬意。
摸一把脸上的猪皮,英布稍稍犹豫片刻便大步向前。
进了城门,城墙上的士兵立马站直,手上的老茧磨着剑柄,冲着远处做了一个手势。
英布觉得好安静,和往常不一样的安静,还有些狐疑,看向前方刚刚和自己讲话的手下早就不见了踪影,身后的城门大白天缓缓地关闭起来,没发出一丝声响。暗道一声不好!拔腿就往城外窜,常在河边走这回鞋湿透了!本想顺进城中打劫一波趁机跑路继续向南,谁知会出现奸细!跟了一年多的手下说反叛就反叛,不是个东西。英布从怀中抽出一把短刀,都到如此地步了,先干再说吧!一个侧步飞奔,一脚踢在城门之上,哐当!唰唰唰,弩箭四射而来,铺天盖地赶尽杀绝,都没给英布留活路,英布一看坏了,捂住头部就开始往一边滚去。
越滚速度越快,像是一个横着快速转动的陀螺。
士兵一阵弩箭后又是一阵补上来,这一波开始装箭。等着下一波继续射!
粗壮的大汉不敢有丝毫停留,尽快地转动,趁现在!第二波箭射完后,第一波的那些士兵还没跟上,英布一个鲤鱼打挺飞身起来,城门已关,反身就往城中跑去,飞奔过最近一家的矮墙,落入院子中。
几声少女的惊呼传出来,不敢停留。
拖着血淋淋的腿继续向前,身后淅淅沥沥地兵远远地也在飞奔。
“英布在这里!在这里!快快快!”,一队士卒慌忙跟紧。
站在城墙上的一个老人抚着胡须,心里暗道是个英雄人物啊!可惜生不逢时,做了违法的事。倒是有几分欣赏。
“你是谁?”,菜窖里一个浑身发着臭味披头散发的“人”问。
“别吵!再讲话就给你一刀!”,凶神恶煞。
“给我一刀就一刀吧,一直没有勇气死。”,“人”发声嗓音粗糙。
英布倒是下不去刀了,在黑乎乎的“人”的脖颈之上蹭蹭刀,“想死想活我等一会儿成全你,千万不要出声!要么让你生不如死!”
“本就生不如死了,何谈更生不如死?”,叹了一口气的人抖抖手,“往里面走是猪粪排泄的地方,你要不嫌弃钻进去没有人会发现的。”
此时平复下心情的英布才看到细细的金属链子缠在“人”的手腕之上,脖子上也有一条,浑身散发着臭气。
英布说了声“多谢兄台,不知兄台在此磨难,等英布逃过此劫一定会救助兄台出去!”,豪情万丈,然后一头钻进粪便之中,把自己埋好,只留两只鼻孔轻轻浮在粪水的浅表,时不时呼吸两下。
粪池是在地窖之下的,猪在上边排泄顺着孔洞直接落入粪坑之中储存,等到播种的时候浇灌进土地里庄稼收地多。
“人”没再讲话,心脏砰砰跳动,出去出去,暗自又燃起希望,还有浓浓的恨意,咬牙切齿地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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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金属,就先拿这些木头做成盾牌,牛二你见过盾牌长什么样么?会不会做?”,萧子墨问牛二。
“老大,会做的,这个简单。”,牛二跟随英布的时候可不仅仅是烧制砖煮盐水,锻造兵器也是一把好手。
“不要质量很好的,可以演练就行!一会儿配发给盾。”
几日地相熟下来冯去疾也被松了绑,“你不放我走,当今圣上会派兵来寻,怕是到时候把你们一网打尽!”
“嘿,老头子?我是木头么?让他们一网打尽。”
“会造弩箭么?”,不理这个聒噪的前丞相继续问牛二。
“有点难度,老大我以前没有做过。”,牛二老老实实回答。
“诺诺诺,没做过给你拆一个不就会了!拿去玩吧,过两天给我把样图画出来!”,萧子墨用人不疑,牛二是得力干将信得过,把亭长之前用的弩丢给牛二。
雉的腿差不多好了。
“立正!稍息!”,萧子墨喊人集合。
“训练这么多天了,一直没机会给你们讲政治课,如今就先给你们讲一下我们这支队伍的核心兵法!”
萧子墨清清嗓子,看着一干人不解地看向自己。
“这兵法大道至简,我一讲大家就会明白,很简单,十六个字!”
冯去疾在一旁暗笑“才十六个字,是何兵法?不过是骗人的把戏。”,只是心里想,没讲出来抱着怀疑的态度看看萧子墨怎么说出个花来。
萧子墨继续清清嗓子“这十六个字啊!实验多年,百战百胜,以前我都叫做十六字诀又叫做十六字方针。”
“这十六字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