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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药谷

药谷山下,四间茅屋。传奇世间,武林再现。

“爷爷,爷爷,你看我抓到什么了。”

一位未满十八的少年,从山上朝着茅屋奔跑而来。他一手提着野鸡,一手拿着木剑,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和乞丐没什么两样。

“浩儿回来了。”

说完坐在茅屋门口正在晒着各种药物,白发斑斑的老人放下手中的各种药材来到他的面前。

“啪,啪,啪。”

三记耳光打在了眼前这瘦弱的孩子身上。

“你又不听爷爷的话了,你又偷偷练剑了。”

这把木剑是他花了好长时间做好的,从小爷爷就不让他练剑,也不让他学习武功。他在山脚下抓了一只野鸡就没太注意,拿着木剑一起回家,结果显而易见。

“对不起,爷爷,浩儿知错了,您不要生气了。”

唉!

老人摸着他的脸说道:“孩子不要怪爷爷,爷爷也没办法。答应爷爷以后不许练武和拿剑。”

这孩子哭泣着说:“我知道了,爷爷,我以后再也不练功和拿剑了。”

老人看着眼前的孩子,没在多说什么,朝着茅屋里走去。

“老爷,夫人,老奴没有带好少爷。让他吃不饱,穿不暖,受尽了委屈。但老奴没有办法,少爷还小,我不能那么自私让他在这个年龄承受不该承受的仇恨。你们放心等少爷长大了,娶媳妇了,老奴就来陪你们。”

说完老人微笑了下,不知道是不是看尽了世间繁华与沧桑。正在厨房忙碌的孩子他叫唐浩,至于来自那里,父母是谁,他从来没有听爷爷讲过。他从小就和爷爷相依为命,他就知道爷爷叫唐镜。

浩儿,爷爷去谷外把药材买了给你添一身新衣服。”

唐浩听见爷爷说的话,很是高兴,对于刚刚爷爷打了他完全忘记脑后,爷爷从小对他很好,只是不让他练习武功和练剑。

“爷爷,您慢点,我在家把这鸡煮了,我们晚上熬汤喝。”

“好,好,好,我家浩儿长大了,知道给爷爷熬鸡汤喝了。爷爷先去镇子里把药材卖掉,等会就回来,你可不要到处瞎跑。”

“知道了,爷爷。”

看着爷爷离去,唐浩便开始处理野鸡了。屋外的微风吹过,别说风景独好,有那么点世外桃源的意思。绿油油的湖面,深不见底的水潭,浩荡的森林,唐浩和爷爷就住在其中。在大山包裹下,茅屋到成了不属于这深山幽谷清潭碧湖独有的美,不过也不是那么没有违和感。

倒是有了那么几分“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的意思。

唐浩处理好了鸡的毛发,开始给它上各种佐料和大补的药材,别说第一次炖鸡汤的他居然做的有模有样。不到两个时辰鸡汤就熬好了,他想着爷爷也该回来了。细火熬汤,夜色慢慢降临,谷外的小动物们开始了它们的音乐,唐浩从小就是听着这谷里音乐长大的。不久屋外有人的脚步声传入了唐浩的耳朵里,唐浩以为是爷爷回来了。

他便叫道:“爷爷,你回来了。”

他跑到屋外,并没有看见什么人。他仔细看了看,小路上好像躺着一位青袍人(此时夜色还能看见人穿着的模样)。唐浩看着那人便快走了过去。

“这人满身是血,好像是剑伤。不管了,医者仁心爷爷知道了应该也会救的吧。”

唐浩带着那受伤的之人回到了茅屋,这时门外熟悉的声音传入唐浩的耳里。

“浩儿,爷爷回来了。”

是爷爷回来了。

唐浩推开木门喊道:“爷爷,你快点来看看,我们家外面躺着一位受伤的中年人。”

哦!“快带我去看看。”

爷爷放下手中给唐浩买的衣服和鞋子,还有一些生活用品。来到木榻上,躺着一位满身剑伤的中年,爷爷先是犹豫了下,心中想到。

“难道是天意,这种剑法又出现了,不错当年杀老爷的蒙面剑客使的就是这种剑法。对于唐镜这种用剑高手来说,他见的就算十年,二十年,甚至更远他都不会忘记那个人的出见套路和剑在人身上留下的伤痕。”

唐镜处理好木榻上人的伤口之后,喝完唐浩熬的鸡汤之后便一个人回到房间内,那一夜他想了很多,我想他在考虑要不要让少爷出去磨练一番,毕竟他离成年16岁只有一年而已了,对于唐浩他比自己的命都看的重。

“老爷,夫人,我该如何……”

唉!唐镜最终闭上双眼熟睡之中。

“在梦中唐镜仿佛看见他的老主子唐浩的父亲唐海,也看见了唐浩的母亲,那个永远满脸笑容柔弱的女子叶雪瑶。老爷,夫人,老奴给你们磕头了。梦中唐浩的父母只是对唐镜点了点头,好似告诉他放下吧,该放手让唐浩去外面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第二天清晨,那受伤的青袍中年人:“咳,咳。”

咳嗽了几声,唐浩赶紧来到身边看了看,跑到外面叫正在熬药的爷爷。

“爷爷,爷爷,那人好像醒了,刚刚咳嗽了几声。”

“哦,是吗?我去看看。”

爷爷放下手中熬制的草药来到了木榻上,爷爷抓住那人的手把起了脉搏。

“嗯,不错,脉搏平稳了许多,浩儿你去把爷爷刚熬好的草药拿来。”

唐浩赶紧跑了出去,拿起药罐便给了爷爷。

“爷爷,他应该不会死吧。”

“你这乌鸦嘴,爷爷什么时候治死过人啊。”

确实这十里乡亲的有什么病都是爷爷给他们看的,在外面村子里都知道这山谷中一位老神医和他孙子。

“咳咳。”

那青袍中年大叔又咳嗽了几声。

“爷爷,他没事吧。”

爷爷放下手中的药罐说道:“放心吧!他算是捡回一条命了。”

唐镜看了一眼唐浩,他没注意今天穿着新衣服的唐浩越来越像那拿着青钢剑的老主子唐海了。

经过唐浩的细心照料,爷爷各种草药的治疗。中年大叔慢慢气色恢复了不少,变得红晕了些。这段时间他可是天天熬药和煎药,爷爷也是天天在外面采集各种治疗剑伤的药物。

“这是哪里?水,我要喝水。”

渐渐苏醒的他,眼前陌生的环境让他担忧了起来。唐浩和爷爷在茅屋外面听见屋内的动静,赶紧走了进去。

“谁,你是谁?”

中年大叔四处寻找着什么?我想他在找武器吧。

“我叫唐浩,这位是我爷爷,你昏倒在了我们屋外小路上,我看见便把你带了回来。”

中年大叔四处看了下说道:“多谢,前辈和这位少侠相救。”

唐浩看着榻上的大叔赶紧给他倒了一碗水。他咕噜咕噜,就喝了下去。

喝完后说:“多谢。”唐浩笑了笑便站在一旁。

唐镜开口道:“侠客从哪里来?为何被人追杀?又是何人所为?”唐镜一口气把他所有的疑惑都问了出来。

大叔也没在矫情,开口便说:“老爷子,我是青州青山剑派的外山长老,我叫李牧。”

“哦,剑派。很多年没听说过了,你们门主石剑仙还活着吧?”

那大叔看着眼前的老人,他没想到此人居然认识他们剑派老祖。

“哦,前辈,晚辈刚刚多有造次,老祖还活着,不过我们剑派门主现在是林峰门主。”

哈哈……哈哈。

“好吧,活着就好。”

唐镜满脸忧愁,十六年前各大门派以唐家勾结魔教为由,大肆围杀唐家男儿妇女,其中就以由剑派门主为主的石剑仙要求查明真相在定夺。刚准备调查,却不知什么情况,突然大批黑衣人闯入唐家大肆杀戮,不留活口,唐浩的两个哥哥和一个妹妹就被那群混蛋给活活一剑一剑的杀死了。当剑派石剑仙赶到的时候整个唐家就只剩下他和唐浩两人,当时场景一片血红,血液下了三场大雨才洗刷干净。

“前辈,你……”

唉!

“没事,想起了些成年往事。”

唐镜看着一旁正在捣药的唐浩,默默的留下了眼泪。

“李牧是何人在追杀你。”

“不瞒前辈,我自己也不清楚是谁要杀我,他们蒙着面我根本看不清他们长什么样,不过他们使用的剑法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想了想说道:“不过好像又记不起来了。”

唐镜笑了笑。

“没关系,想不起来了就不要想了,好好休息吧。”

“多谢前辈。”

他何尝感觉没见过呢!就是有点像剑派剑诀元辰剑诀,但绝对不是剑派的元辰剑诀。唐镜一个人来到山顶,看着远方的风景。

“老爷,夫人,他们又出来了。这次我一定会替我唐家满门报仇。”

唐镜一跃而下在悬崖的峭壁上取出了被他放在此地的青钢剑,这是当年他放在此地的。就是为了不让唐家仅存的命脉知道这一切,为了瞒着唐浩,他居然几乎十几年没让唐浩接触外人。唐镜拔出青钢剑,那凌厉的剑气再也压不住了。他打出了一整套唐家自创剑谱《浩然剑气》,这正是当年唐海所创剑诀,可惜的是唐海为救自己夫人被十几个高手围攻致死。谁知道一代剑客唐海会被杀死在自己家里呢?谁也想不到。

回到茅屋的唐镜看着唐浩开口说道:“浩儿,你不是想学习武功吗?我来教你。”

“爷爷,我……”

唐镜走了出来说道:“出来吧。”

唐浩一时间愣住了,他没想到从小就不让他学习武功和剑法的爷爷会在今天亲自教他。

二话不说唐浩来了茅屋前,拿着爷爷刚刚给他的木剑。“爷爷,我们开始吧。”

“嗯,在开始之前我问你,何为剑客,何为剑。”

唐浩想了想说道:“剑客,正义者也,我就是剑,剑就是我。”

唐镜没想到,他万万没想到这个不经世事的孩子居然明白剑之大道,这可是剑客毕生所学之道理。

“好,我的浩儿果然是天生的剑客,天生的侠客。剑客不需要如何顾及,不然这个剑客就……”

说完唐镜自然想起了当年的事件。

“爷爷,您怎么了。”

“爷爷没事!来,浩儿爷爷教你这些剑法不到万一不许暴露出来。”

唐浩点了点头。

“嗯,看好了。”

唐镜一剑一招的把他所知的《浩然剑气》使用了出来,那剑法飘逸而又凌厉。在看一旁的唐浩张着大嘴,被爷爷使用的剑法给震撼到了。心中所想爷爷居然这么厉害,那他怎么不许我练剑和习武呢?

“浩儿看清楚了吗?”

“嗯,爷爷,你看。”

唐浩把刚刚爷爷教他的剑法又打了一遍。

“这,这孩子真的是天生的……”

“爷爷你说什么?”

“哦,没什么,你好好练着,我去上山踩点药草,不然你李牧大叔的伤就不好办了。”

唐浩点了点头,自己又练起了《浩然剑气》。屋内的剑派李牧醒来,看屋内没人便下了木榻出来。唐浩没注意到他已经出来了,还在那里默默的练着剑法。一旁看着的李牧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他那里会想到,这深山老林的山谷里居然还有这么一个剑修天才。唐浩的每一剑都恰到好处,没有多余的招式。

“咦,李牧大叔你醒了。”

“哦,刚刚才醒,小唐啊,你练的是什么剑法。”

唐浩想了想,爷爷交代过不让他随便使用,跟别提剑法的名字了。

“大叔我练的是爷爷教我的,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李牧尴尬的笑了笑,他才发现自己唐突了。不过他更没想到的是,这谷里居然隐藏着一位剑道大师。

更加让其想不到的是,这位剑术大师还和他们剑派有很大的渊源。这都是一些成年往事了,李牧不知也不怪他。

很多事他未必知道,剑派很多事情也不是他能管的。李牧只是剑派的一位普通长老,他也不想知道太多。安心做好自己的一切,他便心满意足。

(剑客以剑为命,正义是剑客的标配,每一个剑客都应该知道剑也,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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